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姑来到坤宁宫是惴惴不安,她有强烈的预感会出什么岔子;前些时日,她发现莳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事情;今日,皇后主子问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时间有点不好回答;万一哪句话说错了,会害人性命。
再三思虑后,她决定避重就轻的作答;其实,她有自己的私心,整个织锦司唯有莳欢的绣技最高;以后,这织锦司管事姑姑的位置希望莳欢能够接任;倘若,因为她的只言片语給莳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真是罪过。
郎顔猜到陶姑姑没有说实话,这便放下手里的白瓷茶盏,笑笑言道“本宫记得你说过,当年有意培养你外甥女韩瑛成为接任的管事姑姑;奈何,韩瑛遇害;整个织锦司除了韩瑛的绣技高之外,就只有那个叫做莳欢的绣娘吧!”
“你惜才是一回事儿,隐瞒又是另一回事儿;陶管事你不是糊涂人,本宫劝你莫做糊涂事儿;还有一点,本宫想让你明白,之所以追问那个叫做莳欢的绣娘,是与虫王节冠首有关;倘若,那个绣娘又在替人作弊,后果严重。”
郎顔的话点到即止,陶姑姑立马就明白了,怪不得莳欢鬼鬼祟祟,原来,她在替人绣制绣品;陶姑姑赶忙跪下叩首,略显觳觫的言道,“皇后主子,奴婢愚钝,您这样一说,奴婢便也明白了,那丫头是在替人作弊来夺冠首。”
“只不过不知道她到底在为哪位主子作弊,奴婢不知还请皇后主子示下。”这会儿,陶姑姑可不敢在包庇莳欢。
郎顔瞥了她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言道,“你想想,每年虫王节的冠首是谁?那她就是在为谁作弊绣制绣品。”
陶姑姑低着头听着皇后训话,听到这里也就什么都明白了;蕙妃已经连任好几年虫王节的冠首,怪不得她看到冠首的绣品有几分眼熟,原来是莳欢的绣技;自己也真是猪油蒙眼居然没有看出来,想想真是不应该啊!
这便紧着言道,“奴婢知错,奴婢管教不严才会让那丫头犯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皇后主子能够宽恕!”
郎顔见状,知道陶姑姑心里怎么想的,言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替别人承担错误;好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那绣娘不在替人作弊就好;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解决吧,既然你看好她,那就不能让她在继续犯错才是。”
“绣技高能够绣出好的绣品,可一但走了歪路就麻烦了;你想要培养她就要带她走正路,不能出任何岔子。”
此时的陶姑姑只觉得自己在皇后娘娘跟前是个透明人,心里所想全都被人看穿了;跪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开口言道,“皇后主子教训的极是,奴婢确实有意培养那丫头,却不想,她暗地里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皇后主子宽厚没有降罪,奴婢回去后定当好生劝解与她,望她能够迷途知返不在做错事儿,奴婢可以向您保证。”话落,陶姑姑是当当当的叩首;一来是为了让主子相信自己的保证;二来是替莳欢在主子跟前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