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恶心的.....都要哭了,可是,出于对老铁的信任,依旧红着脸,揣着一颗呲了狗和被狗呲了的心,吸了口气,给尉迟敬德,吹了进去........
一口气吹完,只觉得肚子里面一阵翻腾。
恶心啊!
太恶心了。
那张嘴,我的天哪.......
想吐。
宋祖鹤一抬手,指了指旁边。
“去那边吐,吐完了回来排队接着吹,你放心,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而后......
柴哲威、李恪、李崇义.......无一幸免。
宋祖鹤吧嗒着眼瞅了瞅尉迟敬德的胸口。
很强壮啊!
又看了看众人的胳膊。
太弱小了。
明显不成正比。
眼珠一转,眼神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
“长孙伯伯,商量点事呗。”
长孙无忌已经被小屁孩们的壮举,惊呆了。
尉迟敬德!
鄂国公!
被你们轮流辱尸......禽兽、禽兽、禽兽的令人发指呀!
正默默的在心中哀嚎,猛的听到,宋祖鹤叫自己,搭眼一瞅。
宋祖鹤貌似在冲自己笑。
可是总觉得,那笑容,很阴险。
阴险到让自己不寒而栗。
吓得往后一缩,双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衣领。
“你想干嘛?”
宋祖鹤冲着尉迟敬德努了努嘴。
“摁胸口,你应该是行家里手吧!过去摁几下,好让他知道,不回来,后果很严重。”
长孙无忌连连摇头。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打死我也不去的味道。
宋祖鹤把脸一拉。
“长孙伯伯,你和鄂国公同朝为官多年,又一起抗击过突厥,就算有些过节,你也不能盼着他死啊。”
长孙无忌愣了愣。
而后,用手猛的一指宋祖鹤。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盼着鄂国公死了?”
宋祖鹤一撇嘴。
“没有啊!没有那就摁呗!”
长孙无忌:“......”
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四下一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有焦躁、有期盼。
总之.......成了当之无愧的,焦点。
依据他对宋祖鹤的了解。
若是自己再不答应。
那娃肯定会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
到时候,尉迟敬德就不是宋祖鹤逼死的了,而是自己,见死不救......
心中大叫着晚节不保,无可奈何的走到尉迟敬德身旁,抬腿骑了上去,双手按胸,眼睛一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爷的名声啊!
宋祖鹤在一旁看的着急,跳着脚的大叫。
“摁摁摁摁!”
长孙无忌咬着牙,猛的,摁了一下。
宋祖鹤又道。
“好,就这样,继续,不要停!”
长孙无忌哭丧着脸,半蹲在尉迟敬德身上,起起伏伏,摁了一下又一下。
四五下后,宋祖鹤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里。
“长孙伯伯停,你们几个,上!”
然后,程处默、李德謇一帮小屁孩,排着队,吸气,捏鼻,吹,一边吐去.....吸气,捏鼻,吹,一边吐去。
一轮过后,宋祖鹤一撇嘴巴。
“你们歇会,长孙伯伯,开始吧!”
长孙无忌:“.......”
用力摁了几下,猛的一停。
“宋家小子,鄂国公和你有何冤仇,你竟然如此羞辱于他。老夫,宁担见死不救的罪名,也绝不和你同流合污了。”
“咳咳咳!”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胯下的尉迟敬德突然咳嗽了两声,嘴里还冒出了一大口水。
宋祖鹤伸手一指尉迟敬德。
“长孙伯伯,快,鄂国公,回来了。”
长孙无忌低头一看,尉迟敬德的眼皮,果然有些抖动。
这一惊,非同小可。
竟然,被羞辱活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
可出于人的本能,手不自觉的,又摁在了尉迟敬德的胸口。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从尉迟敬德吐了那口水,宋祖鹤就知道,这厮,活了。
见长孙无忌摁的非常卖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陛下,程处默他们嘴小漏风,您快让长孙伯伯吸口气,赶紧给他度一口。”
李二这会也看呆了。
竟然,真管用。
眼瞅着尉迟敬德复活在即。
哪里会拒绝宋祖鹤的要求,连忙吩咐道。
“辅机,按宋公子说的办。”
然后,猛的一停。
为什么让朕安排啊!
刚才不是你指挥的嘛。
待要问时,却见长孙无忌挂着一脸的呲了狗,鼓着嘴巴.......
一时间,顾不得去骂宋祖鹤,眼巴巴的看着地上那俩,心中一个劲的默念。
活!活!活!活!
而后,他发现,尉迟敬德的胳膊,动了。
动作很大,很明显。
额滴娘唉!
竟然抬起来了。
只是,那幅度......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了长孙无忌的脸上。
打的长孙无忌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
“老贼,岂敢如此羞辱于某!”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脸色依旧白的吓人。
急促的踹息了两声,双手抬至胸前。
哆嗦了好一会,蓦地发出一声大喊。
“我和拼了......”
众人见了,连忙上前,把尉迟敬德拉到了一边。
尉迟敬德刚复苏不久,全仗着一股怒气,站起了身子,自然经不起众人如此折腾,‘噗通’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李二蹲下身子,把尉迟敬德斗大的脑袋往怀里一抱。
“尉迟将军,尉迟将军!”
宋祖鹤耸了耸肩膀。
“别怕,回来了,就走不了了。”
身子一矮,蹲在了李二身边,冲着尉迟敬德说道。
“鄂国公,胜败乃兵家常事,少杀了几个突厥兵而已,您至于气的寻短见嘛!”
伸手朝帐外一指。
“十万突厥兵,昨夜杀了还不到两万,你还愁没机会扬眉吐气,扳回一局啊!颉利和突利可都没逮住呢。”
宋祖鹤话刚落地,尉迟敬德紧闭的眼睛,‘崩’的一声,很奇迹的睁开了。
而且,很圆。
对啊!
还那么多突厥兵呢,这么急着死干嘛啊!
我这不是缺心眼嘛。
口中急道。
“他们在哪?”
宋祖鹤朝东南一指。
“还能在哪啊!昨晚三面放火,一面截杀,能跑的位置,除了东北就是东南。东北那片处默兄过去过,一共也没几个人,东北没有,肯定就是东南咾!”
“有道理!”
尉迟敬德在李二怀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牙齿,咬的‘咯咯’乱响。
“陛下,臣请旨,带麾下健儿,饮马渭水,会战京畿,驱逐突厥,擒拿颉利,以雪昨日丧师辱国之耻,还望陛下恩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