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魁落入水中,不会水的他硬生生的把子晋拖到了河底。
原本子晋都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这陈魁到了河底摸了个大石头,扛着子晋抱着石头,靠着意志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上了岸。
二人虽然上了岸,可在湍急的河中也受了伤,陈魁脑袋受了伤,上了岸就昏迷了,子晋被暗礁撞断了腿。
子晋只能原地呼救,而荒山野岭的却引来了狼,就在子晋以为自己这下真的完蛋了时候,一队黑压压的骑兵赶到救了二人。
等二人醒来之时,身已在黑鹰骑兵冠军营之中。
这冠军营校尉名叫孙寿庆,非常喜欢陈魁,想拉他入黑鹰骑。
二人刚被军医救醒,也不管二人疲惫,拉着陈魁就要去参观他们的大营。
用他孙寿庆的话说,这黑鹰骑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骄兵悍将那可都是从各个营区选拔出来的。
各个都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开的了硬弓,能耍得了几十斤重的大刀,马上冲锋陷阵,马下步战也罕有敌手,尤其是他这个冠军营,曾夜袭百里冲入敌军大营,自营旗竖起来那天就没有打过败仗。
陈魁看着黑鹰骑精良的装备,不禁感叹,如果当初在塔鲁国给他这身行头,他敢独自一人闯马珏的大营。
看着两眼放光的陈魁,孙寿庆知道机会来了,告诉陈魁,入营需要严格的选拔,但在他这里,这关就算过了。
只是这身,需要自己出钱打造这身盔甲。
子晋当即就炸毛了,指着孙寿庆说他不厚道。
孙寿庆也不生气,指着自己盔甲上的四根红色飘带,说着自己的种种英勇事迹,一顿天花乱坠,可陈魁不为所动。
气的孙寿庆差点没把陈魁当场给杀了,好在孙寿庆爱才,留他时间自己考虑考虑,要在换防之前给答复,说白了就是给你时间缓冲一下。
这倒是把子晋吓得够呛,期间两人好几次想偷跑出去,都被逮了回来,孙寿庆还聊聊夸赞两人身手了得,能从他的营区逃出去的天下没几个。
还没等到换防那天,下游的龙二传来命令,说是大将军儿子的师兄弟不见了,让他外上游建起水坝。
军令如山,冠军营虽没有修筑水坝的经验,但修筑城墙还是会一些的,孙寿庆也没多想,直接去了龙牙岭的洛水河段。
当冠军营把水坝建好了,孙寿庆这才想起自己捡到的两人,仔细询问下来才明白,原来这两小子就是大将军儿子的师兄弟。
虽然心有不甘,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将军儿子的人,放行后叮嘱二人赶紧到罗镇码头,那里有人外找他们。
二人没有上山,骑着快马直接便去了罗镇码头。
到了罗镇码头便看到有两名少年在河畔正在祭奠着某位先人,走近一看是赵玄二人。
“唉!黑大个,你没死啊!”赵玄一骨碌窜起来,一身湿漉漉的就要抱陈魁。
“我就知道你陈魁命大,可把我吓坏了,你们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赵玄抱着陈魁拍了拍他的后背。
陈魁也一脸疑惑,“你们怎么在这?干嘛呐?”
一旁的子晋拄着拐,艰难的蹲了下来,看了一眼吴涯写的字,不禁惊叫,“吴涯,你这太不地道了。”
吴涯紧张的赶紧把木牌给打碎,擦了擦眼泪,“你看到了上面的字了?”
子晋挑着眉头,“嗯,不就是我和陈魁两个人的名字吗。”
赵玄抬腿一脚把坟头给踢了,“我们俩个以为……,不吉利,不吉利。”
子晋却拉着脸,一脸不悦,“你们俩能不能在抠门点。”
“啥意思?”赵玄不解的问到。
“多少你的下点本钱,弄个石棺,修个墓碑啥的,这位太寒酸了,咱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吧,我哪天真的死了就给我这样埋喽?”
“哪能啊,如果哪天真的到来我一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找工匠给你修个好的陵墓。”赵玄开玩笑道。
“哈哈…”四人皆放声大笑。
这就是青春年少,狂浪不羁,无所顾忌。
柳城古镇县衙大堂之上,一人端坐于椅子上,案前摆放着几根竹筒打开的竹筒。
“掌事大人!张合又昏死了过去!”那名和张合上刑的壮汉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带羊头骨面具男人。
那男人坐在椅子上,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猥琐的脸,挤着眉头拍着脑门。
“这可如何是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花天酒地的张合,骨头竟然那么硬。”
正在发愁之际,衙门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这夜半三更的谁会在这时候来这里呀?”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赵玄等人嘛,一共六人,都喝的东倒西歪。
来人正是吴涯赵玄等人,他们几人醉醺醺的打算去投店,怎奈柳城古镇客栈原本就少,这两天雨季来往的客商早就投了店,六人没地方去了,想来想去干脆来县衙看看有没有地方住。
赵玄借着酒劲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唉?新来的县令这么快就到了?”
用迷离的双眼看着座椅上的人,拱手道,“大人,我想找个人不知道他走了没?”
掌事大人看了一眼笑道,“说吧,又找谁?”
“找个带面具的,叫什么?
嗷,对了,白大宝叫他掌事大人,他在哪,我找他有点小事,我们几个没地方去了,想找他给我们找个地方借宿一宿。”
“这个好办,来人,带几位去找个地方休息一宿。”说着站起身招呼旁边站着的护卫轻声在耳畔嘀咕了几句。
指着护卫,“你们跟他走吧,他给你们带路。”
几人迷迷糊糊踉踉跄跄的就跟着那名护卫身后,走进了一间院子,郭欣扶着已经醉倒的楚红,抢先一步占了个厢房,剩下四人只得去到偏房。
四人推开屋子一看,一间大通铺子,这原本就是给衙门里当差人歇息的。
这几人都喝多了,也不那么讲究,随即的躺在了通铺上,四仰八叉的睡了起来,护卫刚退出屋,就听到屋内已是鼾声如雷。
扭过头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