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其事,我去农场看看。”段易觉得事有蹊跷,马上说道,连家门都未进就赶向了农场。
这事涉及到王潮,他不得不重视。
王潮,他初中的同学,两人的关系很不好,原因是同时追求一名女孩候香怡,最终侯香怡看上他疏远了王潮,自此,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劣,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
初中毕业后,王潮出去打了几年工,后来回乡种植,听说这几年混得不错,还盖上了别墅,买了豪车。
而侯香怡前几年还经常和段易联系,甚至成为异地男女朋友,但这两年就似乎失踪了一般,连段易打电话都不接。他对此事耿耿于怀,还未找机会问个清楚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此刻,听母亲说王潮的木瓜不象其他人般焉了,反而花朵丰润,这里面肯定存在猫腻,至于是什么猫腻,还得到地里去看看。
王潮的为人他最清楚。
他不是农作物专家,但他有着显微眼的存在,很容易看出木瓜苗是否出现异常,这样也好和大哥说,对症下药。
大哥的农场就在村头,半个小时后便能到达。对于段易的到来,段狗仔也不意外,毕竟暑假快到了,而段易带高考,自然暑假提前。
段易一眼望过去,十几亩的木瓜地尽收眼底,原来的成熟木瓜树已被清除,现在都是半米高的苗。
种植木瓜很讲究,一般在11月份种下苗子,到5、6月份的时候便会长成开花,树身有人一般高,高质的比人还高,可是,大哥农场的木瓜苗的确如母亲说的,焉了。
现在都6月份了还半米高,还显得死气沉沉,这很不正常。
“哥,怎么回事?”段易疑惑地问道。
段狗仔叹了口气,望着那抬不起头的木瓜苗,无奈地说着,“应该是种子出了问题。”他的言语很简短,兴许他不想多说。
“种子出了问题?咱们农场的种子不都是从县里万隆育苗公司购买的吗?应该不会出问题呀!”段易还是很不解,大哥这几年的种植的种子都是从那里购买,一直都没事。
“那只是以前,这两年种子问题越来越多,去年我去旧换新,全部种下了新种子,虽然结出的木瓜不比往年,但是起码都有收成,我还以为是一不小心买到了劣质的种子,于是今年再去旧换新,本以为会好一点,但......”段狗仔说着说着,不情愿地瞄了一眼地里,再也说不下去。
不用他说,段易也看到了这种苗更不尽人意,连苗都长不起来,还谈何收成。
“哥,听说其他作户的也是一样是吗?”他听母亲说过,现在只是确定一下而已。
“咱村的都一样,不过王家村王潮的却是长势喜人,挺令人纳闷的,听说他也是从万隆公司购买的种子呀?”对于这个问题,段狗仔更不解。
“大家就没想过更换其他公司的种子吗?”虽说县里就一家育苗公司,但市里也不是没有啊!如果万隆的不行,他们也应该到市里去看看,段易可不认为村里的人都是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
“到市里?”段狗仔的语气明显有点愤怒,接着说道:“谁不想到市里去看看,咱村的段三就去了,可种子还未买到,就被人抬了回来,虽然他不肯说出是谁下的手,但大家心知肚明,他们不就是逼我们把地租出来而已!”
段狗仔越说越愤怒,但那表情又显得无可奈何。
段易听了一怔,原来这里面是有故事的,去年也听大哥说过,一班地痞想将上塘村的地都包下来,可是村民怎会将赖以生存的地出租呢?自然是不同意,而现在看来,他们采取逼迫的手段了。
照这样下去,想必他们的计谋就会得逞。
“大家都没到县里去反映吗?”段易问道。
“到县里?那只会自讨苦吃而已!谁想趟这浑水?”段狗仔无奈地说着。
段易也觉得有理,到县里反映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受理,就算是受理了,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人家一不偷二不抢,只是种子有问题而已,这事理应找万隆公司才对呀!
可是,万隆公司既然出售有问题的种子,他们又怎会没有措辞呢?
聊着聊着,段易差点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
“哥,咱们到地里瞧瞧,看能否找出解决的办法?”段易说着,其实他是想用显微眼来看看,看能否找出点什么来,他知道显微眼的威力,连动物都能在一针之下活蹦乱跳,那对于植物又会怎么样呢?他认为应该有效果,这也是他迫不及待赶来这里的原因。
段狗仔听了这话愣了一愣,眼睛瞅了段易一眼,自觉是否听错了,看能否解决种苗焉了的问题?他侍候了这块地好几年了,种植的木瓜苗也不下万棵,都不敢说能看出种苗的问题。这话就算了农作物专家也不敢说,何况还是连种植是什么的段易又怎会看出个问题来呢?
他本来想说别折腾了的,那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突然,不远处走过来了一群人,人未到,声音先到了,“狗仔呀!你在就好,趁今天人齐,咱们来商量一下最近的困境。”
段易也很意外竟然有一大班人过去,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声音发出者乃穿着还算讲究,一头毛发梳得笔直,身材中等,但脸却生歪了的人,令人一看就知道非良善之辈,特别是那双眼睛,时常带着点狡黠。
这人正是上塘村的村长段虬,力争将上塘村的地整合起来出租之人。
后面跟着的哪些人,段易个个都认得,那都是种植木瓜的村民。要是平时,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和段虬在一起,但此刻却来了,不但段狗仔,就算段易都可猜出,大伙不是为了地的问题而来,又是为了什么。
段狗仔对段虬很不感冒,只是淡淡地问了一下候,“村长,你来了。”
“嗯!”段虬很快就走了过来,当见到段易的时候爱理不理地就找个凳子坐下,示意大家也找个地方坐下,官威不凡呐!
如果是平时,大家对他作势肯定会不买账,但此刻不知咋地,竟然也很配合地找地方坐下来了。
“呵呵!既然大家都齐了,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地开个小会了。”段虬话未说两句就顿了一下,似乎在显示一下他地位的尊崇,“这两年的光景大家也有目共睹,各自的地里种啥啥不收成,今年倒好,直接种啥啥不长,看来是老天不眷顾咱们上塘村啊!”
他说着,微微地感叹了一下,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地吗?狗腿子。
不过没人对他的话提出质疑,就算是明明不安好心也不质疑。
段易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两年大家的投入不可谓不大,但因种子和收购商的问题,收入甚微,甚至入不敷出。
既然办农场赚不了钱,谁还想继续办下去,还不如出租,这或许就是明知村长不怀好意,还屁颠颠地跟着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