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回来!
冷心眼睛一亮。
对啊!
陛下子女中,汝南公主最顽皮不过,从小就喜欢凑热闹。
平日里,听见鸟叫都得找找,若是看见这等新鲜玩意.......嗯!有搞头。
从地上捡起刚才丢掉的火折子,凑过去,又点了一个。
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没经验,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这一次,心里准备那是相当的充分。
一碰黑线,往后就退。
而后,‘腾’一个火球喷出竹筒直入九霄,接着‘噹’,满天烟花洒向人间。
咦!
好玩。
冷心笑了,真心的笑了。
从被自愿挨了那一刀,就没这么开心过。
好有成就感啊!
往前一凑,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越来胆越大,退的也越来越慢。
原来这个东西,只是声音吓人啊!
自己做的烟花怎么样,宋祖鹤心里是一点谱也没有。
那帮该死的扑街,但凡碰到不懂的,就会一笔带过,写出来的东西七零八落。
自己凑了八本书,才做出了礼花这么高级的玩意。
至于行不行,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眼瞅着冷心离爆竹越来越近,心里那叫一个悬的慌。
真特么直接炸了.......
“冷公公,你离它远点,小心崩着。”
冷心这会已玩出了兴致玩出了经验,哪里会听宋祖鹤哔哔。
扭头翻了个白眼。
这都点了七八个了,你才想起来吓唬杂家呀。
杂家像吓大的吗?
再说了,这么稀罕的玩意,从小到大就没见过。
不趁着公主没来多点几个,以后想点都未必有机会了。
往前一趴,点着一个。
单手捏着火折子,往后一转,把手一背,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模样,得意洋洋的,缓缓朝宋祖鹤而去。
“此物动静虽大却不伤人,代县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邦’
冷心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平地而起,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屁股上飞速传来,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捂着屁股‘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疼死我了。”
活该!
让你傻大胆。
宋祖鹤一边腹诽,一边朝炸点看去。
卧槽。
硬生生炸出来一个坑啊!
再一瞅还在乱蹦的冷心,眼中瞬间释放出一股怜悯。
傻孩啊!
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人却没有闲着,急忙忙的搀住了冷心:
“冷公公,您没事吧?”
冷心松开手,搭眼瞅了瞅,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巴掌,冲着宋祖鹤一晃,挂着哭腔喊道:
“你觉得呢?”
宋祖鹤一瞅见了红,当时就慌了神。
这玩意,爆炸瞬间速度极快,被它伤着指定不轻。
又离那么近......
连忙喊道:
“姨娘,你别愣着呀,赶紧端盆水去.......”
扶着冷心就朝屋里走。
得让他趴下呀!
不然没法清洗伤口。
孟丽君也被吓的不轻,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在那念金刚经。
直到宋祖鹤喊她,才猛的醒过了神。
急忙忙跑到后院,打了盆水端进了宋祖鹤的卧房。
宋祖鹤见她到了,伸手指了指脚边:“搁这就行!麻烦姨娘再去厨房拿坛酒来。”
一边说话,一边轻轻的褪下了冷心的裤子。
我勒个去。
满屁股全是血,也不知道伤哪了。
拿了块棉布,沾着水擦拭了擦拭,从看清了伤口。
深深浅浅,一共八处。
有五处好一些,竹签子没全进去,还留了个头。
“公公,伤口找着了,我把竹签给您取出来,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哈!”
冷心咬着牙点了点头。
“快点,疼!”
宋祖鹤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掐着一根竹签子的头,慢慢拽了出来:
“疼吗?”
冷心噙着泪:“还行!”翻身就想起来。
宋祖鹤忙道:“别急,还有!”
冷心无奈,又趴了回去。
宋祖鹤又掐住一根拽了出来。
“疼吗?”
冷心额头上冒着冷汗,声音已经哽咽:“嗯,齁的住!”
一连取出来五根,疼的冷心脸都绿了:“宋公子,好了没有啊?”
宋祖鹤挠了挠脑袋:“还有三根,钻进去了,得割开皮往外拽。”
割开皮?
一听这话,冷心原本噙在眼眶中的泪水蜂拥而出。
伤心呀,太伤心了。
为了混口饭吃,前面已经挨了一刀。
现在,连后面也要.......杂家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宋公子,能不动刀吗?”
“不大行!”
宋祖鹤摇了摇头。
这丫的,哭那么伤心,莫非是被割出阴影来了。
“公公,若是不取出来,以后一坐就会疼的!你再忍忍,我会轻一些的。”
话音刚落,孟丽君抱着坛子就走了进来:
“祖鹤,酒来了,放哪?”
宋祖鹤朝着案几一挑下巴:“放那就行,再去找把刀,锋利点的,德奖牌的剔骨刀就行。”
冷心听的直冒冷汗。
额的娘哎。
剔骨刀。
这是要割多深啊?
想哭,想妈妈。
扭过头,声音充满了委屈:
“宋公子!”
“嗯!”
宋祖鹤应了一声。
冷心咬牙道:“你轻点!”
宋祖鹤严肃的点了点头。
目光中充满了自信:
“放心,一定!”
不一刻,孟丽君取来了刀具。
虽然趴着的是个太监,可她依旧有些局促。
毕竟不是女人的屁股。
看着......有些脸红。
宋祖鹤见她神色慌张,知道呆会忙起来,这一位绝对靠不住。
挥了挥手:
“姨娘,你在这不方便,去外面等吧!”
孟丽君如蒙大赦,抬腿就往外跑:
“祖鹤,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喊我就行。”
宋祖鹤也不回话,自顾自的走到案几前点着了一根蜡烛,在冷心接近崩溃的注视下,把那刀正着烤了反着烤,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差不多可以挖了!”
冷心吓的几乎晕死过去。
你丫的,割就割呗,你烧它干嘛!
这要是一刀扎屁股上,还不得疼死呀!
“宋公子,要不您就别麻烦了,杂家回去让太医弄吧!”
宋祖鹤撇了撇嘴巴。
挖根刺而已,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胆子这么小,怎么在皇宫混啊!
蹲下去,割开肉皮,让竹签子露出个小头,而后掐着往外一拽。
“一根完事,咋样,不疼吧?”
冷心咬着牙回道:“不算多疼。”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滋味,确实比刀砍斧劈轻松不少。
可是,它怼的疼啊!
一碰那签子,就往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