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顺安那些话,苏芮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叹息,“唉,这日子确实不是人过的啊!”
“是啊!”
黄顺安顺手把雪碧空瓶子扔出去,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点头,“这日子已经那么难熬了,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切!”
苏芮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丫的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是我,遇到这种事你能够忍住这口气?”
“这谁能忍啊?”
黄顺安摇了摇头,接着摊手,“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再生气人家都不在乎,又不能杀了人家,生气不过是拿别人的过失来惩罚自己。”
说到这里,黄顺安顿了顿,轻笑出声,“苏芮,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小学五年级那会儿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没有地理历史,学的是综合的社会课,有一章叫大禹治水。结果复习的时候老师点名问治水的是谁,你回了一句鲧。”
“提那时候的事情干嘛?”
苏芮好奇的问了句,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这事我这辈子估计都忘不掉,那老师也不问清楚,最先治水的本来就是鲧,他失败了禹才接手。我回答也不算错,可那个死老头直接让我滚,害我在太阳下边暴晒了一节课。去年去参加那老头的葬礼,我都想朝他棺材里面吐口唾沫!真是什么……”
刚说到这里,苏芮就陡然间反应过来,忍不住冷哼,“黄窝囊,你和我提大禹治水,是想告诉我这种事堵不如疏,听之任之甚至去推波助澜?你觉得他这种东西,还能懂得别人的心不成?”
“他懂,而且比世人都懂,所以他才能吃定很多人!”
黄顺安说了句,不等苏芮开口就接着摇头,“我说这些,当然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你把狗喂得再饱,狗也改不了吃屎。我这么说,是告诉你,心中的怒气,堵不如疏。你家里那位是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多了,你越是忍他就越是觉得你怕了,就会越发过分。”
“切,你知道个屁!”
听到黄顺安这么说,苏芮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以为老娘也像你一样,逆来顺受么?你自己去问问,他在外面胡来,哪次回家,老娘没给他上家教?随便换个人,也早都被老娘教训成一只乖巧的猫咪了。可那个死东西,早都变成了橡皮,任你搓圆捏扁,一放手又变成了原样。老娘也不想这样,可一想到自己嫁了这个狗东西,就他妈越想越来气!”
“那就别想呗!”
黄顺安听到苏芮的话,直接接了一句。
他的话刚落下,苏芮就忍不住冷笑出声,“你觉得可能么?”
“好像不怎么可能!”
黄顺安闻言摇了摇头,轻声叹息,“不过这样,真的不是办法啊!我可以帮你想点办法,不过你家里那位可不好相与,你可别回头成功了,又反过来和他一起对付我啊。我就是个死窝囊废,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说来听听!”
苏芮坐正身子,神色淡淡的点头,“我和你无冤无仇,只要你的主意管用,我还对付你干嘛?只要让那个狗东西得到报应,就是让我离婚嫁给你也成。”
“这也算是一种办法哈!”
听到苏芮的话,黄顺安接了句,淡淡笑道:“离婚然后嫁给他的仇人,这差不多是最狠的报复方法了。”
说到这里,黄顺安苦恼的摇头,“不过吧,我已经不在周家了,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也太窝囊了,没这能耐挖他的墙脚。你如果真的要找,应该找那种让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的人,只有那样,你才能看着他气得浑身哆嗦又不得不忍受窝囊气。”
“主意不错,不过并没有卵用!”
苏芮无奈的叹息,“这一块儿,又有哪个敢得罪张家?仇恨那死狗东西的人估计不少,不过我真要是主动离婚,敢娶我的怕是一个都没有。要不是这样,加上我那老爹又口口声声说什么男人有本事就成,我早都一脚把他踹飞到和对岸,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了。”
“呵呵!”
听到苏芮这么说,黄顺安轻笑了一句,微微摇头,“我刚才就是顺着你的意思开个小小的玩笑,也没有这个意思。在这一块儿,敢招惹张家的人确实没几个,有这能耐又没结婚的更是还没出生。这个办法,估计只能心里想想自我安慰,基本上行不通。所以啊,你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眼下有两个办法倒是可以尝试下,你愿意听不?”
黄顺安刚说完,苏芮就没好气一摆手,“有办法就说,大男人说话别想是便秘一样,一截截往外屙,听着都难受。”
“何必活得这么匆忙,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黄顺安说了一句,眼看苏芮皱起眉头,连忙止住这种话题,淡淡开口,“平心而论,你长相身材都无可挑剔,在这地方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那家伙守着你这样的美女,却要和那些各方面都不如你的女人鬼混,甚至饥不择食呢?”
“喜新厌旧,想尝鲜呗!”
苏芮不屑的冷笑,“男人不都是这个样么,俗话就是那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到手的东西自然就没味了。”
“不,这你可就错了!”
黄顺安连连摆手,“那些话都是小说里面扯出来的,纯属瞎扯谈,就像是这边的人吃了一辈子腊肉,你看到哪个吃猪蹄吃腻的?美好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美好的,之所以变了味,那不是因为不够好,而是没做好。美味的腊猪蹄,放贬值或者腌咸了,一样能把人吃吐。”
说到这里,黄顺安坐正身子,看着苏芮淡淡笑道:“现在的你,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当初那家伙拼命追你,肯定也不只是看中你家里的背景。你自己回想一下,就知道我这话绝不是无的放矢。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与本性固然脱不开干系,可和你一样也有关系。你看看自己,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女人,整天不梳妆不打扮,穿得也和六十岁老人一样,是个男人看着都会乏味。”
“嗯?”
听到黄顺安的话,苏芮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精心打扮,挽回那混蛋的心?你觉得这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