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滴,我将其那个手给砍了,你即刻给他做复原。”
“我知道了,我数到三。”
“好来……1……2……”
黄沙之上,炎日之下,沙土上躺着几个全身用白布条缠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人,另外一边还有4个满身血迹,同时脸手胳膊上胀满了脓疮。
这些人痛苦呼喊着,在地上打滚,时不时抓破一个脓疮立刻飞溅出一滩绿色的粘液。
这些人体格魁梧,身材高大,一看就是沙民。
除了躺着的,只有两个完好的人,身披纱布衣,蒙着面,帮助创伤着进行紧急救治。
其中一个身形最弱小的不是别人,正是丁五六。
另一个身形魁梧的,正拿着弯刀,对着一个伤患的胳膊比划起来。
这个人就是这几天晚上都在蹂/躏丁五六的那个女沙民。
“3!”
随着丁五六一声口令,女沙民手起刀落,伤患惨叫一声,胳膊断口处的鲜血宛如喷泉一般直喷出去三米远才落地。
丁五六这边眼疾手快,手迅速比了一个结印。
这是一个“抽刀断水咒”,旨在快速停止伤口的鲜血或者是源晶能的泄露,甚至在某些场合还能防止僵族人吸取活人的阳气的时候使用。
随着点点绿光在胳膊断口处凝聚,刚从疯狂喷涌的鲜血立刻就停了下来。
丁五六再次比划一个“枯木逢春”,令得伤口快速愈合。
本来这种强行治疗的异术对身体的负担就重,特别是连续剧救了好几个之后,丁五六的体力消耗已经那以支撑。
“好,行了!”女沙民点点头,然后一招手:“抬走!”
在十米开外,还有好几个身披纱布衣的沙民快速跑过来,把被丁五六救治的那个伤患扛到了一边,然后用白布条在各处伤口快速缠绕。
而这里头还有一个身材瘦弱的纱布衣者,正拿着一个本子比比划划,口中念念有词。
“蛊毒于胳膊三寸入,汇聚左膝盖上三指,右两指,就是那,划一刀,丁谷粉来一把敷上。”
那些身材魁梧沙民快速的按照他的指示进行处置,然后继续把人缠成木乃伊。
这个能把沙民指挥得服帖的人,则是丁一六。
在三一五香会,他是技术员,对于各种异术蛊毒乃至于法阵都颇有建树,在这些沙民感染了蛊毒的情况下,经验丰富的他,处置起来那是非常的得心应手。
如今这十几个伤员,正是靠着他丰富的经验,加上丁五六多样的异术,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女沙民看到丁五六摇摇欲坠,粗壮的胳膊轻轻的扶上去,压低了原本洪亮的声音轻轻问道:“你行吗?还是休息一下吧。”
丁五六摇摇头,看看还在不断打滚的3个伤患,咬牙说道:“我可以的,阿木莎,我们继续。”
“嗯。”被称为阿木莎的女沙民重重的点头,然后举起另一个伤患。
后边的丁一六拿着望远镜远远看了一圈,指示阿木莎展示伤患的另一条腿,看了一番,又换成另一条,这才锁定蛊毒的伤口所在。
于是阿木莎手起刀落,直接把那个沙民的大腿给剁了,再由丁五六重复刚从的两个咒术。
整个过程,阿木莎眼都不眨一下,仿佛剁掉的不过是一条羊腿。
终于,在处理完最后一个伤患的时候,全身是汗不断颤/抖的丁五六两眼一黑,仰面栽倒。
阿木莎把伤患一丢,飞快的扑过去,一个熊抱把丁五六给护住。
“你为我们部族做出的贡献,我阿木莎一定会帮你争取应有的待遇的。”
说着她一个公主抱,把丁五六抱起来就走,完全不理会那些被缠成木乃伊的沙民的痛呼。
负责处理伤患的沙民忙忙碌碌,丁一六看看被抱走的丁五六,又看看忙碌的沙民,目光最后落在了远处的沙丘。
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机会,因为没人管他。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三步两步追在了那个身材高魁梧的女沙民阿木莎的身后。
“死在粗鲁的温柔乡,还是渴死在黄沙之下,我怎么选啊,唉……”
这一声叹息,一直到他们进了旁边的沙丘底下。
那里有一条 隐秘的通道,穿过之后,就是被山岭环卫的绿洲之所。
这里就是把他们掳掠过来的沙民部族的栖身之所。
丁一六刚进来,就被一名女沙民直接提起,嘴里嘀咕着,然后开始剥光他身上的纱布衣。
这种独特的纱布衣,能够有效的抵挡外界的细沙,就是透气性不太好,披在身上,其实就跟油纸,或者是雨衣一样闷热。
在这炎热的沙漠里,穿了那么久,丁一六全身就像刚才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
当然,丁五六和那个阿木莎也不例外。
纱布衣之下,丁一六什么也没穿,那个女沙民啧啧啧了几声,就要拖到墙角继续耕种。
结果阿木莎一个刀鞘砸回来,噹的一声砸在那猴急的女沙民的后脑勺上。
“他折腾了一天了,你一弄就会马上断气的,给我让他喘口气听见没。”
这女沙民摸摸后脑勺,不太情愿的放开了他。
此时被剥光猪的丁五六,难得的被阿木莎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茅草屋内的床上,然后为他盖上一张装了水的袋子,这才轻轻的掩上帘子离开。
随后她来到了最大的茅草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男男女/女,其中有个满头白发,容光焕发的老头冷冷的望着她。
“你不该救他们。”
“可我成功了。”阿木莎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道,“阿父,那两个两脚羊,有用。”
这时候另一个身材较为瘦弱一点的沙民站了起来,“阿父,这些两脚羊都榨干了,不要再让他们浪费粮食了,直接喂我的胡狼吧。”
阿父点点头:“我们跟东脉部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就看谁的食物坚持的久了,既然都已经完成配种,那可以把他们喂狼了。”
阿木莎一听就急了:“不,阿父,这批两脚羊不一样,不能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