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凄惨的叫声将睡梦中的赵玄吵醒,赵玄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
“这是哪?我们在干嘛?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了牢房里,而外面正在接受酷刑的正是张合。
正在纳闷之时,头戴羊头骨面具掌事出现在面前。
“少主,你醒了,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
“这是何意?”赵玄问到。
掌事大人摘掉了羊头骨面具,须眉三角眼,挂着一嘴八字胡,笑着看着他,“在下胡忠,少主莫要惊慌。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爹的意思,他想让你参与这次审问张合及找到他手中的东西。”
“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口口声声的称我少主?我只是吴涯的伴读书童。”
“这里没外人我就和你说了,夜幕虽然是北纪朝廷允许的,是老皇帝吴减支持的,但夜幕的行动,以及行动所支撑的财力物力全都是白家给的,不瞒你说,最早的夜幕是大将军亲兵演化而来的,所以我们程你一声少主不过分。”
赵玄看着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正犯嘀咕,不是来龙牙岭修习的吗?怎么又让我找东西啊!
“你们这么多人为啥非的让我去找?我要是不想找呐?”
“你爹说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知道这些人困不住你,夜幕中的四大高手都已经到了这里。”胡忠推开牢房大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赵玄身旁。
“啥意思?我爹这是要来硬的?”
“这个他没说,他只说了,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就逐出家门。”
赵玄一听到这卸了气,这是赶鸭子上架,“这张合有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胡忠看得出赵玄似乎服软了,“我们的人只在东晋探知道张合是东晋斜方山人。”
“大人,这人又昏过去了。”那名狱卒朝着牢房喊到。
胡忠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这张合的嘴真硬,我们得快点,必须在东晋得到消息之前翘出他手里的东西,又怕弄死他,有点棘手啊!”
“这个张合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胡忠一看赵玄似乎有了兴趣便将所知道的事告诉了他。
张合原本是东晋斜方山人,十多面前来到了北纪,接了招贤令来到了北纪的朝堂,并拜在了当时的宰相刘邨的门下。
次年便当上了京兆伊,因秉公执法,铁面无私被百姓称颂,他所管辖的叶城连大将军和皇帝都夸赞,一时风光无限,门庭若市。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刘邨因病去世,张合的前途也随着刘邨的死一落千丈,一直被排挤到了柳城古镇这个地方当了个县令。
“这么来看张合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人手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是的,夜幕见者得到情报后,我们也翻阅了他所有的卷宗,甚至是当年所办的案子,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直到一月前发现他于无面人副堂主魏腾交往密切,我们才确定他是东晋的守夜人。”
“嗷!无面人,是韩阳那伙人?”赵玄仿佛顿悟了一般,“感情龙牙岭周围的鹰骑是为了抓捕他的啊!我还以为那是为了保护吴涯和我的呐。”
“不,那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是皇上下的令。抓一个张合用不了那么大阵仗,一个恨天生足以,现在的问题是时间。
三天,三天之后东晋就会知道张合被我们抓了,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张合到底手里有什么东西。”
赵玄努力着回忆于张合初见时一直到在监狱见到他的一切,猛然间想起了张合在监狱和自己说的一段话,“对了,他说过有一本卷宗,这本卷宗能让北纪朝堂翻个地朝天!
他笑得如此张狂不像是在骗我,反而像胜利者在嘲笑失败者。”
胡忠看到了一丝希望,“什么卷宗?那本卷宗在哪里?”
赵玄并没有理会胡忠,而是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你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什么吗?”
胡忠摇了摇头,“没有,他在北纪没有安家,准确的说他在刘邨死后好像就知道自己会被排挤,在那之前他曾经在叶城也置办过家业,后来刘邨一死他就把叶城的府邸变卖了,之后就遣散了家丁,甚至休了妻,一直住在朝廷的官邸之中。”
“那他在做京兆伊时成婚过?”
“是啊,我们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这个人在做京兆伊的时候铁面无私,从不去烟花之地。可能是仕途受阻,便放浪形骸,整日留恋于秦淮河畔,而且出手阔绰,还帮一名女子赎了身。”
“你说的就是跟在他身旁的小妾?”
“不,那名女子只有花名叫蝶香,并不是现在的那个小妾。”胡忠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三天?今天是第几天了?”
“今天是第二天。”
“好,把他唤醒我去会会他。”
“好,这就去办。”说完胡忠便要离开牢房。
“等等,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还饿着呐!”
胡忠背对着赵玄,“少主,你身后的就是门。”
赵玄转过身去看了看牢房的石墙,用手摸了摸发现这里的石墙竟然有风透过来。
镜月湖旁的凉亭上,雷雪闭着双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
凉亭下鸠江正在紧张的注视着,生怕雷雪一下刻不小心跌落了下来。
“公主,你在干嘛?下来吧危险。”
“嘘,闭上眼睛,你听。”
鸠江闭上了眼睛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鸠江,你听到了什么嘛?”
“什么也没有嘛!”
“你仔细听。”
“风,是风。”
“感觉怎么样?”
鸠江跟陶醉,轻声道,“凉凉的,很温柔,很舒服。”
“不知道赵玄此刻是否也和我一样。”
“他?不定在哪个地方呼呼大睡呐!”
雷雪笑了,从凉亭上一跃而下,慢慢的走到鸠江身旁,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找他。”
鸠江瞪着眼珠子不敢相信,雷雪什么时候下来的,她怎么下来的?
“鸠江,今后不能叫我公主了,我现在可是龙牙岭镜月湖玄女的弟子,我叫雷雪,请赐教啊。”雷雪皎洁一笑,拱手道。
鸠江只是愣了一下,转眼之间雷雪已经离自己百步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