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们就此别过
狂暴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从胃里涌出,剧烈的痛楚让我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我能感觉到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我体内苏醒,它嘶吼着,挣扎着,想要破体而出。叶凤至和秋妍妍惊恐地看着我,她们从没见过我如此狰狞可怖的样子。
“顾凡,你冷静点!”叶凤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依然试图靠近我,想要阻止我。
可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此刻的我,只有一个念头:杀戮!我猛地挥出一拳,强大的力量裹挟着罡风,直接将樊四海身后的几名士兵轰飞出去。樊四海脸色大变,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妖孽!竟敢在皇宫行凶!”樊四海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如毒龙出洞,直刺我的胸口。
我一把抓住枪尖,赤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就凭你,也配称我为妖孽?”
咔嚓!
我猛地一用力,精钢打造的长枪竟然被我硬生生地折断。樊四海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怪力。我将断裂的枪尖朝他掷去,速度快如闪电,樊四海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枪尖刺穿了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啊!”樊四海惨叫一声,连连后退,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我一步步逼近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让他心惊胆战。我伸出手,五指如鹰爪般抓向他的喉咙。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道红色的身影挡在了我和樊四海之间。叶凤至手持短刀,刀锋直指我的心脏。
“顾凡,你疯了吗?你要杀了他吗?”叶凤至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是朝廷的人,你杀了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狂暴的力量似乎在她的目光下稍稍平息。但我体内的怪物依然在咆哮,它不甘心被压制,想要冲破束缚。
“叶凤至,你给我滚开!”我怒吼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少管闲事!”
“顾凡,你清醒一点!”叶凤至的眼中含着泪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你自己吗?你已经被体内的怪物控制了!”
“闭嘴!”我怒吼一声,一把将她推开,“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再次朝着樊四海扑去,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我想要杀了他,我想要释放我体内所有的愤怒和杀意!
然而,就在我即将触碰到樊四海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我身后袭来,将我狠狠地击飞出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顾凡!”叶凤至惊呼一声,想要跑过来扶我,却被另一道身影拦住。
我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我面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金光的长剑。
“你是何人?”我问道,声音嘶哑。
老者淡淡地说道:“贫道白云观长老,守真。”
“白云观?”我冷笑一声,“我与白云观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出手?”
守真说道:“贫道受人之托,前来阻止你。”
“受人之托?”我看向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他吗?”
叶凤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
守真说道:“是洪督军。”
“洪督军?”我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被我杀死的玄武真宗弟子的脸,“他还没死?”
守真说道:“洪督军身受重伤,但性命无忧。他听说你要杀樊四海,便派贫道前来阻止你。”
“阻止我?”我冷笑一声,“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也配阻止我?”
守真说道:“洪督军说,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取你的原谅。他也愿意用他的性命,来偿还你所受的伤害。”
“他的性命?”我哈哈大笑,“他的性命,能抵得上我兄弟的命吗?”
守真说道:“洪督军说,他会将所有财产都交给你,也会将他的夫人女儿都送给你,只求你能放过他一命。”
我看着守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你以为我会稀罕他的钱财和女人吗?”
守真说道:“洪督军还说,他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愣了一下,问道,“我想要什么?”
守真说道:“他说,你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
我心头一震,无终仙境,那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地方。那里据说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也是我解开身世之谜的关键。
“你知道无终仙境在哪?”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守真说道:“洪督军说,他知道。但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放过他一命。”
我沉默了,我在思考,我在权衡。杀樊四海,固然可以解我心头之恨,但也会让我彻底与朝廷决裂,甚至会成为朝廷的通缉犯。而放过洪督军,或许可以换取无终仙境的下落,但也会让我背负着背叛兄弟的骂名。
我该怎么选择?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守真突然说道:“顾凡,你体内的怪物,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你若再不做出选择,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它正在吞噬我的理智,让我变得疯狂。
我该怎么办?
守真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顾凡,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杀了樊四海,与朝廷为敌,要么放过洪督军,换取无终仙境的下落。”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胃里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炸裂开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顾凡!”
“顾凡!”
我隐约听到叶凤至和秋妍妍的呼喊声,但我已经无法回应她们。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阵剧痛从胃部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我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沉重无比,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隐约间,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焦急而担忧。
“顾凡!顾凡!你醒醒!”是叶凤至的声音,她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别喊了,他这副鬼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秋妍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守真道长,他这是怎么了?”
守真叹了口气,说道:“他体内的怪物,已经开始反噬了。我之前就说过,他体内的力量太过驳杂,强行融合只会导致失控。”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怪物吞噬吗?”叶凤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抓着我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肉里,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胃里那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秋妍妍说道,“守真道长,你不是说,无终仙境里有能够压制他体内怪物的东西吗?”
“话虽如此,但无终仙境何其凶险,想要找到那东西,谈何容易。”守真摇了摇头,“更何况,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进入无终仙境。”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叶凤至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她摇晃着我的身体,试图唤醒我,但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要被黑暗彻底吞噬。
守真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秋妍妍和叶凤至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守真看着我,眼神复杂,缓缓说道:“那就是,找到一个能够与他阴阳交合的女子,以纯阴之气压制他体内的阳气,或许能够暂时压制住那怪物。”
听到这番话,叶凤至和秋妍妍都愣住了。她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阴阳交合?”秋妍妍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守真道长,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不着调的话?”
“我并非信口开河。”守真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古老的法子,只是太过凶险,而且成功率极低,所以很少有人会用。”
“有多凶险?”叶凤至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轻则经脉尽断,重则魂飞魄散。”守真说道,“而且,就算成功压制住了那怪物,也只是一时的,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得找到无终仙境里的东西。”
“那...那谁愿意冒这个险?”秋妍妍问道,她的目光扫过我和叶凤至,最后落在了叶凤至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叶凤至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她看着我,眼神挣扎。我知道,她在犹豫,她在害怕,但我知道,她最终会做出选择。
“我...”叶凤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我来。”
“你疯了?”秋妍妍一把抓住叶凤至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可能会死的!”
“我知道。”叶凤至平静地说道,她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你...”秋妍妍还想说些什么,但叶凤至却打断了她。
“秋妍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叶凤至说道,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秋妍妍看着叶凤至,最终还是松开了她的手。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答应你。”叶凤至说道,她的目光转向我,眼中充满了柔情,“顾凡,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守真看着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说道:“姑娘,你心地善良,勇气可嘉,老道佩服。不过,此事太过凶险,你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已经准备好了。”叶凤至说道,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守真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叶凤至,说道:“这枚玉佩,是我师门秘宝,名为‘护心佩’,可以抵挡部分邪气侵蚀,你戴在身上,或许能减少一些风险。”
叶凤至接过玉佩,郑重地戴在脖子上,她朝着守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道长。”
守真笑了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道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秋妍妍看着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说道:“凤至,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还有机会反悔。”
“我已经决定了。”叶凤至说道,她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秋妍妍叹了口气,她知道,叶凤至已经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守真走到我身边,他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一道金光闪过,我的身体不再颤抖,黑色的血管也消失不见,但我却依然昏迷不醒。
守真看着我,说道:“我已经暂时封印住了他体内的怪物,但他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封印就会失效,到时候,就只能看姑娘的了。”
叶凤至点了点头,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她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和担忧。
“顾凡,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叶凤至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温柔似水,仿佛能够抚平我心中的不安。
她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在我的嘴唇上,她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我的嘴唇流入我的体内,它驱散了我的寒冷,让我感到一阵久违的温暖。
“凤至...”我喃喃道,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我却感觉眼皮沉重无比,我只能感受到叶凤至的体温,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顾凡,你醒了?”叶凤至惊喜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凤至...”我再次呢喃道,我想要说话,但我却发不出声音,我只能感受到叶凤至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她的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舐,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食物。
“顾凡...”叶凤至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挑逗着我的神经。
我感觉到一股燥热从我的小腹升起,它迅速蔓延到我的全身,让我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叶凤至...
“凤至...”我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我想要睁开眼睛,但我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我的意识再次陷入模糊...
“顾凡...”叶凤至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她的体温炙烤着我的皮肤,她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我的身体在燃烧,我的灵魂在呐喊,我想要释放,我想要...
“顾凡...”叶凤至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她紧紧地抱住我,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抖,她的嘴唇在我的耳边呢喃...
“顾凡...”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与她的力量融合,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让我感到无比的舒畅,它驱散了我的痛苦,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紧紧地抱着叶凤至,我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叶凤至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抖,她的嘴唇在我的耳边呢喃...
“顾凡...”
叶凤至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看着秋妍妍,眼神复杂。
我看着秋妍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秋妍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顾凡,你冷静一点。”秋妍妍说道,她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真的认为,这样做,就能解决问题吗?”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不明白秋妍妍想要表达什么。
“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秋妍妍问道,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够看穿我的心思,“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对凤至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妍妍的话,让我意识到,我之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冲动。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也没有顾及叶凤至的感受。
“凤至...”我看向叶凤至,眼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
“顾凡,不用说对不起。”叶凤至说道,她的语气温柔,仿佛能够包容我的一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叶凤至却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顾凡,我心甘情愿。”叶凤至说道,她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凤至...”我看着叶凤至,我的眼中充满了感动。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卿卿我我了。”秋妍妍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正事?”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正事?”
“当然是找到无终仙境,拿到能够压制你体内怪物的东西。”秋妍妍说道,“你不是说,洪督军知道无终仙境的下落吗?我们现在就去找到他,逼他说出无终仙境的下落。”
“可是...”我看着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凤至她...”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凤至的。”秋妍妍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去找到无终仙境。”
“好。”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秋妍妍说得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必须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去找到无终仙境,彻底解决我体内的隐患。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秋妍妍说道,她看了一眼守真,说道,“道长,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老道就不去了。”守真摇了摇头,说道,“老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好吧。”秋妍妍点了点头,她没有强求,她知道,守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我们就此别过。”守真说道,他朝着我们拱了拱手,说道,“诸位,保重。”
“道长,保重。”我们也朝着守真拱了拱手。
守真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也走吧。”秋妍妍说道,她看了一眼叶凤至,说道,“凤至,你还能走吗?”
“我没事。”叶凤至说道,她站起身,朝着我伸出手,说道,“顾凡,我们走吧。”
我握住叶凤至的手,站起身,跟着秋妍妍一起,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我们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