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楼形状奇怪,四层左右幕墙映阴,玻璃大门内,有两张服务柜台。当然,其内没有服务员,也没有人来接待。甚至连门卫都没有,好像平时也不会有。
大门两侧,墙壁都是窗户材质,这些所谓的透明墙壁,跟前有一排排的长板凳,上面放着粉紫色的坐垫。而每座椅子头尾交替的位置,都有特意放置一株盆栽来点缀,在空虚环境中透出一丝生机。
服务台旁边伸展开的栅栏,朝左右两个方向蔓延的,介在中间的位置,都有个口,看过去,通过这个检票口后,是片较为宽敞的空间。分为两半来看,左边是舞厅,由几屏高大的窗户拼装在一起,跟这楼高度相比的话,当属半齐,三四层上下。右边那一半呢,似乎是一串扶手楼梯,虽然早已不动了,但却依旧引人遐想,它的深处,会不会藏有隐情。
前往检票口的路上,欧阳老头带领的队伍,其中之众人还无意间注意到,墙壁上贴着很多交响,管弦,管笛乐队的海报壁纸。柏事通对这里比较熟悉,所以现在是他在带路,而现在他正边带路,当导游,同时还很积极地介绍四周一切:“其实这里除了科技公司外这个身份外层外,还是个歌舞厅。因为他们之前曾发明过一种舞台类别,能够让声音听起来很舒耳。比普通的那种强十倍的那种效果。一开始,本来是为了开演讲,和举行记者会用的,可被这里的董事长嗅到了商机。于是就高价售租给了新昼城,遐迩闻名的管弦乐队,当然,一开始是让他们免费使用,后来他们上头后,再收费。不过,自从那个事件后,这个舞台就有点荒废了。”
“不是,天天有排练的声音响来响去,不会影响到工作吗?”林阿树迈着轻快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跟在柏事通身后,位列队伍第二。他眼下不难看出,他自己累的半死不活走着快步,别人却很随意,甚至慢悠悠地样子跟着,因此,林阿树的特立独行,独树一帜,背众弃群风格,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柏事通笑着解释:“这你就说出关键来了,其实啊,这里的董事长,是个音乐狂,他热爱音乐到魔怔了。我之前跟老钱和坦克在这边办案的时候,我们得知一天中,他绝大部分是时间都是窝在办公室里独奏,连家都不会,因为他办公室是专门为了乐器演奏而设计的。有的时候,他就故意会在乐团演出,或者排练时,在房间中默默地跟拉他的小提琴。虽然没明说,但多多少少都传开,说是连这舞台都是他借着研究的名义,修建一座来供他在私下无人时放飞自我的娱乐设施。”
“太疯狂了。”林阿树感叹的这一功夫,每个人都已走过了检票口,进入了那宽敞的客厅,现在处于的位置,帮助视野显得更加辽阔。众人观察到,此处陈设寥寥无几,风格除了大窗外,没什么值得提及。倒是一条通往楼上的扶手电阶梯下,有一扇黑色的门。
柯博扳动了一下门把手,怀揣着试一试的想法,轻轻推了下,没想到还真开了。大家一看,里面原来就是舞台。很大,很巨硕,几十区的座位,还有上方,一些类似于阳台架构的贵宾席,环绕于座位与天花板之介的高度中间,又偏高一点的部位。
柯博将门关上后,连忙跟上其他人上楼的步伐。电楼梯上少说,二十阶台阶是有的,通过简单的肉眼计算,感觉差不多比肩左边那叠叠窗户的半高。到了梯道顶端,向前几步,见右手边方向有一扇门,柯博又扭了扭门把手打开确认,里面还真是贵宾区的入口。倒挺预料之中,又蛮稀奇。
“别看了,不可能在演出厅里。”柏事通见众人都停在这贵宾区的入口往舞台那边眺望,忍不住催促他们赶紧上路。
“你怎么知道?”无数脱口而出的疑惑,顿时席卷了柏事通的耳膜,但他的自信之情,依然溢于言表:“为什么?好问题。大家都知道老钱眼睛好,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侦查时所用的技巧。但他有跟我讲过,也就是把自己幻想成犯人,那心态那意境,再去看场景。你很容易辨别出犯人的动向,以及行踪。这样模拟,你觉得搜救队,会进舞台里吗?他们是来干正事的,又不是来旅游参观。”
“嗯,说的没错。”柯博关上门后,众人也就利索地把头转会了前方。柏事通发现在上来的这条电梯边上,还有一条向上的扶手电梯。
一伙人没过多迟疑,果断走上了前去。楼梯的深处有一扇仅员工持权限进入的门。但它的禁入标志,已不知被谁撕去,在地上被践踏过了。像是有一群人踩着走过的样子。
眼前,连锁都被锯开的这扇破败木门内,是一条单道向左的空荡玄关,首当其冲映入眼帘,也是唯一的一个陈设,是副莫扎克的肖像,还有一幅贝多芬的画像,这里也只有这两张装璜。可凌驾于两者大小之上的,还有一张密密麻麻,线图交叉,略显复杂的四边形牌子,上面画着一幅建筑图形。建筑图的形状与飞光公司相符,画像里的每个房间形状,上方都有标上一个数字,数字与牌板最下方的地图图列相对应,下面解释了数字的代表,而上头则映射出了数字在整个立体地图中的位置,相吻合,又易懂。
而在仔细查阅完这块地图板子后,令人为之震撼的事实付出了水面,原来大家所在的这幢大楼,一点都不小啊。之前的暗讽,被演出场所占了那么多的空间,肯定都没地方研究了的想法,早就不攻自破。真没想到还有如此惊人的区域被空余着,供来搞科研。先前评定它为娱乐高于科研,纯属游乐场一个的猜想,现在彻底被评定为肤浅。这工作场所不但不窄小,还过分充足。
“这么大,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啊?”有人在问,有人在看地图试图自行思考。就连领头欧阳老头,都羞愧地摇了摇头,说自己一阶武夫,不识字后,便转过了身去,无声地卸掉了自己的重任。见欧阳老头指望不上,这标人就全都转头将目光汇集朝了柏事通和柏晓生,这两人次次都可以拿定令人满意的主意,特别是柏晓生,他每次都特别沉稳成熟,冷静淡定,所以更讨人尊敬,爱戴。进而多数人都在望他,而相对的,鬼点子同样不缺的柏事通,却比较被冷落。
这没什么好同情的。其实,就连柏事通本人都看向了柏晓生,毕竟,弟弟天生的心境,通常都会崇拜,或仰慕自己的哥哥,除非关系有裂痕。
“我看这两个地方都叫贮物库,为啥不分兵两路去呢?”欧阳老头会自以为是地提议。然后柏事通就反驳:“另外一边是生活用品。”
“上面又没写,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
“我不管,分兵两路节省时间。”
最终,提议者闹纷争了,就都聚拢目光向一人。
“怎么都看我?我老弟可比我熟悉这里的地形。”柏晓生见这众目睽睽的阵仗,一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而欧阳老头则激励地解释:“别推辞了,每次你都能拿定最稳健的主意。这里最沉稳精密的就是你了。快说吧,我都服你的见解,是你弟计划好还是我?”
这一路来,讲真的,柏晓生一直都有点警惕,因为,他也怕突然窜出危险,所以提心吊胆了很久,加上被沛雨淋过,还无比悱恻,最后就容易导致疲惫,眼皮黯然。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有点失去了平日的镇定模样....但还是昂首阔步,不是高傲,只是自信,详审无比。但俗话说得好,外表可以乱,内心却依旧要平静得如同止水,柏晓生瞳孔和姿态中仍旧透彻着自信:“那就....”没过多迟疑,目的地就被确认了,在大家期待的心情里,“走入这条道,去我弟说的储藏室那里吧。”期盼成真,可以聚在一起了,只有欧阳老头一脸阴沉。大家有了方向,就不再踟蹰,大步流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