“人脉决定高度。”
宋祖鹤一边说，一边用眼扫视了一下四周。
“来这里捋串的，很多都是朝廷重臣，谈论的，也都是国家大事。你经常来吃的话，就算插不上嘴搭不上话，也能听出点风头学到点东西，懂？”
书生茫然的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我不明白的模样。
“还请小哥明示！”
这还需要明示？
宋祖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唐朝也实行科举，却还远远不到清朝那种迂腐的程度，怎么眼前这位.......
摊子上来个书生，对程咬金来说，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就这地方的客人，一二品的论个，三四品的论桌，五六品的，直接就得论堆。
一个书生。
让爷留意。
啐~
爱吃就吃，不爱吃有多远死多远。
搭理你，掉爷的范。
可是今天，就这一桌。
就难免有些招人眼球了。
刚来的时候，程咬金还在那生闷气，也没搭理他。
直到他和宋祖鹤攀谈起来，才多了几分留意。
这会见宋祖鹤把话挑的这么明白，那丫的居然还不懂，本就心中不爽的他，顿时烦躁了起来。
用力一拍大腿，猛的站了起来：
“这还听不明白吗？他的意思是，你经常来，就有机会和朝廷大员搭上边，就算混不熟，也能从他们的言谈中，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噢！”
书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他悟了，真的悟了。
这个地方是官员们的聚集地，难免会谈论一些关于科举和时事的话题。
混的熟了，投个行卷混个推荐；
混的不熟，多少也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题是主考官出。
会出啥，谁也不知道，也不敢打听。
可是，他们出题的喜好、风格，却可以从平时的言谈中推敲出来。
就算他们不来，熟悉的官员，也会在茶余串后谈论谈论。
也就是说。
捋串确实中不了状元，可经常来捋，却是中状元的必要条件。
心中一喜。
终于找到窍门了。
站起身，冲着程咬金就是一揖。
“多谢老伯提醒！马周这厢有礼了。”
人的名树的影。
一听名字，宋祖鹤就先打了个激灵。
就这主，直言敢谏，刚正不阿，当过监察御史，干过朝散大夫，官至吏部尚书，追赠幽州都督，死后陪葬昭陵，受封高唐县公。
是贞观年间，布衣为官的杰出典范。
不过，怎么看着有点不象啊！
也太落魄了，不会是同名吧？
脱口道：
“你是马周，马宾王？”
马周愣了愣，回道：
“这位小哥，认得在下？”
“认得！”
对马周，宋祖鹤的了解比较笼统。
隋唐演义啥的没他！
网文中，也很少提及。
所以，只是大概有个印象。想知道具体资料，得找。
若是放在以前，碰到这么一个主，宋祖鹤肯定会在脑子里翻一翻。
可是现在，王爷公爷认识一大堆了，爵位也混到手了，连皇宫都溜达了多少次了。
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再费那脑子了。
随口回道：
“你不去做御史到这来晃悠啥啊？”
这话一出来，马周不淡定了。
啥意思，恶心我？
还不去当御史在这晃悠啥？
能当我会来这嘛？
别说御史了，朝堂也没进过呀！
脸一拉：
“小哥这是在取笑在下吗？”
程咬金也被唬的一愣。
什么情况？
怎么这就御史了呀！
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认识啊？
“宋家小子，朝中官员，本帅大都认得，不记得有他呀，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宋祖鹤甩了甩脑袋，回忆了一下马周的字。
没错啊！
是马周马宾王啊！
摇头道：
“不会，马周马宾王，乃是王佐之才，就算同名，也不可能这么巧，恰好同字啊！”
而后，心中徒然一惊。
别是长孙无忌派过来，摸底的吧！
若是这样，就凭刚刚那些话......处亮烧烤就别想干下去了。
心中一急，眼睛一瞪，伸手拽住了马周的胳膊：
“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咬金不明就里，还道是有什么内情，眼珠子当时就瞪成了铃铛，一把抓住了马周的衣领：
“快说，你到底是谁？”
马周见程咬金一脸狰狞，目射凶光，吓的是手足乱抖：“老伯明鉴，在下马周，真是个书生，来这里，就是听说捋这里的串能中状元，想捋几串长长运气.......”
“胡说！”
宋祖鹤把腰一掐，脸上满是我看穿了你：
“你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当今陛下都对你赞不绝口，你用得着捋串嘛你？”
马周听的一脸懵逼，茫然的问道。
“陛下对我赞不绝口？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小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程咬金把脸往上一贴，仔仔细细的瞅了瞅马周吓的煞白的脸。
“宋家小子，本帅也觉得，你是认错人了。”
“是吗？”
宋祖鹤抓了抓脑袋，在书堆里翻江倒海的找了起来。
马周呢？
这本没有，那本也没有......你们特么的，就不能写他两笔呀！
好容易，翻到了一本。
嗯！
倒是真没认错人，只是，太早了。
这丫的，还没去常和那，更没得到李二的赏识，目前就是个穷书生。
再看那俩。
程咬金已然放开了马周，正用蒲扇大的巴掌，用力挠着脑袋，应该是在等一个解释。
马周一脸懵逼，眼珠子都直了。
好似，等的很辛苦。
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那个，宾王兄啊！实不相瞒，本人，青羊宫是高功，虽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眼皮子底下的事，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算的啊！
程咬金长长的吐了口气。
可吓死本帅了。
还以为，是本帅的脑子出毛病了呢。
臭小子，要不是念着往日的交情，敢这么大喘气的跟老子说话，一准打死你。
不过......上下打量了大量马周。
就这穷酸样，王佐之才？不能吧？
“小子，你的意思是，他有王佐之才？”
“有！”
对这个问题，宋祖鹤回答的非常快。
不用经大脑呀！
“不过，他需要一个契机！比如”
眼睛朝程咬金一扫：
“程伯伯你！”
“他？”
马周依旧一脸的懵逼，有点搞不清楚，这俩到底是干嘛滴。
“对，就是他！”
宋祖鹤神秘的笑了笑，把手朝程咬金一摊：
“他便是我大唐开国国公，卢国公程咬金，宾王兄才华横溢，本就是王佐之才，若再得程伯伯举荐，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