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早被银士茂当做蝼蚁,现在已经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的陆岩。
“你可真能忍……陆岩。”
陆岩不以为意,“神墓并不是巨灵神的墓地,它是美猴王斗胜巨铠的墓地。”
“巨灵神这个只配给美猴王守灵的战五渣,又怎么能抗衡斗胜巨铠呢?”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银士茂艰难的问道:“那现在……你赢了,就给我个痛快吧。”
陆岩摇摇头,“司徒燕说你的脑袋里有着全部的因果,所以不能杀你。”
“但我觉得,保留个大脑就足够了。”
说着他一抬手,斗胜巨铠跟他一起传送回到了黑耀城。
接着海燕十三号巨铠落下,一个女子跳了出来,同样落在斗胜巨铠的肩膀上。
这时候幽儿、金夏也都出现。
接着就是一手提着独臂的吕陆金,一手抓着灵巧儿的岳乐天也出现。
再然后,是一个躺着的男人也浮现。
躺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正源堂附体的丁一六。
陆岩扭过头对司徒燕说道:“能把正源堂清除掉,保留丁一六吗?”
“可以。”司徒燕回答。
“那银士茂是你的了。”
说着陆岩一拍银士茂的脑袋,只见他的头骨裂开,一个大脑搜的一下飞出。
还要司徒燕反应迅速,一挥手一道金网网住了那血淋漓的大脑,然后回到她手上。
“给南宫家的老头的脑袋总算有着落了,这下阎玉成勾结天择会东南分会会长银士茂,造成黑蚁平原生灵涂炭的证据就全有了。”
“那她呢?”陆岩问道。
“她啊,去北方联盟领了,她托我给你传话。"
“什么?”
“去西边,别管我。”
“西边?”陆岩一愣,“那个在西海岸的安全领?”
“没错,那里有能帮她的东西。”
陆岩点头,“好。”
“那这个黑蚁平原。”
“我认为领主位依然该回到正确的人身上。”陆岩望向最后被幽儿传送上来的河风的身上。
“我?”河风疑惑道,“很明显你更适合。”
“不,我有更远的路要走,而你更适合。”
河风摇摇头,搂住了跟在旁边的上官静儿,柔声说道:“我的力量不够,坐到那个位子上,只会害了身边的人。”
上官静儿跟他脑袋贴在一起,二人婆娑着。
“谁说的?”陆岩问道:“河风,你愿意跟我组队吗?”
“啊?组队?”河风一脸问号,“我们不一直是一对的吗?”
陆岩扭头跟岳乐天相视一笑:“不全是,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啊……这……我……我怎么感觉你像跟我求婚呢?”
陆岩登时哈哈大笑,连带着岳乐天也笑的弯了腰。
“没错,陆岩,当时我都觉得你在想我求婚,你得把这个改改。”
陆岩抹了下鼻子:“我问问女娲能不能改吧,不然等下我问静儿的时候,我怕你要来杀我。”
“我愿意!”河风回答。
三秒以后,他两眼满是惊喜的望着陆岩:“你……”
陆岩嘘了一声,扭头看向那个吕陆金。
“求求你,别杀我……我……我只是睡了岳乐天的老婆,岳乐天杀了我儿子,睡了我老婆,也害了我女儿,我已经还够了。”
陆岩看向岳乐天。
岳乐天点点头:“这的确是够了,但……你要觉得不够,那对我来说就不够。”
陆岩沉默了两秒,然后冷冷的说道:“不……够。”
“好,那我就不够!”岳乐天两眼冒火,一把撕断吕陆金的腿。
一、二、三,总共三条腿。
这个昔日的少城主那是痛苦哀嚎。
但在场每一个人在乎他。
陆岩则问金夏:“你有什么打算?”
“我该回去复命了,如果……她肯放我走。”
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司徒燕。
司徒燕耸耸肩:“很明显你这位特使,包括背后的那位总会长,一直想要积极的阻止银士茂的阴谋,所以这件事上,元老会并没有特地要求处置,你当然可以随意离开。”
金夏跟陆岩点点头:“那老鼠就该悄悄离开了。”
斗胜巨铠的肩膀上平台上,回荡着吕陆金的哀嚎,陆岩在哀嚎声中走过去,跟她抱在一起。
“你曾是我的强敌,也是我的目标,现在……我做到了。”
金夏跟他头顶着头,微微一笑:“那我很高兴还能继续当你的目标。”
陆岩眼神一凌,“什么?”
接着他被拉进了金夏的脑算领域。
只是两秒,他睁开眼恍然大悟:“原来……你跟凌兰楠一样都藏拙啊。”
“北边一直盯着。”金夏低声说道:“来到这里的大家都一样。”
“好吧,”,陆岩点头道:“难怪叫地阶乙级。”
“这样也好,我这边等级上限又开放了,还有更多的战斗让我去战斗。”
“嗯,我们会见面的,到时候就看看你能不能继续把我当做目标了。”
“我会的。”陆岩自信的答道。
金夏跟他分开,然后一转身进了一个传送门。
陆岩这才回过头走向被岳乐天折/磨得只剩脑袋和身躯的吕陆金。
“知道吗?我对你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恨了。”
“但对你的报复不会停止。”
吕陆金只剩一口气,“给……给我……个……痛快。”
陆岩摇摇头:“不,还没完,”他一拍手,吕陆金的脑袋跟银士茂一样裂开。
大脑腾空而起被他一把捞住,然后丢向司徒燕。
“听说你们司徒家很擅长烧制,这个也给你了,就当是我这次出手替你们擦屁/股的报酬吧。”
司徒燕望着陆岩缓缓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一手提着一个大脑,不由的叹息道:“男人……在这方面的的执着还真是一点也不输女人啊。”
“是的哦。”幽儿笑道,“岳乐天也好,陆大哥也罢,都是很传统的男人。”
“传统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接受那种事情的。”
“但是传统的男人却也非常的温柔和细腻。”
“所有他们有时候会愿意承受痛苦。并接受现实。”
“对岳乐天来说,苏萌馨就是他的玫瑰。”
“但经历过那件事后,苏萌馨就是带着倒刺的玫瑰。”
“岳乐天用尽力气握住带刺的玫瑰,他越爱她,手就越痛,心也就越痛。”
“但那不是因为他自虐或者什么,而是他要让自己的手记住痛苦。”
“如果玫瑰再次被抽走,他就已经不会再痛了,就会永远的丢弃那枚残破的玫瑰,狠狠的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