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钟啊,这都第三天了,你确定那些尸鬼不会出来吗?”
“没事,神经牛早就清理干净了,那可是我们黑蚁军精英铠师啊。”
“也对哦。”
两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正在一座山的山顶上坐着。
他们跟前有个篝火,上面靠着不知名的肉。
在他们身旁,放着一堆的酒瓶子,有的已经喝光倒在地上,其余的瓶口敞开,浓郁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在空地的周围,倒是占了二十多个同样身穿黑甲的士兵,他们或站或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聊天吃东西。
如果不是这身盔甲,真的很像是野营的人,完全没有一副军纪严明的模样。
而坐在篝火前的两人正面面对的是远处一条又宽又长的江。
被称为阿钟的名为钟步青,是黑蚁军的一名中队长。
另一位则名为袁俊飞,同样是一名中队长。
三天前,哨兵侦察到江对岸出现一具乙级体型的怪物,急忙向上汇报。
但是逃到这边的黑蚁军实在是军纪涣散,他发现怪物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等他的上级小队长发现不对,准备上报中队长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原本的望远镜坏了也没更换,所以就算是第一时间发现异样的哨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汇报到总队长那里后,他们已经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所以总队长并没有选择报告给领主大人,而是让各个中队轮流蹲点,看看能不能从逃到这边的流民口中了解一下大概。
毕竟这事太过于可怕了,那可是建造了三百多年的黑钱大桥。
在这波/涛汹*涌的黑钱江上屹立了三百多年,是黑蚁平原过滤那些非法出入境的不法之徒的天堑。
如今它就这样……塌了。
问题大条的是……
原本被要求一天24小时都得盯着大桥的哨塔,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要给他们的领主大人汇报,就是总队长都不够掉脑袋的。
自打逃到了这黑石堡垒,他们的领主大人那是天天都大发雷霆。
今天说总队长没用,带出的兵都是废物。
明天就是总领总管贪墨滔天,武器装备都贪墨,让黑蚁军战斗力打折扣。
反正三天两头找理由抽人,原来的总队长和总领总管都被喂了黄刀蚁。
现在的总队长就是从中队长里提拔上来的,既是幸运儿,更是倒霉蛋。
所以在没搞清楚情况前,这位倒霉蛋可不敢去触他们的领主大人的霉头,
现在,三天过去了,钟步青带的人监视了这里两天了,愣是一个人都没等到。
在他看来,都三天了,虽然大桥很长,这里距离大桥也有段距离
可要是活人,就是爬也该爬到了。
他们也不敢靠近桥边。
因为刚开始就有丧尸,甚至是丙级体型的丧尸出现。
以他们现在的战斗力,实在是有点够呛。
但是在现在这个范围内,有着精英铠师的驻守,靠近的丧尸都被他们解决了。
被称为神经牛的牛将军,统领的丙级巨铠队,可是他们黑蚁军里的精英,也是他们领主最大的依仗。
这支黑兵军每一个单位都是丙级巨铠,黄琼兵蚁为主,却也有三具剑颚臭家蚁巨铠。
那可是蚁巢重工的拳头产品。
有他们在,就没有害怕的。
这也是领主大人守在这黑石堡垒里,没有离开黑蚁平原的原因之一。
钟步青带队守了两天了,今天是袁俊飞带队来替班的日子。
对于撰写大桥倒塌的报告,他们的总队长很不满意,因为到现在都没有落实情况。
那位“大人”已经暗示袁俊飞,怎么也得跟钟步青合计一下,抓个“濒死”的路过的幸存者,“套”一个真实情况,写个“真实”报告,就那么交上去了。
万一有出入怎么办?
那肯定是另个中队长私下杜撰,跟总队长没有半点关系。
总队长严敏智也是被他们诓骗而已。
可是不做会怎么办?
袁俊飞会被要求到那只剩一半的黑钱大桥去检查,那上面不但有丧尸,江面时不时还会有可怕的变异生物。
所以袁俊飞怎么也得拉上钟步青一起,因此也向总队长严敏智要求把钟步青拉下水,
对于严敏智来说一个两个中队长无所谓,关键是要他们自行解决这个报告。
那么大一条长江大桥倒了一半,瞒不住多久的,到时候领主一问起,他还没足够的交代,下场很难说会不会步上一任总队长的后尘。
“钟老哥,我也没办法啊。”袁俊飞猛灌一口酒,这才满脸憋屈:“弱/智严非得说要两个中队长的报告才更有可信度,我也没办法啊。”
“哼。”钟步青没那么轻易相信这是严敏智的命令把他拉下水。
“现在轮到你和我交接,其他的中队长,可都避之不及,肯定不会沾边,你我是逃也逃不掉啊。”
钟步青郁闷的一摔酒瓶,“他严敏智当初就看老子顺眼了,所以才排了老子来值守,看老子回去把他给噶了。”
袁俊飞眼睛咕噜一转:“那也得能回去啊,没有这份报告,你以为我们能回去?”
“槽!”钟步青一拍大腿站起起来,手摸着腰间的晶能武装。
袁俊飞酒瓶凑嘴边,低眉垂眼就等着他的表演。
钟步青就这样楞了几秒,见袁俊飞没有响应,自己又反不起来,只好怏怏的坐了回去:“这鸟不拉屎的平顶山,除了我们兄弟,一个活人都不见,我也得找出个新鲜的尸体才能做口供啊。”
袁俊飞这下喜上眉梢,暗喜:“你这小子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就范,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随后他一示意,后面的两名手下从旁边的车里拉出来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在路过的庄子里我弄到了一个流民,正好可以用得上哦。”
钟步青闻言,冷意瞬间爬上心头:“正好?”
怕是早就准备好的,等他跳呢。
“对啊,还请钟大队长去审问吧。”
钟步青冷哼一声,知道眼下是骑虎难下,只能站起来拔出佩剑,缓缓走向那个满身血迹的男子,随后定睛一看,顿时大惊:“是他。”
“你别管,赶紧动手。”袁俊飞催促道。
钟步青握紧佩剑高高举起。
可就在这时候,一名士兵指着远处大喊:“有人,快看,有个人推着一辆推车正从桥上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