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似也有道理哈!
童谣这东西随时邪性,可是,他真没准啊!
李二捋着胡须,心里很是犹豫。
突然,一声充满惊喜的嘶吼,猛的传进了他耳朵里。
“陛下,陛下,佛祖显灵了,快看天上!果然是心诚则灵啊!”
搭眼看时,就见惠明疯魔了一般,指着天上直跺脚。
抬头一看。
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排球形物体。
那大球下面,还有吊篮。
吊篮之间,有木板相连,木板边缘,还有护栏。
远远看去,仿佛一座城池,飘在半空。
魏征这会也发现了异象,不过这厮的眼睛明显要比惠明好了许多:
“陛下,上面好象有人,还有绳子。”
沉冤得雪啊!
两行清泪从李二腮边滑过,‘啪嗒嗒’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总不会有人说朕,失德了吧!
终于不用写罪己诏了。
只是,光显灵不下雨,算特两的咋会事了。
手一挥:
“卿等速速随朕前去查看,着左御林卫护驾!”
“白日飞升啊......”
袁天罡站在半空,激动的语无伦次。
还是师兄厉害呀,说有惊喜,就有惊喜。
能不能求来雨放到一边,但凭这飘在空中,就不是那帮秃驴能比的了。
李恪很拉风。
早上的时候,被程处默拉到了青羊宫,不由分说,就被戴金盔穿金甲的批挂了个整齐。
没等提出反对意见,就又被迷迷瞪瞪的拥到了后山,塞进了一个吊篮里,柴哲威、程处默披挂整齐各持利刃,一边一个把自己往中间一夹,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天。
待到那吊篮飞了起来,李恪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往下一看。
这丫的,也太高了吧!
往后一看。
黑压压的一片。
只不过,人家的好似都连着,还有护栏。
自己的,啥也没有。
左右一瞅。
自己被摆在了正中间。
好似众人都在城里坚守,却让自己带着俩老铁出来单挑一般。
这特么......
程处默是个大条的,才不会管李恪在想啥,站在吊篮上指指点点,尽情的欣赏着脚下的美色。
柴哲威心比较细。
他好似看出了李恪的不安,开口安慰道:
“老铁,别怕,咱们是来求雨的。”
李恪摸了摸腰间的剑,又瞅了瞅身后,杀气腾腾的道士们,把剑往上一提:
“有用这个求雨的嘛?”
柴哲威挠了挠头。
为啥这么求雨,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不过,宋老铁说话,一向靠谱,想来这次也问题不大吧!
“宋老铁说,于老师说了,人定胜天,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只要我们敢打敢战勇往直前,就不信老天爷不给三分薄面。”
于老师说的?
好吧,她是神仙她有理。
李恪看着脚下摇了摇头。
“那咱们咋求呢?”
柴哲威神秘的笑了笑:“宋老铁说,咱们上来就是做个样子,事由袁道长他们干。你只管举着剑乱舞乱喊就行。”
李恪四下张望了张望,却没看见宋祖鹤,忍不住又问:
“那宋老铁呢?他没上来。”
柴哲威摇头:“没上来,他说他怕高,怕上来以后失态。”伸手指了指下面“你看,他在那,就是那个黑点。看见没?”
哦!
李恪明白了。
自己就是来背锅的。
求来雨,都有功劳。
求不来,指定是自己没喊好。
很生气,但是忍住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第一个在天上溜达的皇子。
就算求不来雨,这份荣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起码,勇敢啊!
好吧,我承认我腿有点抖,可那是冻的好伐........
宋祖鹤仰头看着漂浮在天上的热气球。
嗯!
都飘到云上面了。
差不多了。
再飘,那些粗制劣造的热气球,能不能撑住都不一定了。
手一挥:
“闲云,差不多了,发信号,放天雷!”
闲云手举大旗,用力挥舞起来。
袁天罡得到消息,立即下令,凌墨等人对准云层施放竹猴。
自己则领了帮道士,敲着锣鼓高声呐喊:
“妖僧,乱我大唐,阻挡龙王,害的我大唐干旱,民不聊生,还不快快滚回天竺,我道门今日绝不与你干休,哇呀呀,拿命来!噹、噹、噹........”
“你等在此做甚?”
宋祖鹤正躺在树荫下看热闹,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扭头一看,却是李二咬牙切齿站在身后。
李二恼啊!
本以为是佛祖显灵,大热天的,一刻不停的跑了过来。
没想到,竟然是这帮小屁孩在这里胡作非为。
宋祖鹤早就猜到李二会来。
本来嘛,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天上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明飞行物。
不出来看看咋回事,才真是有了鬼。
只是没想到,李二会找到这来。
他不是应该去热气球底下吗?
这下可好,干活的时候没看见,偷懒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这特两的算怎么回事呀!
抬头一看。
真相了,无影那丫的在李二身后呢。
怎么把他给忘了........吓的打了滚,直接趴在了地上。
“陛下,袁天师说此次大旱是因天竺妖僧施法祸害大唐所致,故而造此神器要与秃驴拼命。”心中默念,袁道长啊,反正你与和尚势不两立,这黑锅你就被了吧!
李二一愣。
啥玩意?
天气大旱,是和尚闹的?
不能吧!
再想想那童谣,心里不由有些嘀咕。
别是你们故意栽赃人家和尚吧!
不行,这小子说话没溜,得问清楚,脸一板:
“一派胡言,袁天罡呢?让他过来见朕。”
宋祖鹤直起身子,伸手朝天上一指:
“陛下,您往上看,云里的那个道士便是。”
李二抬头一看。
是有点象哈!
仔细一瞅。
卧槽,人还不少呢!
忍不住开口叹道:
“啊,果然在天上?难道真是和尚做乱?”
程咬金光着膀子,用力甩了把汗。蒲扇大的巴掌往肚皮上使劲一拍: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
柴绍这会也来了精神。
在庙里被晒了好几天了,早看那帮秃驴不顺眼了,拱手道:
“陛下,卢国公所言极是!代县男出世以来,忠心耿耿,屡立奇功,不信他的话,难道信那帮和尚。”
宋祖鹤连连摇头:“不是我的话,是袁道长说的。”
柴绍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纳闷。
这孩子怎么突然谦虚起来了,这不科学啊!
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挣扎着抬起头:
“卧槽,老程,你快看看,天上飞的,是咱们的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