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不更事,不曾想一转眼都过了好几年了。马寒枫话语未停只见一个大颠婆打断了他的话语,忧涵绫紧紧抱着他:原来~爱情来的时候是无法抗拒,那么多年依然无法控制去好好爱你。不敢去想是否和每个十年一样,都是过路人。只想好好爱你,珍惜每一秒有你的日子,因为我害怕再来一次十年后的分离。小马,我们补分开了好吗,让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由于抱得太紧,马寒枫喘不过气来又开始咳嗽了,忧涵绫赶忙拍打着他,宛如小老百姓丈夫干完农活回家贤惠的妻子在身旁揉肩一般:没事的,我们赶往少室山,只需借得那洗髓经就能治好那身上的毒,哪怕偷也要取来以你医治。
你那小脾气又上来了,少室山乃佛门圣地,能借得固然是好,如若借不得又何须强求呢,不可忘了你我虽以出了至尊之门,却不可违背狭义之心,我区区一条贱命又何须如此,上天若给我们只有一天时间,我们在一起一天足矣,只怕你又要守活寡了。
你又来了,没说几句就来寻开心,你说的倒是逍遥,真到那一天你两脚一蹬走了让我哭个死去活来呀,倘若是我呢,你定会跑去偷藏经阁的经书来医治我,忧涵绫驳道。
对了,有一事我不明,需与你证实下。
何事如此惊慌。
以你的修为只怕身处北寒之地也不可得此伤寒之症,何以竟深入肺经伤寒附体难以治愈呢。
马寒枫把先前数月前于鞑靼人交战之事一一详说于忧涵绫:原来,数月前,王守仁将军一直主张的政法御敌之外策略被朝廷上某些官员弹劾,要求他们需进军鞑靼人不可只守不功,造谣他们只要粮饷不扩版图之说。无奈阴山草原数年的平静就此打破,不曾想数日激战中虽将鞑靼人逼回塔塔尔,塔塔尔防守坚固,只是久攻不下又粮草不济遂我便请命带数十名好手夜袭塔塔尔后里应外合。
只是那日我等数人跃上塔塔尔城墙时竟碰及里面的机关,数十名好手除了我之外无一幸免,此时鞑靼人已全然发现于我,我等无奈撤军,撤军途中我遇到一牧羊女子,她竟于依依姑娘长的一模一样。
依依姑娘,你说的是你先前所说在一个无名岛上遇见那两百多岁的女子吗?忧涵绫追问。
不错,当时我甚是诧异,只是她却活生生站于我面前,大军撤回后我还去找了她几回。
是啊,还找了人家几回,忧涵绫没好气重复了下。
莫生气,我只是很好奇,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一模一样之女子;直到事情发生前,鞑靼人竟然再次越过那阴山草原主动袭击我军,我等数万铁骑又一次将其逼回塔塔尔,但是沿途经过牧羊区时却是一片狼藉,待我等在塔塔尔下时鞑靼人竟在城墙上用那姑娘威胁劝我杀了王守仁将军,此时我便说服王守仁将军退军,待时机一到我只身前来营救。
退军数日,我见时机成熟,便独自离开军营前去营救,不曾想王守仁将军不放心于我便叫大军追随而来,半路竟被数万鞑靼军队包围,待我知情后赶回支援时为时已晚,紧随我身后的两万铁骑军已全部被围歼。我铸成大错,只身一人前往塔塔尔誓为铁骑军复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女子南宫依,竟再次被要挟我投降,如若不降便将其纳入鞑靼太子妃。以此同时数千鞑靼人包围了我,为了铁骑军复仇我一跃上了城墙与鞑靼王身边的高手比斗,缠斗良久分不出胜负。那南宫依为了不连累于我趁人不备挣脱跑于我跟前竟被我剑气所杀,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稀记得我杀光了塔塔尔所有人,杀完后就回到阴山草原而后没有去找王守仁将军而是跨进平凉走回中原,心灰意冷不曾御寒最后便染上了这风寒。
你方才说你未再次回去找王守仁将军吗?
是的,我并未回去,我有皇命特许在身在军中可以随意行走。
那就对了,你可知王守仁将军在八百里捷报上所说何事?
捷报?马寒枫疑惑道。
没错,数月前,为了知道你在军中之事我数年来经常偷偷截阅了阴山草原传来的八百里加急信笺,机缘巧合那日的信笺是王守仁将军亲笔信函,大致是你只身一人前往塔塔尔营救牧羊女,他说服不了你便让你只身前往,数日后探子回报马寒枫骠骑校尉一人杀尽塔塔尔众人却也不曾见到马寒枫,接连数探都未曾发现,请圣上定夺·····
不可能呀,两万铁骑军确实被围歼,遍地尸首我亲眼所见呀。
忧涵绫半晌不语,凝思了下:我听闻鞑靼人有一种巫术能让人产生幻觉,会不会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想让你产生幻觉只身前往塔塔尔后好围攻于你,不曾想你竟发了疯一般将他们全部杀光呢。
不可能吧,他们向我动手脚不可能我从未察觉。
你们先前触动塔塔尔机关时你能只身逃离时已经中了巫术了,只是恰巧发作是你遇上了那牧羊女,否则你中的巫术可能是你心中所恨之人,若是心中所恨之人便可能于军中出现,那后果可能是你杀尽所有我军将士;可见你心中并无可恨之人而是有最深爱的人,便如此他们于牧羊女抓回威胁于你,毕竟能从机关上逃脱之人并非一般人,况且你在阴山草原数年,鞑靼人不可能对你不妨,忧涵绫解析道。
你所说不无道理,只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事实。
我且问你,在你们第一次误入机关时,是否有见过鞑靼人里面有戴面具之人。
马寒枫闭上双眼,数月前的景象一眸眸映入眼前,猛的一颤急道:有,一个披头散发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项戴骨头之人。
这就没错了,这是萨满教巫师,专下巫术之人。
那两万铁骑军未阵亡,马寒枫依旧疑惑着。
是的,若真如此王守仁将军不可能不启奏圣上,亦不可能瞒得住,你且想王守仁将军何许人也,在朝中可是个老顽固之人,不然早在朝中当上宰相了。
马寒枫揉着胸口吸了两口粗气,若真如此便是好,我这伤也算值得了。仔细又一想,先前竹林拿碧血剑那厮也是鞑靼人,曾说过一句话:老哥啊,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为我们鞑靼人复仇了,为我们死去的战士复仇了。由此或许真如方才所想,我并非连累铁骑军,想来无用马寒枫不禁摇摇头。
忧涵绫往后环抱着马寒枫,入夜冷了许多,她也抱了许久迟迟无法入睡。醒来已到了少室山,两个车夫也累了好几宿,忧涵绫扶着马寒枫下了马车,月儿和古吟早已恭候多少便上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