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璇玑笑了笑,说道:“把胡士开脱光吧!”
凌漠北愣了愣,凤璇玑笑笑,问道:“还记得吴文山吗?”
凌漠北激动的说道:“当然记得,那是我们初次见面时,想要害你的那个蠢胖子?”
凤璇玑点点头,笑着说道:“对,就是这个蠢胖子。他当初也想要侵犯我,我和你联手整了他。将他扒光了,吊起来。”
凌漠北一脸笑意,问道:“你也想把胡士开吊起来?”
凤璇玑摇摇头,说道:“不。之前对吴文山仁慈,害苦了我自己。现在,绝不能在对胡士开手软,我要的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头。”
凤璇玑为了更好的控制胡士开,封住了他的穴位,随后再将他弄醒。
胡士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色,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凤璇玑,一脸错愕。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的时候,心里由衷的感到害怕。
凤璇玑冲着他笑笑,那模样,极其骇人。看上去本是一脸无害的模样,如何会让人感到恐惧?从心里发出一阵恶寒。
胡士开没有想到,自己大意了。看着凤璇玑被带走,他没有起疑。又看着凌家两兄弟独自喝闷酒,他也就开怀畅饮。却不想,这酒里全是麻药,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被麻翻了。
胡士开又有些不解,若是他们要走,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那凤璇玑她不走,反而弄醒自己,是想要做什么?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着凤璇玑,害怕的问道:“凤璇玑,你,你想要做什么?”
凤璇玑扯起嘴角,看着唐淮山许久,眨眨眼睛,随后才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吗?我现在的想法,自然和你一样。”
胡士开害怕的看向凤璇玑,这一刻,他深刻的清楚,凤璇玑很危险。
凤璇玑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肩膀,凌漠南和凌漠北主动的出去。
她狠狠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嘴角渗出了血。她又将自己的头发弄散,拿起唐淮山送她的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划了几刀。
唐淮山大喊着:“疯子,疯子。”
凤璇玑浑身是血,却始终带着一脸笑意。让唐淮山感到害怕,不寒而栗。
她笑了笑,突然大喊着:“救命啊!”
胡士开瞪大双眸,他明白凤璇玑想要干什么。此时他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他起身,想要冲出去。凤璇玑紧紧的拉着他,不愿意放手。
胡士开用力的甩了甩,喊道:“凤璇玑,你这个疯子,放手。”
凤璇玑冷笑着,说道:“胡士开,你把我害得这样惨,还要我放手?做梦,咱们一起死啊!”
胡士开挣扎着,奈何凤璇玑用尽了全力。而他先前的麻药药效未过,现在全然不是凤璇玑的对手。
凤璇玑和他撕扯着,此时,凌漠南和凌漠北带着南大王赶来。
营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救命声,胡士开大骂着凤璇玑是疯子。她全然不顾,突然看见帐外的身影,她推开胡士开,奋力的朝着外面跑去。
胡士开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让凤璇玑恶人先告状。否则,他将会万劫不复。
他伸手去拉着凤璇玑,这一幕正好被冲进来的南大王瞧见。凤璇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上都是伤痕。
凌漠南见状,故作惊讶的将凤璇玑搂进怀里,用锦袍裹着。
凤璇玑哭着拉住凌漠南的衣领,哀求道:“王子,救我,救救我啊!”
凌漠南将她护在身后,不愿意让人看到她流露出来的风光。
凌漠南看着她,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我父汗呢?”
凤璇玑恨恨的看向胡士开,双眼通红,指着他说道:“他,杀了汗王。”
“你胡说。”
胡士开此时回头,只见北漠王站着,身子僵直,一动不动。身下一滩血迹,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
胡士开跪下,对着南大王磕了三个头,说道:“南大王,您别信了这个妖女的鬼话。大汗不是我杀得,是她。定是她和凌漠南合谋,将大王杀死啊。”
“你胡说。”凤璇玑嘶吼着,声泪俱下的说道:“刚才,我和大汗正要行周公之礼。突然,他冲了进来,大汗愤怒的和他理论,他不由分说,趁大王不备,将大王斩杀。”
凤璇玑说的咬牙切齿,浑身都颤抖着,又说道:“我见他杀了大汗,心里很是害怕。我想要跑,他却上来拉住我,我奋力反抗。他却越发的亢奋,将我的衣服撕碎,企图占有我。”
凤璇玑掩面而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
胡士开马上说道:“大王,不是这样的。是她冤枉我啊!”
“我为何要冤你?”凤璇玑看着南大王,又说道:“我不远千里嫁来北漠,难道就是为了冤枉你吗?”
胡士开说道:“凤璇玑,你是恨我将你带来北漠。”
凤璇玑冷冷一笑,问道:“那么敢问胡大人,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将我带入北漠?我本好好的凤临国皇后,你害了皇上最爱的女人,我的亲姐妹。逼我不得不入北漠,居心何在啊?”
南大王也看着他,问道:“是啊!我也想要问问,你让大汗拿十座城池,换一个皇后。居心何在啊?”
胡士开撇撇嘴,说道:“大汗有所不知,这凤璇玑有治世之才。可是那苏孟焱,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臣想要帮助汗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大王子包藏祸心,和凤璇玑私通害死汗王,反倒还诬陷是我所为。臣冤枉啊!”
凤璇玑冷声说道:“胡大人,若是真如你所说,为何我还会受了这样重的伤。而你,却毫发无损。”
凌漠南又道:“不止如此,倘若真是我和公主勾结,那么我们为何要留你活口?等着叔叔过来抓人呢!”
胡士开此时也乱了,他根本就没有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想法是,凤璇玑一旦入北漠,他就能够让凤璇玑生不如死,让苏孟焱也尝受失去爱人的滋味。可是胡士开万没有想到,北漠王竟然会被凤璇玑反杀。
凌漠北也帮腔道:“璇玑公主一介女流,虽说有些功夫傍身,却远不及胡安达半分。我兄弟二人联手都未必打的过你,何况她一个弱小的深宫女子。”
胡士开眼珠一转,又说道:“凤璇玑这个妖女,蛊惑人心。她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杀了大汗,嫁祸于我啊!”
“胡大人方才才说我是治世之才,现在怎么又说我是妖女了?”
凤璇玑咄咄相逼,胡士开心里一抖。只道自己已经乱了方寸,他想要稳住心神,却不想,凌漠南接着说道:“胡安达,这璇玑公主,可是你让父皇请进来的。难不成,这璇玑公主还能控制整个北漠,让所有的人都昏迷吗?”
胡士开愣住了,看向南大王,喊道:“对,我当时也昏迷了。是他们兄弟二人下的迷药。”
南大王冷冷一笑,一脚踹在胡士开的身上,大怒道:“满口胡言乱语。”
胡士开不解的看着他,他说道:“本汗来的时候,漠南和小北还昏迷着。若不是本汗敢来及时,还不知道璇玑公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胡士开浑身颤栗,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做。
胡士开大喊道:“南大王,你信我。我对大汗忠心耿耿,怎么会害他?何况,我所有的殊荣都是大汗给的,他死了,对我而言,一点儿的好处也没有。”
“你想要造反。”凌漠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要报复苏孟焱,因为他娶了你最爱的女人。所以,你要报复。你故意向我父汗推荐璇玑公主,又和张如玉合谋害她。逼得她如此凄苦,竟然还杀我父汗,害得她新婚夜丧夫。而你,竟然想丧心病狂的占有她,其罪可诛,不可饶恕。”
凌漠南说的义愤填膺,南大王早已经看出,他对凤璇玑有情。而胡士开诡诈,他也深知。北漠汗王死了,没人顶罪是绝对不行的。思来想去,这胡士开,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凤璇玑是断不能问罪的,不然苏孟焱要是发难,那可了不得。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累整个北疆。
南大王说道:“胡士开,你可认罪?”
胡士开摇摇头,大喊着:“大王,臣无罪啊!冤枉啊!”
“哼,事已至此,你还敢抵赖。一切罪状皆指着你,你还敢不认?难道非要逼本大王用刑吗?”
胡士开急促的呼吸着,道:“南大王为何如此偏袒他们二人?莫不是真如外界所言,他们二人是你和夫人的私生子吗?”
“大胆。”南大王大怒,拔出刺刀朝着胡士开就是一剑。
胡士开此时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抵抗。
他恨恨的说道:“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杀了我。否则,过了今日,以后我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凤璇玑听了,一把拿过南大王手上的刺刀,毫不犹豫的刺入胡士开的心脏。
众人大惊,胡士开更没有想到,他堂堂北漠权臣,就算是南大王他们要问罪,也要将他先关押在审判,不能直接问斩,以免有人不服。
而凤璇玑,她竟敢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胡士开不可置信的说道:“凤璇玑,我是北漠重臣,你竟敢杀我?”
“为何不敢!我是堂堂凤临国的皇后,又是凤临国第一公主。任由你在北漠势力多庞大,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个匹夫罢了。”
凤璇玑拔出刺刀,在一剑刺向他。胡士开猛的吐出一口血,凤璇玑毫不留情,用力将剑一转,他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身上的两个血窟窿很是刺眼,凤璇玑道:“胡士开,他们不动你,是因为他们是北漠的人,并不是怕你。你太自妄了。”
胡士开看着凤璇玑,冷冷一笑,说道:“你杀了我又能如何?凤临国,你是回不去了。”
“从我打算嫁入北漠起,我就没有打算回去。”
凤璇玑横起一剑,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划。血柱如涌,胡士开捂着自己的脖子。
凤璇玑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恨会随着你的死而消亡,你死了,便了断了。”
胡士开沙哑着嗓子,艰难的说道:“你休想就这么逃之夭夭,如玉会为我报仇的。”
凤璇玑仰头笑了笑,一脸嫌弃的看向他,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到底是张如玉先死,还是我先死。”
胡士开咬着牙,就这么死去。面孔狰狞,死不瞑目。
凤璇玑看向南大王,又道:“南大王,人是我杀得,和他们无关。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
南大王笑笑,说道:“凤璇玑,你是个刚烈的女子。刚才我就看出来了,胡士开不是杀我大哥的凶手。”
凤璇玑扯了扯嘴角,南大王又说道:“从本大王踢他那一脚时,他浑身软绵无力,我就知道他是无辜的了。”
“那你为何还要帮我?”凤璇玑不解的看向他。
南大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道:“因为漠南和小北。我知道他们二人都心属于你,你放心。我北疆没有你们汉人那么讲究。你若是想要在嫁给他们兄弟二人中的谁,也是被允许的。”
凤璇玑微微一笑,反倒是他们,有些害羞的撇过头。
南大王哈哈大笑,又说道:“凤璇玑,我一早就听过你这个女娃子。虽然胡士开这个人诡诈的很,但是有一点他说对了,你是一个治世之才。”
“多谢大王夸奖。”凤璇玑也不在谦虚。
南大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事情就算这么了了,只是胡士开的死,还是需要由头的。”
凤璇玑眨眨眼,道:“胡士开谋逆,以下犯上,用麻药迷翻众人,斩杀大汗。幸的南大王及时赶来相救,和胡士开打斗中,将他斩杀。救下璇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南大王笑笑,又道:“也好。北漠皆知我因胡士开和大哥生了嫌隙,今我杀他,也在情在理。”
“多谢南大王相救,璇玑感激不尽。”凤璇玑说着,朝他行了宫礼。
“公主客气了。”南大王看了一眼已经僵硬的北漠汗王,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终究还是死在一个色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