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政猛然瞪大双眼。
李御的所作所为,他早就猜测,反而不会太过惊讶。
可李御突然透漏出的消息,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秦政两世为人,脑子里不止有那些远远超出这个时代认知的知识,还有当年闲得无聊看的那些网络小说。
只不过,因为重生这么长时间,他从没有见识过那些怪力乱神的场面,所以下意识就把这里当成了某个类似于前世古代的时空。
而李御突如其来的一句修真,直接把他说愣了。
秦政此时的感觉就像是正刷着恐怖电影的时候,结果一转头,贞子就在身边坐着,身后还有个迦椰子。
秦政的反应尽数落在李御眼中。
看着秦政此时的表情,李御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当年他初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还不如秦政呢。
“西蜀地小物稀,再加上地处偏隅之地,即便国境之内有能人横空出世,最后也会因为西蜀的环境原因,最后远去他乡,所以很少有这方面的消息流传。”
“而你身为国君,长年累月待在宫中,平日里取得最远的也只有城外,没有人解释,你不知情也很正常。”
一番话解释完,李御止住话头,目光转向秦政。
看样子,是等待着秦政发问。
而秦政瞠目结舌好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你说的修真,是能腾云驾雾的那种吗?”
李御大概是没想到秦政开口第一句话竟然会这么古怪,脸上顿时多出几分无奈笑意:“腾云驾雾我倒是没听说过,或许修真到深处会有这种能力吧?”
闻言,秦政紧跟着问了一句:“那你说的修真是……”
“修真,在坊间又被人称之为修武。”
面对秦政的询问,李御毫不犹豫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修真境界分为九品两大境,五品到九品修武者,统称为后天高手,一品到四品,统称为先天高手,数字越小,实力越强。”
“先天高手与后天高手犹如云泥之差,我这辈子只见到过一次三品高手,实力之强,堪称恐怖。”
秦政眨了眨眼,努力消化李御带来的消息:“按照这说法,宁水儿、陈四的实力都处于什么境界?”
“宁水儿是五品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先天,成为四品,陈四比起宁水儿又差了一线,算是五品上的高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御突然感慨了一句:“西蜀还是太小了,小到根本留不住人。”
秦政自动忽略了李御的感慨,满脑子都是刚刚接收的消息。
修真、修武……
先天、后天……
还有一品到九品的等级之分……
有那么一瞬间,身为西蜀国君的秦政,竟然有种“自己原来竟然是个土鳖”的感觉。
前世看到的东西再多,可事情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慌啊。
秦政暗地里足足呼吸了数次,才算是勉强控制好情绪:“你刚才说,不愿意和我摊牌的另一个原因,跟这个有关系吗?”
李御刚才说的很清楚。
对方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他年纪小,不足以掌控朝堂,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西蜀局势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单从李御这些话中,秦政隐约猜到了一些真相,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让李御说。
“没错!”
李御重重点头,目光陷入几分回味神色:“当年先王暴毙,赤甲军覆灭,表面上是源自于白驹楼的报复,可实际上是有高手暗中帮助对方。”
“否则,单靠一个白驹楼怎么可能重创西蜀?”
说到这里,李御眯了眯眼:“而暗中帮助白驹楼的那人,就是先天以上的三品高手!”
“对方手下,还有一大批实力不菲的强手坐镇!”
“当年的事情之后,对方直接离开了西蜀,而白驹楼重新隐匿于暗中,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寻对方的线索。”
提及到当年的事情,李御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只要把白驹楼剩下的人全挖出来,极有可能获得对方的线索!”
“到那个时候,就能为先王报仇了!”
听着李御咬牙切齿的声音,秦政直到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从表面上看,拢共有两件事亲。
其中一件事,自然是白驹楼和西蜀皇室之间的恩怨,这一点,秦政早些时候也有所了解。
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便宜老爹突然暴毙的事情。
巧的是,这两件事情刚好又能掺和到一起。
正因如此,整件事才显得格外混乱。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白驹楼藏匿起来的那些人?”
秦政先是反问了一句,紧接着又追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
李御本想下意识拒绝秦政的帮助,但是念及刚刚的交谈,很快又改口道:“或许还真有些事情需要王上帮忙。”
不知不觉中,李御又重新换了称呼。
从“你”,变成了尊称的“王上”。
秦政微微挑眉,随即道:“李爱卿只管畅所欲言!”
御书房内,终于解开了多年误会的君臣两人为了同一个目标低声商议起来。
而两人说了些什么,注定不会为外人所得知。
驻守在御书房门外的锦衣卫,可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而与此同时的永安坊,白驹楼所在的位置。
暗中属于的白驹楼的一处宅院中,枣树枝叶茂密,树下摆着一张石桌。
乍一看,整个院子显得氛围十足,颇有几分闲散意味。
还算宽敞的院子里,只有石桌旁坐着一位看着头发雪白,俨然年过半百的老者。
白驹楼三位副楼主之一,袁先生。
袁先生仰头望着满天星辰,老脸沟壑道道。
“二十年……”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袁先生喃喃自语,神色唏嘘:“时间还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袁先生!”
院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您休息了吗?”
袁先生从天边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院门处:“院门未锁,进来便是。”
“吱呀!”
随着木门吱呀声,敲门那人顺势进入院中:“属下见过袁先生。”
马德成客气行礼,明明他和袁先生一样同为白驹楼副楼主,但是在袁先生面前,他却以属下自处。
至于原因,暂时无可得知。
袁先生摆摆手,示意马德成不必多礼。
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后,袁先生才嗤笑道:“怎么,楼主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