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鹤‘用力’挣扎了几下,毫无意外的,没能摆脱程处默的束缚,挂着一脸的无奈,仰天啸道。
“突厥一共就来了十万人马,你们三个,领了整整三千人,忙活了足足一宿,竟然连一半都没杀到,你们,你们......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如此无能,你让考神以后如何好意思,享用供奉,如何好意思,说自己是天上的园丁!我又该如何向考神交代。
你们......你们最小的,也九岁了啊!怎么能如此无能如此废物啊......
照此下去,我恐怕连自刎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好学女人,上吊跳井了。”
用力一挥胳膊,甩开了程处默,昂头挺胸,一脸悲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战绩这般惨淡,我们有何颜面,去见长安父老,有何颜面,面对泾阳百姓啊!有什么颜面,谈论功劳啊!做人,要知耻!”
尉迟敬德听的蹲都蹲不住了。
‘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捂着脸,撒腿就跑。
泪水非常之汹涌,汹涌到流出的泪水,都拉成丝;
跑的速度,非常之很快。快到飘在空中的泪水凝成了线。
长孙无忌表现的,更加惨烈,一口老血喷出去足有三尺,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慌得李二等人顾不得去管尉迟敬德,围着长孙无忌就掐起了人中。
刚把长孙无忌掐的睁开了眼,营后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不得了了,快救人啊!尉迟将军投井了......”
慌的李二‘梆’的一声把长孙无忌丢在了地上,领着众人朝后营跑去......
看的出来,尉迟敬德是真想死。
因为,他是被倒着捞上来的。
脸,白的吓人。
双目紧闭,已经昏迷。
李二过去,摸摸手腕,没了脉搏;碰碰鼻孔,没了呼吸。
英雄泪‘唰’的一声淌了下来。
虎将啊!
就这么走了。
而且走的如此匆忙如此意外。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死法忒丢人了.......
那么大的将军,七尺高的汉子,跳井.......
长孙无忌捂着脑袋,晃晃荡荡凑到了近前。
“陛下,尉迟将军如何了?”
李二没说话,噙着泪,摇了摇头。
长孙无忌两眼一瞪。
“陛下,宋祖鹤出言无状、逼死朝廷命官,还请陛下为尉迟将军主持公道啊!”
“宋祖鹤!”
李二牙齿乱响,鹰目喷火,龙躯一扭。
“你给我过来。”
宋祖鹤撇了撇嘴巴。
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事能怪我吗?
他明明是自杀啊!
好吧,我确实有点装逼。
可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我这还一大篇没说呢,他叫跳井了,这要是说完了.......
不过。
他要是这么死了,也挺冤的哈。
我明明讥讽的是长孙阴人啊。
怎么人家就吐了口血,你却喝了一肚子水啊。
要是反过来多好啊。
他要喝一肚子水,就不会在这含血喷人了。
只是,和狂躁如此的李二说这些,有用吗?
没有!
这会分辨,无异于火上浇油,没有最怒,只有更怒。
耷拉着脑袋凑了过去。
怯生生的看了眼李二,又搭眼瞅了瞅尉迟敬德。
好好的黑脸,全白了,泡的跟馒头一样,肚子鼓鼓的,一动也不动。
这尼玛.......
等等,人工呼吸,对了。赶紧找找,看哪个扑街写过这玩意!
找都市的......
这本没有,那本也没有.....
李二见宋祖鹤一声不吭两眼发直,一副走了神的模样,心中更是愤怒。
笑话死了老子的大将,你丫的,连泪都不掉一滴,哭都不哭一声,你还是人嘛你。
脸一沉:“宋祖鹤,赵国公说你出言无状、逼死朝廷命官,你有何话说。”
宋祖鹤正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找书,注意力相当的集中,李二说啥,压根没听见。
嘴巴不停的嘟囔。
“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都不写细节光写暧昧啊!回去,打死你们。”
李二:“.......”
你丫的,到底有没有听朕说话啊!
鹰目一瞪,把脸往前一探,眼睛几乎贴在宋祖鹤的额头上。
“朕问你话呢。你出言无状,逼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宋祖鹤刚翻出一本写的还算完整的,被李二一咋呼,猛的醒悟了过来。
“谁逼死朝廷命官了,他是门神,我就是想逼死他,也得有那本事啊!”
长孙无忌手抚胸口,脸上满满的痛心疾首。
“宋家小子,休得狡辩,刚才明明是你......”
宋祖鹤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了?他又没死!开玩笑呢,你们家门神能让水淹死?”
走到尉迟敬德跟前。
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手腕,翻了翻眼皮。
“黑炭团,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让你更丢人你信不信。”
尉迟敬德被淹的呼吸停止,脉搏全无,自然不会怕他恐吓,依旧直挺挺的躺在李二怀里。
宋祖鹤冲着李恪等人把手一挥。
“哥几个,帮帮忙,都排好队!”
冲着李二讨好的笑了笑。
“陛下,您让让,看我怎么让他回来。”
李二一脸懵逼,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可是......
唉!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恋恋不舍的,把尉迟敬德,平放在了地上。
很不放心的瞅了瞅宋祖鹤。
“有几分把握?”
宋祖鹤揉了揉鼻子。
“放心吧,他就是真死了,也会投胎再给你效力,开玩笑,这才下来几天啊,哮天犬是那么好祸祸的?”
蹲下身子,抱起尉迟敬德的脑袋,用手抠出口鼻的杂物。
李二站在一边,看的一个劲的反胃。
“宋家小子,先抠嘴巴,后挖鼻孔。”
宋祖鹤撇了撇嘴,一副你不懂别掺和的模样。
“别吭声,我在恶心他!”
而后,冲着程处默勾了勾手。
“吸气!”
程处默不明就里,脖子一挺,深深的吸了口气。
宋祖鹤一指尉迟敬德的嘴巴。
“捏住他的鼻子,把气对着嘴给他吹进去,好教他知道,不回来,更丢人。”
程处默脸‘腾’的一声红了通透,待要拒绝,却见宋祖鹤正把手往袖子里塞,好似在找签子。
苦着脸,羞愤交加的,依言吹了一口。
宋祖鹤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后面那几个坏坏的一笑。
“下一个,我就不信,这么轮着羞辱他,他会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