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乡关是匈奴连接武朝北疆的最后一处屏障,当年陈怀恩千骑开北疆,北征匈奴,战功赫赫。那时,先帝刘桓派当时还是户部侍郎的房如晦入匈奴,前去与匈奴王谈判,可那匈奴王仍不知好歹,坚持将那北疆之地收入囊中,自次两边互不退让,那北疆之地分南北,武乡关以南归武朝,北方归匈奴。
如今这武乡关如一支寒梅独俏,岂不美哉!
武乡关有六万“匪徒”,那李旧年手握重兵,朝堂多次招安,可无济于事,皇帝曾派昔日骠骑将军孙彭前往北疆,欲斩获李旧年人头,可谁知那李旧年用兵如神,打得孙彭毫无还手之力。
庙堂之事,向来是刀光剑影。
“那李旧年是如此,听说那武乡关还有一人名为张囊立,此人乃是武乡关的二当家,功夫不输李旧年!”陈介说道。
“看来你是怕了!”何虞笑道。
“怎么可能,我堂堂龙虎榜天下第三,阴阳已修得十三重,打遍他天下无敌手!”
京城
徐衡回到京城,因为他出使匈奴有功,封为从三品光禄寺卿,此人今年三十有五,如今升为中央官,光宗耀祖。
今日上朝,皇帝看上去身体日渐虚弱,四十多岁,已是鬓微霜了,还不停的咳嗽。
常叔德与皇帝年龄相仿,可他不像皇帝那般虚弱,反而是身材高挺,血气方刚。常叔德是武朝少之又少的贤臣,兴武之治造福天下寒门百姓,已是幸哉!
今年依祖制,应是皇帝携百官前往宗庙祭祖,以求来年国运昌平,可刘昱身体虚弱,不宜前往,由太子刘景权代领祭拜。太子才刚刚十三岁,身上肩负的早已是武朝国运。
冀州
陈怀恩自来到冀州之后,整日闲暇无事,品茶垂钓,都说七十古来稀,可这老头不仅身子骨好,平日里也是笑呵呵的!冀州的知州听闻老将军回来了,愣是把自家宅院让出来给他住,陈怀恩没有答应,而是自己掏钱在冀州城西买了处别院,也应该叫收回,不知多少年前,陈怀恩在冀州为官之时,住的就是这处宅子。
陈怀恩一到冀州,就从郊外买了好几百只鸭子,放到自家院子中养着,几百只鸭子叫着,他倒也不烦。因为此时陈怀恩想的是保住三个儿子,还有陈家百年的名声。
那处陈宅的地下,是一方陵墓,陈怀恩自然晓得,可他正是看中了这处房屋,他花重金雇了几十个铁匠在地下,为他打造铁甲、甲胄、兵器,养鸭正是为了掩人耳目。
冀州军十五万,虽说有冀州总兵掌管,可这冀州军仍是听从陈怀恩的号召。京城有十万禁军把守,全国各地皆有不少地方军,备奴军,加起来也得有七十万,陈怀恩此时准备着,时刻起兵,反了!
武乡关
陈介何虞两人来到武乡关下,只见一身着甲胄,披金黄龙纹披风的人,战于城头之上,手持一杆大刀,此人一眼望去便是身经百战的模样。
陈介先是躬腰作揖,战在这杂草丛生的城门前,望着那人。
只见那人跳下城头,挥舞大刀,朝地面劈开,陈介后退九步。何虞见状拔剑刺去,只见剑柄青光四溢,那人不仅不慌,反而依旧平静,又再次一挥大刀斩向何虞,这时陈介拔剑即是十三重阴阳,挡下那人一刀,那人再次横劈,陈介拔出武阳,持剑斩昆仑!那身着甲胄的青年将士被双剑击退,那人竖刀而立,躬腰对陈介行礼,陈介立即向前搀扶。
“在下武乡关守将李旧年甘拜下风”
陈介那日仍然天下第三
李旧年虽说叛出武朝自立为王,可仍以武乡关守将自称。他带领陈介何虞入关,进入城门后,眼前的一幕使陈介大为吃惊,关中皆是老幼妇孺,除了城门上站得几百位将士以外,没有一个士兵。
“武乡关不是有六万精兵吗?”陈介问道。
“加上百姓,总共六万人!”李旧年说道。
“城中有五千兵马,确是精兵,可这几年也减弱了!”
傍晚,李旧年设宴款待陈介,与他畅饮百杯后,一中年将士率领五百人闯进宴会,欲杀李旧年,此人便是二当家张囊立,此次逼宫就是要掌管武乡关五千精兵,好接受朝廷招安。武乡关内的五千人,三千归李旧年掌管,两千归张囊立管,今日三百人城头站岗,一千人城中巡逻,张囊立设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杀了李旧年。
李旧年笑了笑,拿刀应战。
一人面对五百人,定是体力不支
陈介何虞拔剑随李旧年冲出屋外,那张囊立瞬间败下阵来,被陈介一剑赐死,李旧年身受重伤。
第二日,陈介与何虞离开了那武乡关,李旧年为了城中百姓与剩下的兄弟门,接受朝廷招安,仍封其为武乡关守将,掌六万精兵!
陈介在路上收到了徐衡的来信,皇帝召陈介入京,授其官位。陈介是陈怀恩之子,朝堂人尽皆知,可陈怀恩向来不想让小儿子卷入庙堂纷争。
陈介在想,这京城去?还是不去?
“去!干嘛不去!”何虞说道。
“那你不看雪了?”陈介问。
“我心尚净,雪,不看也罢!”何虞笑说道。
三天后
陈介这次收到的是父亲陈怀恩的来信,自从自己出生以来,父兄的面不曾见过,父亲这次突然给自己写了这封信,到有些忐忑。
“你爹叫你回家呢!”何虞说。
“可我没家啊!”
两人两骑向京城方向走去。
经过三天的行程,两人到达武朝重镇——北岭府,这北岭府的府主名叫钟延,此人贪财不好色,常常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两人进城后,来到一处客栈,客栈老板娘还没等陈介说话,老板娘就端上了一盘酱牛肉,那老板娘看上去三四十岁,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看上去更是风韵犹存,岁月打磨下依然有韵味,她走到陈介身边,蹭了蹭陈介的胳膊,陈介瞬间一颤,何虞瞧着眼里醋意满满,貌似要拔剑杀了这骚娘们,可陈介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冷静。
陈介问道:“老板,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瞧着陈公子俊俏,今晚给老娘暖床可否?”那老板娘邪魅的笑着。
陈介笑笑说道:“在下已有家室,不宜前往闺房!”
老板娘有些不耐烦,说:“有人要见你!”
说完将陈介何虞带到一处房屋内,那屋内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男生女相的中年,看上去四十多岁。那人招呼老板娘出去,老板娘哼了一声后,扭着那翘臀离去。
那人瞬间跪在陈介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在下乃北岭府荀举,拜见陈公子!”
陈介诧异道:“您是元嘉九年的状元郎?为何跪我?快快请起!”
陈介刚要伸手搀扶,可荀举就是不起,一直跪在地上,诉说着自己的经历。荀举,字子安,是北岭府生人,十九岁赴京赶考,高中状元,可后不知是何缘故,竟隐居山林五年,出山后回到北岭府开起了酒馆。
两人在屋内交谈一整夜,屋外下起了大雨,老天爷还是没有如何虞的意啊!
第二日,陈介何虞走在北岭府的大街上,何虞听到有人再讨论浙北剑仙的事,忍不住上前倾听,突然她晕倒在地上,有几个地痞流氓刚要上前占其便宜,可让陈介一拳击倒在地,他上前抱起何虞,回到客栈。
荀举找了当地有名的郎中前来,那郎中说:“何小姐是伤心过度,一时来不及反应,才晕倒了,只需静心调养几日,即可痊愈!”
那几日,陈介守在何虞的身边,搂着她,他已经失去了好多东西,不能再失去何虞。
浙北剑仙何玉龄于洪武楼挑战三雄,最终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