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摧城说道“这余堂主对我神教忠心耿耿,倒也是我教的幸事,以后不要再拿此事,与她开玩笑便是了。”张推浪说道“哎!说句心底话,我还真有离开本教的心思!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置办两亩薄田,日夜劳作,虽说有些辛苦,但是,倒也没那么多的烦心事。”然后他悄悄的在左摧城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不瞒你说,三十年前,我在某处,置办了一个寨子,我的妻子,就在那里隐居,现在,我的孙子都有啦。”说着幸福的望着远方,陶醉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正在陶醉的回忆什么。
左摧城闻言大喜,他隐隐觉得,眼前的这位张推浪,似乎与自己很有共同语言。就在此时,自己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猛然惊醒,怒斥道“我神教的堂主,家中妻妾子侄,必须向长老上报,张堂主此举恐怕有背教之嫌吧!”张推浪被问的冷汗直流。于是笑道“哎呀,我不过开个玩笑,左堂主,何必当真呢!”
左摧城怒道“张推浪!你看我身负重伤,便来拿言语嘲笑我不成?这要是真的!我保证你走不出去!”话音刚落,有十几个教徒,各持兵器,快步进了屋,一起盯着张推浪跃跃欲试。张推浪连忙拱手作揖赔礼辩解,只说自己老糊涂了,乱开玩笑云云。
左摧城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以后张前辈,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胡言乱语!送客!”这些人一听,左右分开,让出了一条路。这张推浪便满头大汗的走了出去,到了院内,才发现这院内也是站满了杀气腾腾的教众。
张推浪便低着头,灰溜溜的出了大门,有人过来将他的锯齿大砍刀,丢到了地上。他急忙躬身捡起,向众人做了一个四方揖,然后逃之夭夭。
这张推浪害怕左摧城命令手下追赶,于是一口气逃出了五十余里。他来到了一处山坳后,这才停下了脚步。他窜上一棵大树,四处张望,见身后并无追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向四周望去,等他辨明了方向之后,便向向一条小河奔去,他沿着河岸逆流而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隐约的见到一个女子,独自坐在岸边,手中拿着一个物件,正在看着河水发呆。
张推浪笑了笑,然后静悄悄的摸了过去,这个女子想着心事,因此并没有察觉。当离她还有三十余步的时候,脚下突然啪的一响,那女子闻声突然暴起,随手便将一排飞针甩了出去!好在张推浪早有准备,他用手中的大砍刀,挡住了那一排飞针。
此时的女子,收起物件,抄刀仔细观瞧,发现原来是张推浪,于是她骂道“老东西!你竟敢设计偷袭!看来你叛意已决!此来是不是想灭我的口?”张推浪闻言,摇着头哈哈大笑道“我说余折美啊!亏你也是个名声在外的堂主,说话做事竟然如此的幼稚!你看不出来吗?方才我是在故意的激你!”
这余折镁似有所悟,于是收了武器,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左香主殒命一事,其中还有内情?”张推浪斩钉截铁的说道“哼!这左堂主已与我们有了二心!此事我敢打包票!”余折镁闻言,急忙将盾刀插在地上,快步上前问道“张堂主快讲,你是怎么发现的吨端疑!”
张推浪恶狠狠的说道“方才你走后,我骗他,说我早有了退教之心,我还背着我教主,在某处安置了家属,现在都有孙子了!”我虽然并没有看他,但是我从他的呼吸间,竟然听出了几丝喜悦。但是这喜悦转瞬即逝,他马上便开始对我演戏,假惺惺的对我大声的呵斥,还叫来手下将我围困。我怕他假戏真做,于是连赔不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这才与你相会。”
余折镁闻言,恍然大悟,她急忙单膝跪地,对张推浪说道“原来是这个缘由!方才对师兄前辈多有不敬,希望张堂主不要怪罪!”张推浪急忙将她扶起来,笑道“余堂主对本教忠心耿耿,实乃我教的幸事!”余折镁站起身说道“这个狗贼既然变心,我想必有缘因。张堂主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推浪说道“这静水镇我们来过好多次,不知余师姐,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余折镁说道“这里原本有一处闲置的豪宅,当地官府一直想出售,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买家,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买家,我想这左恶贼,突然变心,是不是与他们有关系?他见人家儿孙满堂,因此才有了退隐之心!”
左摧城笑道“余堂主的想法,与我一样,今晚我们就去那里看看。摸摸他们的底细。”余折镁点了点头,说道“去那里之前,我们还是先到左香主的殒命之地看看吧。也许那里会有什么线索。”二人一拍即合,于是飞身向那个山洞奔去。当二人隐隐约约,能看到山洞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他们对视了一下,便开始分头行动。
张推浪亮出身份,径直的向山洞走去,到了洞口,他向四周吹了几声暗号,顷刻之间,便有十余人,从暗处飞身而出,将这张推浪围在了中间。张推浪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扔到了为首一人的手里问道“你们发现什么异常没有?”那人接过铁牌,发现是本教别堂的堂主,于是高举铁牌,带领众人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张堂主,我们奉命四处查询,并不见什么线索。”
张推浪接过铁牌,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各行其事吧。你们给我留个火把,就不用管我了。”那些人口中称是,在地上插了一根火把后,便飞身隐去了。张推浪在洞外面转了几圈,没见到什么异常,便点了那支火把,只身走进洞中,此时的洞内,早已变成了一片焦炭。他看了半天,也见不到什么线索,于是灭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