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崔辉独自来到了疗养室来看望五号巡逻兵队长。找到把椅子后,崔辉坐在了左腿上全绑着绷带的五号巡逻兵队长旁,关切地说着:“老谭,本来想给你带些水果的,可现在毕竟是末世......怎么样,你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大碍?”
五号巡逻兵队长谭斌飞,语气虚弱地回应:“大哥,我没事...”
“别坐起来,咱们躺着就行。”崔辉见谭斌飞试图坐起,连忙阻止。
“好......但是大哥.......还望你能帮小弟我主持公道..........被那只丧尸袭击了,却有歹人,包庇它.........”
崔辉听着谭斌飞虚弱的话语,并没有很惊奇,很显然,他早有些许听闻:“这我知道,昨夜回去的路上,你那些手下都将事情告诉我了.....”
还不等崔辉说完话,谭斌飞的脸色早已暗暗地变换,此时略显警惕。他焦急地插话:“他们怎么说?”
崔辉不明白谭斌飞现在这么激动的原因。但,他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没有隐瞒且原原本本地说出:“他们说,你昨天去侦察神秘柱子。可到地方时,棍子早就离奇地失踪了。而后,你们又因为得到情报,说屋子的后院有变异草。于是你带兵果断闯入。你的手下还告诉我,你们在院子里见到了条变异狗,而你们想要射杀它时,屋子里住的几人中,其中两个人却捣乱。坚决不让你们击毙那只丧尸。僵持不下到最后,你下令要将他们两位全都射杀了。可不料,其中奇装异服的小子,却硬吃了很多子弹。却意外地没事。最后,他出其不意挟持了你,说如果你的手下不滚,就立马撕票。之后,故事就在这里断了。”
谭斌飞一边听着崔辉的讲述,一边掂量着对策:还好,小的们说的故事,并没有和我接下来要说的有任何出入,或突兀。那这样........就好办了。
这时,崔辉突然看见谭斌飞不知为何,但眼角两边竟同时流出了一行清泪。又见,谭斌飞用手试图擦掉泪水,可眼泪却仍然止不住。
崔辉完全没看出谭斌飞是在装模作样,还以为肯定是他腿上的伤口裂开了,因为痛所以给刺激哭了。于是,就出现了接下来这一幕:“医生,医生!抢救伤员!!!”
谭斌飞一听崔辉叫的这么大声,也是欲哭无泪,他连忙制止:“别喊了大哥。我现在不需要医生!”
“那你为什么哭?”崔辉听完谭斌飞的话后,显得格外不解。
而谭斌飞则顺水推舟,借势诉苦:“我只是,想到自己被那么凶狠恶毒的变异狗撕裂到如今这......腿脚不便的地步,可.......歹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哦......”崔辉明白了:“你是心里委屈!”
谭斌飞短暂思考了半秒,立马摇头:“不......我只是怕......怕将来,那只凶狠的野兽,与他的同伙.......将会残害更多人!”
不得不说,谭斌飞的演技当真是挺像模像样的,三两下地就使崔辉为止动情:“哎呦我去!多亏你这么一提醒,不然我都完全忘记要去解决那只变异狗的事了!”
而病床上的谭斌飞闻言迅速点头,但并没有停止掩泣。相反,有苦难言,痛哭加重。
这么一整,搞得本来还准备立即动身前往杀敌的崔辉又是一头雾水,愣在原地连忙发问:“老弟,你这次又咋了?”
“唔唔.......”谭斌飞先是哭了几声,将感情在心中酝酿完毕后,再次开始了巅峰表演:“我只是伤心,莫大的法网,本因疏之不漏。但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包庇丧尸,还妨碍公务........却依旧快活。这怎服我辈忠心啊!?”
崔辉见谭斌飞讲的如此动情,头头是道,那感情也是被渲染了。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理性思考:“堂堂大爷们儿,怎能动不动就哭?我会帮你主持公道,可是,你好歹得先告诉我是谁犯事吧?况且,还得提供有效证据。不然,滥杀无辜可是重罪。”
谭斌飞装作哽咽,铺垫了一出努力平复心情的戏码,之后:“大哥,你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有一计。不但能够提供充足证据,还可以直接拔出包庇丧尸的人!”
“是吗?那你倒是跟我讲讲看。”崔辉饶有兴致地问。
“大哥,你只需........”
听见谭斌飞讲的内容,崔辉眼神渐渐惊讶。他点头的同时,感叹着:“不得了,早知老弟聪慧,可不料,你竟然如此有计谋。好,现在我就派兵将包庇者捉拿归案,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大哥,万事小心!尤其要特别提防那男的,他的服装,很强!”
。。。家,院中。。。
此时,柯博刚抱着阿黄起身,就见到了慕雪清出现在拐角。柯博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对外传出:“快把塑料袋摊开。”
闻言,慕雪清连忙将手中大号塑料袋的口子撑开,上下挥甩了两下。如此一来,黑色塑料袋便被空气装到鼓起,就像个胖气球一样,变得好摊开了。而慕雪清没有多说废话,她立马准备把垃圾袋铺到孙棍宗汽车座位上,给阿黄躺。
而与此同时,柯博也抱着阿黄,紧跟着慕雪清的步伐,一同跑出了院子。慕雪清开了车门,一边将塑料袋铺在后排座位上,一边告诉孙棍宗要穿防毒面具。
而在另一边,柯博则进屋拎起了一个小号塑料袋。塑料袋中装着几些已被整理过的物品。
紧接着,柯博趁着他爸还没被自己的动作吵醒,也迈腿冲上了车。将阿黄安放在慕雪清铺好的塑料袋上后,柯博把塑料袋一拽,给拉到了最左边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到了慕雪清身旁。之后,柯博又取出了梳子,很自觉地帮慕雪清梳理头发,同时,还与孙棍宗闲聊:“师傅,要一罐牛奶花生吗?”
“用不着,我来之前就吃过早餐了.....哦对了,我带了新的军装给你。快换上。”孙棍宗给柯博扔来了一套军装。
“呃......待会儿再换啦。”
“干嘛?谁呀,你女朋友和我看到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们压根就不想看。”
“那好吧........”柯博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你有给我带内裤吗?我下面没穿。”
“套装里面有带一条。”
“那太好了,今天回来后我就把我爸的衣服还给他。”
柯博一边换装,一边给孙棍宗讲述起了今天的目的。
但此刻驾驶座上,早已戴上防毒面具,此刻却莫名显得有些失望的孙棍宗,却反而更关心柯博抱上车的狗。他觉得很纳闷:“你先别扯那么多,这只狗......是我看错了吗?怎么怪像只丧尸的呢?”
在座位一边,慕雪清瞬间就服了。明明之前就告诉过柯博要先和孙棍宗说清楚阿黄的事,才能再麻烦人家的......结果到头来,柯博还是没照做。慕雪清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直接抢走了柯博的梳子,不要他给自己拢头了。而且直接指了指,示意柯博坐到位子最左侧,再让阿黄躺自己身边。
而这时,按照慕雪清说的做的柯博,听孙棍宗这么一说,再和慕雪清的“服了你”,且「凶狠」地斜望瞪眼如此一对视。再见她微微的蹙眉,冷汗当即涌出了一大片。但,柯博还是沉着冷静地应对:“没错师傅......你猜的没错。确实是丧尸。”
孙棍宗听闻,当场懵了。心想自己随手一问,咋还真是!?这不就跟有人抱了只猫上车,结果为找话题,车主就跟乘客说,长得好像老虎,结果那人还真就承认了你的一派胡言之调侃一样吗?
眼下,孙棍宗虽然有点慌,但心里也知道,柯博若是敢带上车来,那肯定是有有充分的理由,一定的把握。因此,孙棍宗倒没立即变现得大惊小怪。
而果然不出预料,柯博紧接着就慌慌张张地开始了解释:“但是师傅,你先别急着跑路。首先,这只土狗叫阿黄。你看,阿黄身上没有瘴气,所以感染不了人。更何况,我们几个都还以防万一戴上了面具。再加上,阿黄从小就跟我爱人一家一起生活,所以跟人是相当亲近的!”
孙棍宗听了柯博这么多解释,其实心里仍旧不踏实。直到,柯博说出了这番话:“师傅,我以我的人格作为担保,阿黄绝对不会故意伤人,或则有意感染任何人。我绝对没有说谎!”
听完柯博的保证,孙棍宗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应道:“这.....算了,为师真是败给你了。说吧,开车去哪儿?”
“就先开出基地吧。然后我再给你指路。”
“OK。”
车辆渐渐行驶,向着前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