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走入房间,此时夫人正坐在床上哭泣,老爷说到:“这又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夫人抬头看着老爷说到:“延儿,我们的延儿做道士去了。”
老爷愤怒说到:“什么!!那,那逆子!!很好,很好,他要做道士就去!从今以后我魏义没他这个儿子!”
“你说延儿他是为了什么?我们究竟哪里做错了,他要这般对我们?”
“我们做的唯一错事就是生下了他!!”老爷说完一时身体发软。
夫人见状立马跑向老爷将其扶住,担心的问到:“老爷,你怎么了?”接着夫人又朝门口喊到,“柳叔!柳叔!”
柳叔听见夫人的喊声慌张跑来,“怎么了夫人?”
“快去请大夫!!”
”好!”柳叔慌张的转身跑去找大夫。
此时在一家客栈中,浮生将魂魄放出衣袖,询问到:“你还记得自己为何变成如此?”
鬼魂回答:“不记得。”
“那你可曾记得自己是何人?”
“我叫林熙,家住齐豫城中。”
听完林熙的话,浮生想到:“看来他失忆并非魂魄不全所至,失忆之由又并非他命中劫数,我也窥探不得,看来只有等他自己回忆起来了。如今他魂魄已全,但并非天灾人祸致死,也非是寿终正寝,入不得地府,我要任他做一个孤魂野鬼?”
浮生思考之际,林熙问到:“姑娘是何许人?为何我会在此处?”
浮生回过神来回答:“我名唤浮生,非常人也。你可知晓你现在已死?”
“我死了?那我现在可是世人口中的鬼魂?“林熙说话时一脸平淡,似乎没有惊讶或是恐惧。
“没错。”
“那姑娘可知我是如何而死?”
“不知,我见你之时,你乃残魂,我费了些时辰补齐了你的魂魄。你非天灾人祸致死也非寿终正寝,魂魄入不得地府,你可有打算?”
“我头脑一片空白,除却姓名家住地址再无所记,愿随了姑娘供你差遣,也以报姑娘伸于援手之恩。”
浮生想到:“我身边确实缺个心腹,他记忆全无,如白纸一张,全凭我教导,到也是适合。”
浮生想完说到:“你既无去处,便跟了我吧。我还得为你寻一个身子,魂魄行动太多不便,不知你喜欢怎样的身子?”
“这,我不好选择,全看姑娘的吧。”
浮生思考片刻,说到:“听闻南山有一铁木,八千余岁,颇具灵性,用来为你塑身极好。”
“具有灵性?那便是神木了,用神木为我塑身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南山寻铁木。”
翌日卯时,浮生离开客栈,于郅狱外树林之中化作青烟飞走,前往了南山。
此时在玄德观中,空了讲道结束今日启程回清修观。马车备好,空了携师弟等人及寻迹拜别玄德观主上了马车。
寻迹一脚刚迈上马车,魏府夫人与柳叔赶到,夫人见寻迹大喊:“延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寻迹听见夫人声音,扭头看见夫人,有些惊讶说到:“母亲,您为何来了?”
夫人快步走近寻迹,接着将其拉着,眼中含泪的说到:“延儿,随娘亲回去吧,是娘亲错了,以后不会再逼你了。”
寻迹说到:“娘亲,您回去吧,我已拜空了大师为师,现道号寻迹。”
“延儿,你可知你父亲听说你要做道士气病过去,你是魏家独子,打小我与你父亲对你疼爱有佳,不曾重罚于你,你就这么狠心抛弃父母而去?”
“父亲病得可重?可有请郎中?”
“请了,说是怒火攻心,静养几日便好,延儿,你既担心父亲就随娘亲回去吧。”
柳叔也说到:“少爷,你就听夫人的话,回去吧。”
寻迹回答:“母亲,您回去陪着父亲吧,多宽慰些父亲,让他勿要再太多生气,孩儿不孝,无法再在二老身边尽孝了。”
听见寻迹如此回答,夫人十分震惊,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寻迹,“你真是这般无情?魏延,试问我们为你父母那点对不住你!我们不过为你着想,想你早日成家,也有一人照应,你再多不满也不该如此相待!”
“母亲,孩儿并非怨恨您与父亲,只是想寻得心中答案。”
“什么答案需得做道士才能寻得?你自幼读书,不曾习得父母在不远游之理?”
“母亲勿要气坏了身子,孩儿自知有愧于您和父亲,但孩儿已然决定。”寻迹说完跪于夫人面前,说到:“还望母亲成全。”
“此事当真已无挽回余地?”
“儿子不孝,只有来世再报二老养育之恩。”
“好!你既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求,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儿子!柳叔,我们回去,延儿已死,我们回去操办了他的丧事。”
柳叔立马朝着寻迹说到:“少爷,您就不要再固执了,回去吧,做道士有什么好的,您若不想成亲,我愿帮您求求老爷。”
夫人转身说到:“柳叔,不要再说了,扶我回去吧。”
“夫人,您也莫要太气,或许少爷有什么隐情。少爷,您就服个软随我们回去吧。“
“柳叔,还望您替我好生照顾着二老,母亲,孩儿为道士,真是为解心中疑惑,每日入睡,我总会见一身影,我的心也告诉我,我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若想解心中疑惑,唯有追寻世间之道,以道明心,解了心中迷惘,望二老理解。”
夫人背对寻迹,含泪苦笑片刻,“我自然理解,你若想去追寻去便是,我只当做我那苦命的延儿死了。”
夫人说完身姿摇晃的离去,柳叔看着寻迹叹了一口气,转身追上夫人,搀扶者夫人离去。
寻迹朝着夫人离去方向连磕三个响头,口中不断念道:“孩儿不孝。”
磕完头寻迹上了马车,空了说到:“你此时反悔还来得及。”
寻迹回答:“师父放心,寻迹不会回头。”
“两相别离千里远,白发犹盼青丝还;最是世间难自安,亲子别离满心伤。”
“不知师父当初入道可有不舍?”
“有,为师所修乃大道,大道无情,至离家再无回家盼望,父母仙去也未有带孝。”
“师父可有后悔?”
“无,亦是俗世千百种,不过繁华一浮尘。”
“弟子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