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耳朵眼,是真的,是真的啊!这真是突厥人的脑袋啊!”
虽然柴哲威和李德謇割回来的脑袋,都烧的乌七八焦面目全非,可是无影依旧从它们身上,找到了蛛丝马迹。
语气,饱含着惊喜。
脸上,充斥着震惊。
眼中,释放着不可置信。
“陛下,满满十大车,满满十大车啊!九千多颗,一点不虚呀。”
李二疾步上前,随手抓起一颗,往耳朵上一瞅。
果然......
但是,依旧不敢亲信。
太匪夷所思了。
头,猛的抬了起来。
一双鹰目,直勾勾的盯着无影。
“快,速速去突厥大营查探。”
无影答应一声,慌慌忙转过身,正想把事交代下去,李二烦躁的声音,又传进了耳朵里。
“休要派人,你与卢国公亲自去。”
那些脑袋真不真,宋祖鹤心里跟明镜一般。
除了不是斩首,其它都没问题。
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
装逼的时刻。
到了。
悄悄拽了拽李恪,眼角冲着柴哲威、李德謇一扫。
“汉王,二位老铁夜袭敌营,两千将士敢于用命,大破突厥,骇破敌胆,大长我军士气。实乃我大唐干城之将啊!”
而后,把手一背把头一昂,端起师兄的架子,眼睛朝着程处亮等人轻蔑的一瞄。
“你们几个,学着点,这才叫将军,这才叫打战。”
柴哲威、李德謇不明就里,互相看了一眼,小声谦虚道。
“老铁过讲了。此战得胜,靠的是老铁你运筹帷幄,汉王敏锐捕捉战机,两千将士奋勇厮杀,几十万百姓大力支持,末将哪敢居功啊。”
宋祖鹤把脸一板。
“老铁,谦虚是美德,这话真不假。
可是,过度的谦虚,那就是是虚伪了。
且不说,你们两位,敢以两千不习军阵的道士,攻打十万突厥骑兵,需要多大的勇气。
单说埋伏以来,你二人在形势于我军不利时,能忍辱负重,不轻言战,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这份忍耐力,就非常人所能及了。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你们二人能够把握战机,见那突厥露出破绽,毫不犹豫果断出击。
这份眼力,啧啧啧,是多么的令人叹服啊!
而且,二位不战则以,战必胜之。
破突厥于一战,立奇功于驾前,却毫无骄色,不肯居功。”
头朝李恪一扭。
“汉王,这可是古来名将之风啊!”
长孙无忌听的脸直抽抽。
臊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尼玛,换换话,会死啊。
非照搬过来,打老子的脸.......我特么。
咦!
你瞄我干嘛!
啥意思啊你!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宋祖鹤小大人的声音,便又传进了耳膜。
“最难能可贵的是,二位杀敌九千,竟然一人不损。不似某些人般,不知兵法,不晓韬略,声势不小,战绩全无,逢战必败,逢敌必退,上损国威,下耗民力。视将士如草芥,拿人命当儿戏,损失惨重,却沾沾自喜,实在是,唉!”
不待长孙无忌提出啥异议,宋祖鹤把大拇指朝柴哲威、李德謇用力一竖。
“汉王,这才是我大唐之好少年啊。”
头猛的转了两圈,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副很享受很享受的样子。
心中暗自嘀咕道。
丫丫个呸的。
敢跟老子拽文。
不知道爷是当过编辑的人啊。
我让你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人老刀不老、老当益壮、皓首雄心,人老能耐大。
我让你们树老半心空,人老事事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生姜还是老的辣。
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
什么叫少年大唐,大唐少年;什么叫全方位立体式的碾压,什么叫惨无人道的,摩擦......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典籍,少年人如诗文。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水之潴,为泽,少年人如滔滔渭河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勇则国勇;少年胜于突厥,则国胜于突厥;少年雄于万邦,则国雄于万邦。”
伸手捋了捋胸口。
忒长了,真喘不过起来啊!
拿眼一扫四周。
嗯!
效果非常之良好。
眼,都特两的,直了。
脸,都在那抽搐。
哼!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爷的逼,还没装完呢。
手掌一翻,胳膊一抬,哆哆嗦嗦,如托重物,缓缓的向上举起。
声音,出奇的豪壮悠长。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用手猛的一指李恪。
把李恪吓的猛一哆嗦。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转身,搂住了李德謇的肩膀。
李德謇身子一矮,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崇拜。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疾步走到柴哲威跟前。
点着脑袋,一副我很满意的模样。
“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目光朝程处亮、秦怀玉、李安然一扫。
“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双手,高举着向两侧一张,仿佛要给小屁孩们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般。
脸色山峙渊渟,道不尽的,庄严肃穆;
胸口起起伏伏,说不完的,波澜壮阔。
目光中充满着,那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新一辈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期望。
语气,庄严而肃穆。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大唐,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唐少年,与国无疆!”
‘噗通’
李纲挂着一脸的绝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亡我也......活不回去了......”
长孙无忌拧眉咬牙,苦思冥想。
憋得满脸通红,却想不出一篇能够压倒‘宋祖鹤’的文章。
李二嘴唇哆哆嗦嗦。
这个小屁孩,嘴巴溜起来,咋这么横啊!
还有那文章,这也太妖孽了。
好半天,才从抖个不停的嘴巴里,结结巴巴的挤出来了一句话。
“这,这,这,这是,你,你,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