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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教你

  寻漉度假村,人山人海。

  白色的羽毛球飞过燥热的半空,划开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每走一步都浅浅地塌进松软的海土里,无数个潮湿的细砂包裹着足底,竟有一股柔柔的舒服感觉,像在按摩。

  “我不打了。”

  撂下这句话后,宋小檩便赌气般地把羽毛球拍扔在一边,转身去拿搁在圆桌上低度数的鸡尾酒,猛地吸了一大口,许是喝急了,还微微喘着粗气,她边擦掉额头上的汗,边抱怨:“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可当然不是羽毛球本身不好玩,而是她在这场对决里根本就没有获得任何愉悦。

  一直打输先不说,她因为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戴上了墨镜,于是视野受阻频频挫败,再加上天气暑热,流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看着她俨然一副小女人肆意耍赖的模样,陆景衍也只能是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馆子,“既然你觉得羽毛球不好玩,那我们玩别的。”

  她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堪堪望见了那家馆子的牌匾上用黑色涂料写着大大的“台球室”三个字。

  “台球?”

  他轻嗯一声,几分倦懒,“会吗?”

  她摇摇头:“不会。”

  那时,榕城炙热的光线肆无忌惮地落在他的发间,及侧脸,竟意外的明媚又衬得柔和,“没关系,我教你。”

  ~

  台球室。

  一楼大厅里来来往往聚集了很多人,但大部分都是男生。

  陆景衍去前台开了一间包厢,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上了楼。

  这包厢不算大,但胜在光线明亮,窗外还可以眺望半边寻漉海域,正对面的墙上刻了个龙头标志,被刷上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油漆,蛮有艺术感的。

  宋小檩摘下墨镜放到一旁,径直拿起杆子打量起来:“这怎么玩啊?”

  话刚落,陆景衍便从背后拥上来,并不由言说地握住她的手平放在台面,修长的指尖一个一个慢慢分开她的手指,“这样,手腕要贴紧台面,五指分开,拇指与食指相连在击球棒上,击球时需要注意手腕与台面的距离一定要平行,才能保证出杆的稳定性,像这样……”

  那徐徐温热从耳旁拂过,麻麻痒痒的。

  她的脸和耳朵几乎是一下就红了起来,烫得似沸腾的热水烧开了,心脏更是如小鹿乱撞般狂跳不止,呼吸也渐渐变得凌乱。

  “小孩,听懂了吗?”忽地,他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啊??”她愣愣地侧过头往后去看他,却不曾想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彼此的呼吸可闻,近到可以清晰地望见他的唇纹,也近到可以看清他滚动的、又性感的喉结,莫名地,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偏开视线,“我……我应该听懂了吧……”

  却理不直气不壮,甚至是心底发虚。

  她刚刚的全部精神力都专注在了他掌中的温度上了,所以什么也没听进去。

  随即,陆景衍突然双手握住她的肩,微微调整了姿势,“记住,一般前肩在下后肩在上,这样身体才能够伸展和稳定前后肩,而后肩则要落在击球线上,以确保手的肘部和前臂与击球线的整体平面重叠。”

  宋小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他拿过另一个杆子,俯下身,微眯了眼,只见杆子在两指间轻轻一动,击中白球,白球在桌面滚动,撞到黄球入了袋,“出杆的稳定性直接决定运杆手肘部的稳定性,肘部固定,那前后运杆就不会产生左右晃动的偏差,击球方向也就可以保证准确,在运杆手前臂垂直于桌面让杆头撞击母球的效果最好,发力自然,出杆稳定。”

  他走到桌台的另一头,又俯下身,瞄准白球就是重重一击,击中的红球受了力在桌面上滚动一圈后,缓缓入袋,“打台球重要的一点,脚下重心要稳,才能保证击球的稳定性,你明白了吗?”

  说真的,在这之前,她绝对想不到打台球的男人竟然可以这么帅。

  尤其这人……还是陆景衍。

  好不容易从花痴状态中缓过神,他的一句话又将她狠狠打回了原形,“我讲这么多,现在换你来试试。”

  “啊?什么?”宋小檩不由得瞪大了那双闪烁着点点慌乱的眼睛,也握紧了手中的球杆,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最后,她干脆咬一咬牙,“算了,试就试吧。”

  她学着他打台球的姿势,微微俯下身,把身体的重心慢慢放到脚底,支撑着手肘与桌面的平整,又调整了一下前后肩的位置,将杆子放在大拇指与食指间,这姿势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可她根本就不会打台球,在杆子击出去时,还险些脱了手,于是只是轻轻擦过白球,白球晃动几下便稳稳停住了。

  空气一瞬安静,又尴尬。

  陆景衍挑眉,“我刚说的,你真是一点都没听进耳朵里啊。”

  她收回杆子,往桌上一放,叉着腰,颇为不服气:“我说了,我不会打台球。”

  说完,她起身走到窗前,放眼眺望半片宽阔的寻漉海域。

  他擦拭了杆子后,用三角框将所有台球固定在桌面,略微漫不经心地开了口,“你不会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

  宋小檩回头,手肘撑在窗沿上托着下巴,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打台球?”

  记忆中,似乎没有他打台球的影子。

  他笑了笑,迎着满室明亮的光线,眸中泛起涟漪,“我在南大就会了啊。”

  “南大?”

  这个久违的、又熟悉的名字从他口中缓缓道出,竟让她莫名的恍惚。她有些急切:“南大?你说南大?可我以前怎么从没见你打过台球?”

  陆景衍一刻失笑,“我在南大的时候,你还在南中。”

  “我……”她欲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拾起墨镜重新戴上,并走出房间。

  他在身后问,“小孩,你怎么了?”

  她愤愤地抛下一句话:“我不打台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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