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的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复杂的人心。
他参加我的葬礼,他穿着黑色的服饰,淋漓的大雨打在他的黑伞上。他未曾把我放在眼里,潮湿的泥土遮盖我最后的生气。
我曾经倾尽全力的爱过他,即便我不了解什么是爱,这颗灰色的星球,因他而斑斓。荆棘密布的花园也开出玫瑰,我是一颗残缺的苹果,他却只看到我毫无瑕疵的外壳,于是他靠近我,厌弃我,他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我,我享受着他曾经的温存,却无法预测何时会死心,我怕被他忘记在角落里。
我想拯救他的伤心。黑夜笼罩繁星,正如他的负面情绪伤害我。我憧憬着爱,妄图如夜莺一般,可我的真心。有谁聆听。爱太美丽,爱太空虚,夜不能寐。玫瑰的刺扎伤我。爱是什么,该如何定义它,或是人们用来抑制繁殖兽性的伦理道德,或许是忠贞的本分。
我要去爱。
我要刻骨铭心的将对方印在骨子里;我要去追那些我所无法触及的他的过往;我要把他步步攒在手心。血染红的玫瑰,是悲是喜我不愿清楚,我要囚禁他被他咒杀我病态的爱痛到窒息。
他就像从地狱里不疾不徐走出的路西法,我是他的猎物,意料之中的陷入他爱意编织的网,被他推入地狱。
他是苔藓一般鲜活的生命,他无处不在,我阴郁的生命力,他依靠着这些在我记忆里过活。
我喜欢左侧卧,但总是做噩梦,却死活不改,大概是因为,每个梦里都有他模糊的脸吧,于是惊醒,坐在病房里大哭,那些无法被理解的东西,我的阴暗。
于是他以此推开我,厌弃我,我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害怕也畏惧那些真相,我是谎言和黑暗,我是不被爱的个体。
我用乐观和成熟保护自己,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以一种不恰当的方法长大,和那些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截然不同,我的生命毫无韧性,它脆弱的像是枯黄的野草。
永远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一触就炸,像是荆棘一般刺伤别人,却永不自知。
我日复一日的活着,日复一日的死去,甚至觉得这一切早该结束。
我又戏谑自己,年轻的生命未免太过有活力,总是用死亡来证明自己活着。
可若是他索要,我愿意如夜莺一样,用血用生命去染红那朵玫瑰,只是希望自己也在青春韶华尚在之时,撕心裂肺的爱过。
未免落俗,不过我便就是个俗人。
我与他直到分开也没有一张合照,他充斥我的整个生活,他避开我,他说:“你这样真的很幼稚和无理取闹。”
我未能说出的话是,成熟是每个女性都会的技能,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有脆弱天真的一面。
他不会懂,他的过度思考令人厌恶,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苔藓一般的男人,我感到失措,像自己故事里的兔子,得不到回应的爱了一场,可我爱的,终归不过是我自己故事里的那个虚构的他。那不真实。
感到疲惫,那只林间的白鹤,我一开始也只是想和你看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