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闻言,连忙抬头去看。
我的天哪。
怎么真上去了。
飞那么高,掉下来咋整。
等等。
求雨就求雨吧,怎么还全身披挂啊,好似要去打战一般。
猛的,想起了那童谣,心徒然一紧。
莫非,是要去和妖僧拼命。
再仔细一听上面的动静。
宋祖鹤,我入你.......老子的儿子,刚十岁,你怎么忍心让他去跟妖僧斗啊!
气的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宋祖鹤跟前,伸手一拎,举了起来。
“臭小子,谁让你把处默给弄天上去的?”
柴绍更是痛心疾首。
儿子啊!
上天了。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整。
他老程鼓鼓余勇,没准还能造上一个。
老子可是独身啊.....
拳头砸的胸口,‘咚咚’乱响。
“老程,悠着点,给他留口气,让我打死他。”
李二见他俩疯魔了一般,连忙劝道:“二位爱卿,休要着恼,要以天下苍生为重,有什么事情,且待求完雨再说。”
程咬金眼睛一瞪:“说的好听,感情在上面的,不是你儿子呢。”
李二万没想到,程咬金竟然如此无礼,被噎的当时就翻了个白眼。待要争辩两句,柴绍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里:
“谁说的,中间那个,不就是晋王嘛!”
“啊!”
李二一惊。
大爷的,朕的儿子,你也敢往天上忽悠,是不是想死啊你。
急忙忙抬头一看。
就见李恪金盔金甲,正一手扶护栏,一手持宝剑,如同一个指挥作战的将军,一会指指左边,一会指指右边,在那里指挥着道士射竹竿。
而后,怒了。
“姓程的,你放开,让朕掐死他。”
宋祖鹤被举在半空,已然是心慌气短,见李二也要掺和,心中大急:
“陛下,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是袁道长.......”
正说着,程咬金手一松,‘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把他摔的,只觉得一阵剧痛自下而上蜂拥而来,把后面的话,硬生生的给摔成了一个意味悠长婉转悲鸣的‘啊’字。
刚一落地,李二便已冲到了近前。
“小子,胆不小啊!”
宋祖鹤连连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
程咬金抱着柴绍,捶胸痛骂:“老柴啊!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认识了这么个坏东西,把我儿子送上天不说,还让我给他忙活了好几天。我这不是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嘛!”
柴绍咬着牙噙着泪,一个劲的在那安慰: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俩谁也好不哪去,那猛火油还是跟我要的呢。”
李二听的愤怒,一声爆喝,把剑给拔了出来。
“宋家小子,休要狡辩”
“陛下,冤枉啊!”
不待李二把话说完,宋祖鹤便已预感到,大事不好。
这丫的惹不起,真杀小孩。
连忙开口喊道:“真是袁道长让他们上去的,不信,等他们下来以后,你问问啊。”
对哦!
被宋祖鹤一喊,李二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还没死嘛,急啥。
要不,等等?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停滞了停滞。
宋祖鹤见他犹豫,知道有门,连忙又道:
“陛下,晋王已经上去了,您现在就是杀了我也没什么用啊!与其在这为难我,还不如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呢。”
“帮帮他们?”
李二瞅了瞅天上,好似有些为难。
毕竟,雨还没求来,事实也没搞清楚。
若是帮了他们,雨却没来,那些和尚会不会又说,心不诚呢?
想是这么想,可话却没法这么说。
人家袁天罡在上面恶斗,自己却在下面担心和尚怪罪,这也忒不仗义了吧。
随口回道:
“只是,如此之高,朕就想帮,也无法相助啊!”
宋祖鹤本就是穿越人物,脑袋瓜子不是一般的活泛,略一思索,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忙开口道:
“陛下,您是紫薇星君转世,只需将腰中宝剑送上去,再传二位门神前来护法即可,若是皇后和杨妃能来,那是再好不过。有你们在,就是袁道长他们不能胜之,也可保的性命啊!”
啊!
李二猛的一惊。
对哦,朕的祖宗,可是道家的人物。
老婆也是仙女转世。
还有那么多下凡的神仙。
怎么能眼看着道士孤军奋战呢。
抬头一瞅,自己的儿子,金光闪闪,英气逼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惭愧。
只是,为何少了两个啊?
李天王和药神不用来嘛?
“那李靖和孙道长呢?”
宋祖鹤一挠脑袋:“孙道长不知道去哪了,李将军不是在灵州嘛?”
“早回来了!”
李二一甩手:
“无影,速传李靖、秦琼、尉迟恭带羽林卫前来护驾!让皇后和杨妃也过来,要快。”
好,忽悠住了。
宋祖鹤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淡然,见无影要走,忙又开口补充道:
“要穿盔甲来。”
“对!”
李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让他们披挂前来。”
伸手解下腰间宝剑给宋祖鹤递了过去:
“快,把朕的天子剑送上去,助恪儿他们一臂之力。”
程咬金一拍大肚子:
“把本帅也送上去!”
柴绍眼睛一瞪:“我也去!”
宋祖鹤无奈,只能让道士点着一艘热气球,把他们俩连同那剑一起送到了半空。
李二目送二人升空,忍不住问道:
“这是何物?”
宋祖鹤一揉鼻子:“五彩祥云。”
听名字,很有仙气啊!
只是这造型,怎么有点象鸭蛋呢。
李二抓了抓脑袋。
“既然还有,为何不都派上去。”
宋祖鹤指了指旁边堆积的竹竿:
“云小东西大,装不了太多,得留几朵,送九天玄冰!”
魏征看了半天了,一听这话,眉头立时拧成了大疙瘩。
“何为九天玄冰?”
一听魏征问这个,宋祖鹤顿时来了精神。
装逼的机会,又来了。
头一昂,胸一挺:“九天玄冰,是一种很凉的冰,专克三昧真火。本来只有天上才有,考神见人间久不下雨,民不聊生,实在于心不忍,这才教了我制作之法。”
“是吗?”
魏征一脸的我不信,皱着眉头走到囤放竹竿的地方,伸手拎起一根:
“哪呢?”
真不愧是铜镜啊!
好奇心真重。
宋祖鹤一边腹诽,一边走到魏征跟前,接过竹竿,用手拧开,给魏征递了过去:
“里面装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