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发瘴气炮很快便凝聚着射向了柯博与曹仁杰两人。爆炸的冲击波很强,曹仁杰用手按着防毒面具的同时,都有点招架不住,被逼得后退了一步。
这瘴气扩散地也极快,一眨眼时间,柯博的视线就已被瘴气炸开所化成的黄色迷雾所笼罩,能见度不过三米。
而靠着一阵阵逼近的咚咚声来分辨,柯博知道那只袋鼠准备来近身肉搏了。
曹仁杰碰了碰柯博的肩膀,在用同样的那只手,指了指身后。柯博明白了是在示意自己上楼,可柯博不明白原因,所以他问了:“为什么?”
曹仁杰另一只手时刻紧压着面具,他摇了摇头,像是欲言什么,却难以说话。紧接着,曹仁杰又着急地指了指身后,随后立马开始后撤。
眼睁睁目睹这些动作,柯博虽不明白具体含义,但还是看出了曹仁杰的慌张,于是也提高了警惕,连忙跟上。
上了楼梯后,曹仁杰又走了几步,跨上了第二串,在这里,空气的清晰度又回来了。曹仁杰盯着周围看了几眼,确认没有瘴气后,才终于稍微地松了口气,肯将面具摘下。
“到底怎么啦?”柯博见曹仁杰停步回望,猜到现在估计暂且安全了,于是就慌忙咨询。曹仁杰注视着柯博身后,解释道:“刚才的爆炸波把我面具后面的那个绳子震断了。现在我一松手,面具就会掉下来,没办法打架,所以才带你上来。”
柯博哦了一声,接着连忙将自己的面具取下,递给了曹仁杰。“老大,我的战甲本身就免疫病毒。所以这个可以给你用。”
“太好了,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曹仁杰没有磨蹭,将心面具摘下,感受着舒坦沉淀,而自己坏掉的那个面具,则被柯博吸收到了腰带的储物空间里。
做完这些,柯博恍然发觉,那阵跳跃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就像是在两人身后,三步不到....
“后退!”柯博还没把事情彻底捋顺,就被曹仁杰一把拉到了身后。此刻,他借着跳下台阶时引力的惯性,扬起砂锅大的铁拳,向着袋鼠砸去。
可观这袋鼠右眼的伤疤,伤痕累累的前体,不难看出,这家伙平日里肯定是很喜欢惹事生非的仔,彻底诠释了什么叫杀不死它的,只会让它更强大。这小袋鼠身上的每一条瘢痕疙瘩,都是它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越级挑战的记号。
区区重拳,能奈它何?袋鼠不躲不闪,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硬吃下了曹仁杰的绝力一击。曹仁杰面容震惊,他本指望袋鼠闪避,自己再顺势发动连环招的。现在这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刚毅的袋鼠,木讷的不善言辞。但是,它的身手却不需嘴上功夫,这叫百战所锻,尽在不言。袋鼠一个回旋踢,打在曹仁杰下怀,额,准确点是,跨上。正当曹仁杰感受着那绝代的痛时,袋鼠借助于旋扭的功夫,将尾巴拍出,这一尾,是要叫曹仁杰灰飞烟灭的架势啊!?
可曹仁杰不骄不躁,果断抬起左手格挡。袋鼠微微一笑,它仿佛猜到曹仁杰的臂骨会以寸断收场。不过,曹仁杰的骨骼,却远超袋鼠的预料。而反倒是袋鼠自己的尾骨倒差点折断了,倒是曹仁杰,只是虎躯微微一颤。
袋鼠应该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大感不妙,有点乱了阵脚,以退为进,想要后撤两步。
未想到,曹仁杰早就准备了一招恭迎上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曹仁杰亦是来了式回旋踢,这一腿,打得袋鼠猝不及防。被狠狠削掉了十分之一的血条。
敬酒不吃吃罚酒,袋鼠在心中用鼠语想到了这句话。它迅速后撤,消失在了烟雾中。正当曹仁杰和柯博以为可以暂时安顿下来时,几只变异白尾鹿却突然窜出了浓雾,冲向了楼梯拐角这边。不过,简直就是充当炮灰的存在,曹仁杰甚至都没发力,三两下腿法就收拾掉它们了。
而或许白尾鹿仅仅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沉重的脚步声,才是重头戏。正当柯博讥讽袋鼠逃跑的行为:“打不过就跑?懦夫,孬种!”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显晰,从通往大厅的楼梯上走来,渐渐地于瘴气浓雾中脱颖而出。它巨硕的身躯浮现在了柯博以及曹仁杰的眼帘里,这竟然是一只驼鹿。他的眼神冰冷,红色如同血魔。它的高度直逼天花板,用鹿角将上面的材料捅破,落下片片附着的的尘埃,可天花板大小不一的碎块粉墨。
柯博一马当先:“这个我来!”他上去就是一道只有门外汉才打得出的,毫无章法之拳。结果不出所料,直接被鹿角夹住,给抛到了右边的楼梯上。以血肉之躯,仅凭冲击力,就将楼道砸破。
与此同时,曹仁杰已从正面杀出,他知道!面对这种大家伙,对峙时气势不能若,要汹汹磅礴,宏伟恢宏。曹仁杰一把持住鹿角,想要重施故技,可不料这两东西扎得老稳当,曹仁杰肌肉上都挤出了一条条血丝,但鹿角却依旧岿然不动。
见势不妙,曹仁杰立马思路清晰地改变了战略。他的右手化作流星,全力侧砸在了驼鹿脸上。驼鹿头被迫一甩,吃痛,开始发疯似的向前跑,曹仁杰闪身躲过,眼睁睁目送驼鹿一路横冲直撞,冲破了墙,飞了出去,高空坠落,没了动静。
接着,他又转头调侃柯博:“我知道你小子武功差,但没想到这么烂啊?”
柯博不甘示弱,他咻地一下抽出了棍子:“我是棍修!这才是我的强项!”他一手拿棍子挑在肩膀上,另一边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的头一指,曹仁杰仿佛透视了他的头盔,看到了底下柯博挑着的眉。
“你没实力别拽好吗?给我这装备,我也行啊!估计能直接上天!”曹仁杰调整了几下脸上有点歪斜的面具,说了句不服。
而正当柯博想反驳,比划几招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脑壳里沉闷地响起:“他说的没错。我都有点后悔了......”
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后悔不已,懊难以当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可.....可恶。”柯博沮丧地挥了一拳捶空气,垂头丧气,但终究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心底里实际上根本就没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