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杰将小拇指伸到了棍前,利索地托住,钻入其底下。他没有即可发力,却先感受了片刻棍棒的材质惊觉,出奇的玲珑,质感高端。棍棒表面不太滑也不是很粘,不凉不暖当真极品。
曹仁杰将小拇指伸到了定海神棍的底下,打算先用十分之一的力度,试试深浅。
但没想到,竟然不够。于是他又加大了几些力度。十分之三,五,七,八九。最后他直接使用了全力。可棍棒还是纹丝不动。
柯博在一旁大笑出声:“哈哈哈,大叔!不行咱们别逞强啊!”
曹仁杰听完直接怒了,全身气血凝聚于左手,猛然发力。也不知是惯性的作用,还是在那一刹那,曹仁杰的力量真的达到了万斤之重。
反正定海神棍确实是在一瞬间微微的抬起了一点,但很快又重重地落回了地上。
这一抬虽然微妙,但碍于棍棒自身的重量,落地时还是发出了一声嗡响,棍身不断的颤抖。
曹仁杰自己,也被惯性给弹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惊呼:“靠,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已经使用了绝学真气化力。力度至少超越万斤啊!”
“尽管如此,效果却还是如此渺茫。你却可以挥舞自如?少年,你究竟何门何派?!”
此时的柯博早已惊掉了下巴,感到非常惊讶,他不可置信地反问:“大叔,我还想问你呢。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实话说,我的这件战甲是可以海量提升我的力气。所以我才可以勉强挥舞它。”
“而你不穿战甲都能微微抬起此一万八千多斤重的神棍。我望尘莫及啊!”
曹仁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对着柯博迫切的询问:“这个战甲这么神。能卖给我吗!”
“不行,这个可是大宝贝,绝对不可能给你!”柯博直言拒绝。
曹仁杰却不依不饶:“小子,算我求你了!”
“大叔,那我也求你了好吗?这真的不可以啊。我室友使命压身的。”柯博语气相当无奈地解释。
曹仁杰见柯博如此说,也便不再强求。但他还是渴望与柯博来场酣畅淋漓的对决。毕竟,刚才的比试确实是有些偷袭成分,不太公平。
柯博也乐意奉陪。于是他架起神棍,开始比划,自信至极:“好啊,大叔,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慕雪清在屋子里时刻透过窗子关注柯博的表现,饶有兴致。看见柯博将握着棍棒的手攥紧,调整,在保持不动片刻后突然豁出,率先发起了进攻。他用尽全力举起了神棍,准备砸下。可却在顷刻后,柯博在脑海里听到一阵迅猛却又清晰的讯息,原来是被武之审判官郑重地告诫:“你这一棒子下去,会让人一分为二。”
无遑,柯博连忙转身将棍子砸于草坪上,因为他知道自己挽留不住一条早已出弓的箭,它嵌入土壤中陷入进去,半截都被埋没,借此才免造杀孽。柯博方才都完全遗忘了棍子有一万三千六百斤重的事实,无意间凭感觉去掂,下意识认为只有百斤再余。虽然即使真百斤左右,也绰绰足以致命。柯博放下了棍子后启动思绪,调节战甲的力量使增幅下降至二成,随后全力跃起,此番蹦起的高度差不多比平常多出五厘米,这足以让柯博的达到高度震慑住普通人,可曹仁杰丝毫不惧。
当柯博落下后顿时了解了力量的大概,他心想别的不奢至少齐平了这大叔的体能。而后无章法的散拳直接狂轰乱炸而来,曹仁杰,则是用了一系列极为通畅利落的侧身,躲过了挥击。柯博自己由于挥的太用力,直接就被惯性带动使身体失去平衡,这一刻趁着柯博自乱阵脚,曹仁杰也没善心来给柯博哪怕一秒喘息的时间,捉住破绽他一击侧拳,漫不经心,云淡风轻,却郑重沉稳地的垂直突向了柯博,戳在了致命漏洞间。
那拳看上去丝毫没有尽力,柯博也没察觉到啥紧张感,可当那一拳贴到了柯博前俯身体的胸次上,来自招式的暗劲却乍然透过了战甲,直向柯博的体内奔去。
柯博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瞬间倒飞而起,他自己都不清楚来龙去脉只感到一阵云里雾里,幸亏他即使后仰而偃,不然肯定撞坏木质围栏,而头上,柯博不知为何却忽然有股强烈的咳嗽欲,他猛地咳出口水顷刻间喷涌而出,滋在了盔甲里头。柯博感到一阵湿润,连忙将战甲缩回腰带的形式。
慕雪清见柯博此等窘状,慌忙撇开了手中事务奔向后院,来到柯博的身胖。她蹲下将柯博肩膀推前,用手覆住其胸次试图靠触感感受有没有任何内伤。而柯博只是扶着额头摇了摇,凭借地抚慰:“清儿我没事。刚才大叔留了手,拳力全部避开了我的要害,从我这里直接贯穿。况且我的战甲挡住了大部分劲,无伤大雅。”
说完,柯博便缓缓卸下了战甲,站起勾住慕雪清肩膀,对曹仁杰的佩服压抑不住地献嘉:“大叔牛逼,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不是你的对手啊!着实望尘莫及。”他心里知道,要是神棍在手他将没有对手,可也清楚那玩意儿有多么耗费体力,以及若是没有战甲自己终究啥也不是。但,他笃定于没有“如果。”
曹仁杰在一旁双手负背,魁梧的身姿如同一只竖立的猛熊:“小子,你还差些火候。虽然你有很高级的配置,但如果你完全只依赖于这些,而不精炼根源的躯体。那一切皆是浮云,永远不够精湛,永远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柯博闻言,顿感恳切,款款抬头,仓促地地向曹仁杰追求指导:“大叔,请问我该怎么做!?”
“晚辈如果加入本将的特战班,我会指点你一二。而倘若你加入了,你就要做好随时在战场上牺牲生命的觉悟。路在你脚下,我不强迫人。但特战班只有干货,没有水货。你来了,我有把握淬炼你。哎呀,墙天交接处已染上娇紫雯霞,黄昏时分即将落幕时间也不早了,本将且告辞。”
曹仁杰一边仰天大笑,一边离开了柯博它们的视线,走出了院子。
柯博知道他那段话出自谁手,慕田的短片文章,见后生颇慨。览曹仁杰扬长远去,他也缓缓伸了个懒腰,而后盘腿而坐。院中盘绕错综复杂树根的老杏花树,洒下着斑驳的光影,摇曳在风中。气氛很是惬意。
慕雪清注视着柯博:“你会去吗?”
柯博顿时犯了难,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神严肃注视着脚下的青青草地。反问:“我想去英勇抗争丧尸,你怎么看。”
慕雪清听闻,连忙回应:“去干嘛,当炮灰?我不想你去,虽然你去了可以变强,但我不想你去冒险。而且还是以性命为前提的那种,我不要。”慕雪清眼神复杂地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开口:“但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柯博顿时陷入了两难,他不想让慕雪清担心自己,但也想要变的更强,保护很多人,以及接受特战班的指导。
柯博缓缓开口:“清儿,我还在考虑。”
慕雪清深情地和柯博对视着。她已从眼神里看到了端倪,轻声回应:“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况且,参军入伍在这种紧要关头,也是爷们儿最该做的事。我也希望你最好能够爷们儿点。”
柯博看着眼前,那个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嫣然美女。渐渐地开始有些春心荡漾。柯博缓缓站起,看向慕雪清:“清儿,抱喽。”
慕雪清不情愿地拒绝:“不要,你汗津津地。”
但,当慕雪清见到柯博那漫不经心的浅笑后,只剩无奈的摇头。最终她终于缓缓张开双臂,搂住了柯博。两人沉浸于彼此的温暖中,久久不能自拔。
紧接着,柯博挪动了右手,直接扶住了慕雪清后脑勺。两人脸慢慢靠近,柯博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慕雪清则有些错愕,她多半猜到了真相,那啼笑皆非的撇嘴,贞洁操守里还泌出一丝,期待。终于,柯博轻轻吻了下去,双暖唇覆盖轻贴。这次确实有舌头的戏份......
缠绵大约有五六秒后,慕雪清才装沉稳,但面色凝重地推开了柯博的拥抱。边移开酥酥微软的腿逃走,边轻声申冤:“我没答应你这样,色鬼!”
呆呆地杵在原地,柯博心中满是洋溢的欣慰,与难以抉择。晒着暖阳,思绪飘扬。回味那感觉,慕雪清嘴是无味的,湿润的,但此刻的口水好像有些酸涩,柯博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刚剧烈运动的关系,毕竟这酸涩感,尝起来很甘甜,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甜却甜,不算却酸。
窥瞰一切的武之审判官终于介入,刚吃完这波狗粮的他,虽然心情不咋地,但还是用着低沉浑厚的声音,在柯博脑海中缓慢劝解,回荡不绝:“大丈夫,怎能久居温柔乡。应当抗起一番作为。一番拯救普天之下黎明苍生的作为。你的女人很明显是懂你的。哎,不说了,我也要省能,呃......睡了。有事请我。”
脑海中声音缓缓消失。留下柯博愣在了原地,回味着种种,思考着种种,感受着种种。最终他想开了,重新开始练棍。
斑驳的影子,春天的风,明媚的阳光,练棍的人。
。。。。。。
黄昏时分:
柯博已经断断续续地卸掉战甲,穿回战甲十几次了。见时间不早,于是就回到了屋中。柯博正巧碰见了慕雪清给她爷爷剪脚指甲的一幕。爷爷卧在地铺上,举着本日记,一直在用铅笔写着。慕雪清则很专心地剪着他的脚指甲。坐姿也少了平日里的端正,显得很随意,自然。
柯博打了个哈欠,累到半死不活的坐到了慕雪清旁边:“清儿,剪指甲呢。。”
慕雪清淡淡的回了一声,“嗯”。没有抬头,依旧很认真,专注。
柯博见慕雪清很忙,也没有继续打扰她。反而转头问向了爷爷:“你写日记啊?”
爷爷没有回答,也只是微微地“嗯”了一声。而慕雪清见状,却是开口:“柯博,我爷爷在搞文艺。小声点说话,别打扰他。”
柯博微微惊讶,小声地惊呼:“哇塞,还搞文艺呢。高尚牛逼。。”
慕雪清又卖力地剪了一片指甲后,才轻声回应柯博的感叹:“对呀,我爷爷是书法家。”
柯博神了个懒腰,好奇地问:“有名气吗?还是单纯只是爱好。”
慕雪清微微抬头与柯博对视,抽空回答:“我爷爷叫慕田。江湖人称,笔神。嘿嘿,听过吧。”
柯博一听,表情瞬间不太平了。惊叫出声:“靠,笔神,那个咱大学想邀请来当教授,却故意装逼不给手机号,登门拜访都不领情的那个?偏要写信,说自己平时自由惯了,无拘无束地,不想被那么重的担子而压得喘不过气,所以推辞。什么归隐山林,没迹居青,遁行僻地,匿影踪零....后来,这内容还上了语文年考的那个?”
爷爷轻轻咳了声。柯博会意到是嫌自己太吵,于是赶忙压低了音量,继续确认:“是吗清儿?”
慕雪清微微点了点头,回应:“嗯,其实是因为我爷爷没有手机。而且你别讲脏话。。。”
柯博表情震惊:“靠。。。哦,对不起,没忍住。”柯博道歉地绕了绕头后,又接着惊呼:“哇塞,偶像啊。没想到。。。”
爷爷又咳了几声,再次示意柯博安静。最后,他缓缓地开口:“小伙子,你对我没好话啊?而且你给我冷静点。瞧瞧你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柯博慌忙地附和了几声,渐渐消化了几些惊讶。柯博见慕雪清给爷爷剪指甲,爷爷看上去这么舒服。就也有点心动。于是,柯博开口试探性的问着慕雪清:“清儿,那个待会儿,你可以也帮我剪剪吗?我指甲也很长了。”
慕雪清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依旧认真。
不久后,慕雪清就帮她爷爷剪完了所有指甲。爷爷躺在原位,而慕雪清却换了位置,准备也帮柯博剪剪。
柯博调整好姿势后,开始边脱袜子,边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慕雪清:“清儿,我脚很臭的,要不。。你戴口罩?”
慕雪清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她轻声回应:“没事。”她雅来不嫌弃,立即就准备剪了。柯博也躺在地铺上,无比享受。
慕雪清本来觉得没什么,直到她的脸贴近了柯博的脚。那个臭味,简直刺鼻。
“咳咳咳,柯博,你咋搞这么丑的,到酸臊的地步。”
柯博也是满怀歉意地绕了绕头:“抱歉啦。因为流了很多汗。。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慕雪清却仍然没有停止动作:“嘿嘿,没事啦。。。”
柯博看着慕雪清俏皮的脸,洒脱的马尾发型,忍不住赞叹:“哇。。清儿,你真的超漂亮。超级活力,超级灿然。”
慕雪清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慌忙捂住脸:“柯博,你。。你别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
爷爷又干咳了几声。
屋中手电筒的光照,不知还能持续多久。虽然电池是还剩蛮多的。。。
这时,爷爷看向慕雪清勤奋的手,蓦地发现她手背上被乌鸦啄出的伤口,“切枪啊,做些脑?”
“爷爷,你不知道?”不等慕雪清回答柯博就毕恭毕敬地毛遂自荐了:“这个是被一只乌鸦嘴给扦出来的。”
反正一顿密集的陈述下爷爷早已勃然大怒,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在得知慕雪清伤口基本好了不需要涂药,又她说有不舒服一定要跟他说后,才肯回去继续撰写。整个过程浏览慕雪清身上各处伤口不断摇头,切枪啊切枪啊地嘟囔。还问她为啥会摊上这种事,得知是为救人后爷爷一个劲地直摇头,“癫婆啊,这样的人你都去管?”
“爷爷....”
“你这样不行,要说教。”
“别嘛。”
“算了算了,快过去我帮你涂药。”
“已经好了啦。”
“好什么?早上不还抱怨很痒。那个药膏是止痒的,不然我怕你禁不住挠搞得我还更难办,西北到哦。(快不要哦)把裤脚搂起来。”
慕雪清照做后,老头本来不想驱赶柯博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结果没想到其眼睛反而睁得睽睽。
“你小子出去,或者到厕所里,随便你。”
“没事儿,腿而已。要不然我趴在桌上打盹儿,吃饭时候叫我。”
。。。一段时间后。。。
晚上时分,慕雪清换上了睡衣。一件宽松的褐色布制短袖,一条宽松的青色布制睡裤。乌黑发亮的秀发,也解开成了马尾。茂密柔顺的长发披肩,到了腰部。长相好生俏丽,看上去有几分莫名的可爱,惬意。
老府带着胖叔回到了家,他们刚好撞上了吃晚饭的时间。胖叔他自己已有住处,所以只是来坐坐客。他和两老初次见面,寒暄几句后,就开始和老府谈起了正事。
胖叔滔滔不绝地讲着:“经过这几天对那本书的阅读,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动物最多只能进阶到六阶,昆虫则是八阶,而史前生物却可以到达九阶的段位。九阶也是最高,因此,我又命名了六阶之后丧尸的名字。七阶丧尸:虫巫。八阶丧尸:昆皇,九阶变异生物:厌世。”
老府边脱外套,边听着胖叔的讲解。
胖叔眼神神秘地继续唠叨:“但最让我震惊的事,其实不是以上的内容。而是我在整理了所有细节后,研究了丧尸习性后,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变异生物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感染全部生物使万物同化,而另一派则主张靠吞食生物而进阶!”
柯博不解的提出了疑问:“什么!胖叔,你的意思是说丧尸是靠吞食别的生物进阶的,不是修炼?”
“对,你小子说的没错,头一次见你一针见血。虽然我们以前理所当然的认为变异生物是靠修炼进阶的。但事实已经证明,它们其实是靠吞食同伴而进阶的,靠吸收它们的瘴气,来提高自身病毒的浓度!而正因此,有些丧尸想要杀光别的变异生物强大自身。而有的变异生物却想要在感染其他物种后,和平共处,不是单纯为了变强。”
“具体是怎样的原因导致如此,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猜,也许跟它们的性格,习性有关系。但反正,这些就是我近期的研究发现了!”
胖叔说完这些后,明显也是快吃不消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其它人更别提了,已经云里雾里,蒙在鼓里!
老府凭着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原则,立马停止了思考,霸气的命令:“大晚上的,这么伤脑筋的事都别想了,都给我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