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孔大人人孔大人好。
您今日能来,文本真是感激不尽啊!
啊哈哈哈!
虞大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秘书省,大门处。
岑文本满面含笑,一个个往里迎着客人。
三天已过,和长孙无忌约定的日期,就在今日。
一大早,他邀请的客人,便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秘书省。
这次岑文本是真攉上了。
凭着自己丢脸,也要让那些小屁孩受点教训。
为了显示公正。
特意请来了圣人之后孔颖达、书法大家虞世南与自己同做了主考官。
至于文武百官各路勋贵。
那就压根不用说了。
家长会嘛。
哪有敢不来的。
啥玩意?
孩子小,还没入学?
长不长了?
大了咋整。
不给秘书省面子。
弄把铁戒尺给他儿子留着。
吓不死你。
怎么着?
没儿子呢!
现在没有,将来有没有。
万一真有了,你还混不混。
那么多老婆,你就不怕真有一个。
孩子大了?
大了了不起啊?
没儿子还没孙子啊!
这次谁不来,就是看不起秘书省,都给你记本上,反正圣人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连李二都忙里偷闲,作为孩子的家长,赶来参加大赛。
一时间,秘书省高官云集,勋贵满堂。
唯一的例外,就是宋华和宋祖鹤。
宋祖鹤很苦恼。
明明没有自己的事,干嘛非给自己的爹也下请帖?
听说过毕业生回校演讲的。
没听说过把开除的拉回来操练的啊!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下错贴了?
请宋华父子俩。
岑文本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太子啥都好,就是太重情。
程老妖精是他手下的勇将,也是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
做点坏事......不算啥。
甚至连训斥都不会。
不就是拉儿子烤几块肉吗?
多大的事啊。
想当年,老子也和他一起烤过马肉吃呢........
但是宋祖鹤就不一样了。
没啥感情可言啊!
一旦比出优劣分出胜负。
自己立马弹劾宋华并当众痛斥宋祖鹤。
连门都不用出。
直接就把事办了。
若是能当众把宋祖鹤这个反面教材处理一下。
那这教育效果,就太完美了。
为了这一刻,昨天整整打了一宿的草稿.......
赢?
不可能!
都是些毛孩子。
就算写出诗,能好到哪去啊?
更何况。
嘿嘿!
岑文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跟宋祖鹤混在一起的,除了李恪,其他的都是些大老粗的儿子。
爹都没啥文化,儿子能好哪去啊?
留下的就不同了。
都是书香门第呀。
你看看人家长孙兄弟,长的就是不一样,文绉绉的,多秀气多可爱呀!
还有杜家兄弟,房家兄弟。
别看家里不富裕,可人家就是有那股气质。
越看尼玛越顺眼。
以前咋没看出来捏......
再看看老程家那俩。
啧啧啧!
太野蛮了。
跟猩猩似得......
对胜利,又平添了几分信心。
再不济,文官的儿子,也听爹妈念叨过几句吧~
程咬金一脸的无所谓。
本来嘛!
老子生出来就是砍人的。
读书?
不存在的!
哪有那功夫。
自己都不看重,儿子?
儿子长的挺精神呀!
虎头虎脑五大三粗的。
结实着呢。
不妨碍讨媳妇。
只要不给爷丢人,爷才懒的管你学不学呢。
再瞅瞅别人家的。
啥玩意啊!
都跟娘们似的......
这要搁在我手里,三天就给你练成尉迟恭。
一帮人互相寒颤了一阵。
岑文本见时辰差不多了,凑到李二跟前嘀咕了几句。
李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腿一抬,先朝案几走去。
长孙氏和杨妃一路追随,待到李二坐好,两人一左一右分坐在李二身后。
岑文本不失时机的咳嗽两声。
“各位,时辰到了,请入座吧!”
客随主便。
更何况,还是家长会。
自然得听老师的。
啥玩意?
官大?
官大了不起啊?
你横一个给我看看。
天天让你儿子打扫卫生。
还反了你了。
急忙忙找到坐席,各自入座。
宋华官小。
甚至可以说,是不入流。
自然坐在了最后。
那位置,稍微挪挪,就出门了。
宋祖鹤坐在老爹身后,眼睛一个劲的朝门外瞅。
嗯!
不错!
万一那几个笨蛋丢了人,惹恼了李二,这个地方,好跑啊。
百家之中,儒术为尊。
儒家之中,孔子为圣。
孔颖达乃是孔子的三十一世孙。
虽然官不大,可这身份......
看在哪。
居中坐了,当了主考。
本来嘛!
这地方学的,不就是他们家的学问嘛!
当之无愧啊!
岑文本是校长,是主家,又是这场考试的发起人。
坐在了孔颖达的左边,成了第一副主考。
虞世南整个就是拉来垫背的。
只好委屈了一下,坐在了右侧。
孔颖达见大家入座,扭转身躯朝李二投去了一瞥询问的目光。
虽然是学堂,君臣之道还是要讲滴。
这,可是祖宗定的规矩。
李二会意,春风含笑的点了点头,以示默许。
孔颖达转过身躯。
“各位,今日景仁约大家来,一起考校学子的学问。在下不才,忝为主考,自当秉公而断,不徇私情,若是一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把头一扭,朝岑文本看了过去。
岑文本会意。
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此次诗考,事起仓促,各位学子,准备不足,便有瑕疵,也是意料之中,还请各位不要在意。千万不要为难孩子。”
顿了顿,又道:
“为公平起见,考试分为两场,一场自行作诗,由考官区分优劣;一场主考出题,学子现场作诗,大家一起断个输赢。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宋祖鹤听完,心里咯噔一下。
啥玩意?
自己随便写一首,当众再吟诵一首?
吟诵的那首好说,没得准备。
可自己写的......
瞅了瞅房玄龄等人。
他们会不会给儿子先写好了啊?
我这些老铁的爹,可没这功能啊!
眼珠不自觉的就朝程咬金撇了过去。
程咬金见宋祖鹤斜着眼直看自己。
知道这是有事。
可是,真不明白啊!
老子就是个直肠子,你使的哪门子眼神啊。
咬着牙瞪着眼,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
急的宋祖鹤直想摸出签子扎他....
嘴巴,缓缓动了起来,只是,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嘟嘴!呲牙!咧嘴,摇头。
程咬金跟着口型,缓缓念道:
“不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