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子穿着怪异,戴着一顶像是薯条的高耸帽子,看着手机地站在人群中。他很消瘦,似乎有些不适。老府跟他唠嗑时说他衣服挺有创意。后来两人聊了很多。男子说他其实从小就喜欢这身行头,但家里人都觉得不成体统。多年后他成年了,开电摩托送外卖,有一次终于鼓起勇气去了漫展可自己却无法像其他人那样不去担心时速的眼光。在回家的路上他站在电车里,看着手机不敢看人,其实他的衣服不贵甚至是二手的,薯条点员工的破旧服装配上头顶一撮薯片,更远非极端(其实群众有很多角色扮演的人),然而他还是比谁都紧张,靠埋头盯着手机屏幕却没做任何事来回避胆怯与害臊含羞。但最终他不知如何回到家里后还是选择放弃了奇装异服,他还热爱,只是太自卑了不好意思穿,只有在私下里偶尔会拿出。如今他妻子都变异了,世界末日也降临,他意识到没有理由再隐藏热爱了,他人生第一次穿了衣服还很自然。之后,箫逸目睹了这一切,决心成立一个孤独者联盟,决心守护每一位单独,失去一切陪伴的人士。
巨雕与整座城市内的丧尸都浩浩荡荡地奔向了烟花发射处。
而阿黄蹲坐在原位,一脸茫然,看上去很是无辜。
巨雕盘旋在了阿黄头顶飞,瞄准时机时,凶猛地俯冲,降落在了它的面前。这一动作掀起的大片尘土,使阿黄忍不住锁着眉,眯着眼,尽可能地躲避尘埃。
值得一提的是,近看才发觉,原来巨雕的瘴气不是通常丧尸的暗绿色。反倒是幽白色,像干冰的烟那样。以及,它额头上还反常地印着一条精致的幽白铭文。
(底下全部聊天,直接翻译成汉文)
巨雕奋力地左右甩了几下头,把脸上被覆盖的那层薄薄的尘土给简单甩飞后,便率先开口发起了聊天:“小狗,你在这里干嘛?”
“大家伙儿,我在这儿看烟花呢。”阿黄语气年轻,却带着几分年迈的懒散,同时也不乏尊重。它仰望着巨雕。
“哦?!我感受到,你至少完成了二阶进化吧?”巨雕好奇地打量着阿黄,嘴里却惊人地吐出了狗吠。
“呃......”阿黄选择暂时隐匿住不解,模棱两可地回应:“对,应该吧。”说实话,阿黄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知趣地附和。它的狗叫,有些别扭。
“你是不是不重要!”巨雕急急忙忙地向阿黄询问:“既然你在这里,那你知道往天空发射彩色火焰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它们是谁.....”阿黄这句话让巨雕显得十分失望,但它接下来的话,却重新帮巨雕提起了兴致:“但我有看到的是,城里的人全部都逃走了。”
“什么?!”秃鹰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它不可置信地宣泄:“不可能,我明明一直都在俯瞰这座城市。即使它们能够逃过我的视线,可我的这么多手下也绝对能够及时发现它们!”巨雕否定的同时,双翅也猛烈展开,遮住了阿黄满眼的视线。
可尽管如此,阿黄也仍旧从容淡定,提出的反驳句句点睛:“哼,可笑!你自己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你的那些手下全是弱智,恐怕整天都躲在超市里通吃呢!对不对?哪有心思给你看人?”
巨雕见自己手下被阿黄侮辱,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因为它知道阿黄说的不假,进而,此时已迷惘了:“这.......哎,你说的对。但事到如今,说太多指责都没用了。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见到它们是往哪边去的?”
“我知道。”阿黄和缓地承认:“它们正开车向北边驶离,已走差不多......从醒到睡那么久的时间了。”
巨雕思考着阿黄的话,深陷沉思:眼下离事态发生也称不上太久,也许还有机会挽回!再加上若是让如此多的人溜走,必定后患无穷,损失惨重!
想罢,巨雕便决心一定要去追那群逃亡者。来个一网打尽!但在此之前,巨雕也并没傻到是愣头青的地步,他决定先确认阿黄是否值得信任。“我凭什么信你?”巨雕见阿黄表情有点犯难,也是适当地给了个台阶下:“呃,那这样吧,你说一句变异虫不骗变异虫,我就信你。”
“幼,幼稚.........”听完巨雕的话,阿黄强装镇定。可巨雕却仍然死死地盯着自己。渐渐间,阿黄不自觉地泌出了大片汗液。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就像是一只蚂蚁被人类盯着看时的感觉那样。最终,阿黄实在是受不了,脱口就是一句:“那这样吧,我骗你是狗。”
阿黄这句话,不单把自己都整的有点无语,就连巨雕都始料未及,它惊呼:“what!?这么决绝,这么狠毒!这么毒辣!?看来你果真没有骗我,句句发自心扉啊!”
阿黄看着眼前如此单纯的巨雕,虽然差点笑出了声,但心里其实也有点过意不去:看来这鸟脑子不太好啊。怪惹人怜爱的。可.........谁让我们今天站的立场不一样呢?我也只好,拔刀相向。
不过,自己拿狗这样比喻,阿黄本人都感觉有被冒犯到。感觉像狗是脏东西似的,明明应该是最强物种。都怪听多了人类间的对话交谈。
同时,阿黄心里也暗自纳闷:按理来说不同物种之间可沟通不了。但这鸟说的话我不但理解,它也理解我.....真是,太一帆风顺了吧......?
与此同时,得到它想要的回答的巨雕已矫健地转身,面向身后庞大的丧尸群,它发出几声极其刺耳,震撼人心的鸟鸣,之后,带头起飞。
巨雕起飞就绪后,并不急着翱翔,反而给阿黄画了个大饼:“狗子,多谢你今天的告知。我名叫可可拉乌。若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我名。等我回来时,会分十分之一的群众给你来答谢!等我!”说完话,可可拉乌便嬉闹地旋转三圈,最后扬长而去。
而底下与空中的那堆狺狺狂吠变异生物见状,也是慌忙追随。
阿黄等了至少五十分钟,见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丧尸群,全都跑离到百米开外后,它才收回了瘴气。嚎叫一声,见老府等人未应,阿黄便走到了他们,四十米开外山丘上,躲藏于的黑被子旁。轻轻拍了两下。
萧逸小心翼翼哦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向外瞄了眼,当发现没有丧尸,他才迅速且仓皇地起了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快憋死了.....”
“你还有脸说,刚才你还放屁了!”
“所以我才把头露出来!”
一会儿后,当众人终于缓过来,萧逸就有点急切地向阿黄确认:“计划成功了?”
阿黄“汪”了几声。
而萧逸也从它的神色间猜测到,应该是说,“对”。
于是一行人又向卡车原路返回。
。。。。。。
此时的卡车内,柯博和慕雪清还沉浸在方才的浪漫中,久久不能自拔。
柯博见烟花放完了,便帮慕雪清重新躺好在了车椅上。
慕雪清刚才由于太沉浸,没怎么留意。直到烟花放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脑袋瓜嗡嗡地,烫烫地。
而柯博显然也注意到了慕雪清脸色的不适。
红彤彤,汗泌泌,就连头发都被汗水粘住了。一看就像是发烧的状态。
柯博赶忙抚摸了几下慕雪清的额头,再和他自己的对比,发现真挺烫。
“完了清儿,你头好烫。应该是发烧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水来。”
慕雪清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柯博焦急的跑出了车去......
柯博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车厢后面,将门打开。
他先是上车拿了几瓶水,又开始寻找起布来。发现根本没有,于是无奈之下,柯博只能将自己的裤子给撕了,可费了老大的劲。而无意间,柯博还看到了箱子间,一个对讲机设备。第一眼,他是疑惑的,第二眼,他已豁然开朗,猛然顿悟!
柯博慌忙把对讲机塞到裤兜,接着又带上水和裤子的残片跑回了慕雪清身旁。
柯博会到车上后,慌慌张张地将水倒在了裤子残片上。由于周围气温本来就低,水自然也很凉。他迅速将湿裤片拧干了点,然后贴在慕雪清的腮上。
慕雪清声音很小,但非常自责:“对不起柯博,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柯博却是态度坚决,敢爱敢恨:“别这么说,这怎么会麻烦呢。清儿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慕雪清有点害羞地轻轻“嗯”了一声。她也累到没力气争辩反驳了。而且说真的,虽然台词很霸道,但慕雪清却打心底里感觉到了安心。
柯博握着慕雪清的芊芊玉手,担心不已:“清儿,你手好凉啊!没事,我手暖和,我把热气传给你。”
柯博关切地注视着慕雪清,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柯博取出急救箱里的温度计,为她测量体温,努力地保持冷静。他把车头上的窗户全部闭紧,尽量减小外界的噪音,让慕雪清有个相对安静的休息环境。
尽管车头空间狭小,但柯博努力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角落。他坐在慕雪清旁边,轻声安慰她,试图为她带来一些安心和舒适。在这寒冷的环境下,柯博展现出坚定的关怀,为慕雪清带来体贴的温热。
柯博将校服当成临时湿巾,轻轻擦拭着慕雪清额头沁出的细微汗珠。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柯博的眼神充满了关切,不时询问她的感觉,以确保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虽然柯博做了这么多,但他完全忽略了车子没启动的事.....直到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与此同时,慕雪清在心中暗自思索:柯博虽然腿短,皮肤黑不溜秋,全身毫无肌肉,长相凶神恶煞,行头邋里邋遢,满脸胡须拉碴,眉毛上有道疤,性格吊儿郎当,穿着也不高尚,整天只玩魔方,除了血气方刚,简直(以下省略一万字),反正还好关键时刻挺靠谱。
慕雪清文静地躺着,她的马尾都没有解开,发丝却有些散开贴在了耳前。再配上那隐隐的发烧,脸颊更是一片嫩红。柯博察觉了异常,于是他提出地关心:“清儿,你还是先睡吧,醒着难受。”
慕雪清点了点头,不多作答。
叹了口气,将裤子残片拾起,淌水沾了沾后,铺回慕雪清额头上,规劝着撩拨:“别花痴了。我知道我非常体贴,但你也稍微克制一点嘛。”
慕雪清无奈笑了两下,不做争辩,她太累了,只想闭睑休息。
柯博也在感慨,琢磨慕雪清啥时肯对自己打情骂俏,显然那心灵最渊处的俏皮,依然需要更多的探求啊。
。。。。。。
又过了一会儿,老府等人也回来了,由于车头太小,郭元就自愿去了车厢里。
老府将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慕雪清听完后,轻轻地抚摸着阿黄头顶,语气赞赏:“阿黄,你真棒。”
阿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自豪和辛福的呆萌笑容。
之后,卡车便开始往溪阳市里行驶了。
老府边驾驶边担心慕雪清。
“清儿,你怎么啦?”
“没事叔叔,我就有点发烧。”
“什么!发烧?严不严重啊!”
柯博帮助慕雪清回答他爸:“爸,有点严重。而且清儿现在体子虚,你别一只跟她说话。而且,只有我能叫她清儿!你不能叫!!”
“欸,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那我以后叫,雪儿吧。。OK?”
慕雪清也是惊了:这父子俩名字取得怎么一个比一个亲昵?。。虽然没有反感啦。。
柯博点了点头,慕雪清也是。
之后,老府就开始和萧逸谈正事了:“待会儿发配完防毒面具后,咱们再去将超市洗劫一番。”
萧逸也是疯狂认同:“我举双手赞成!”
卡车行驶一段路后,终于来到通阳天塔附近。
通阳天塔巍峨屹立,其庄严的外观由白色大理石砌成,反射着日光。塔身上雕刻着精致的纹饰,仿佛是时间的见证者。在塔的顶端,一枚金光闪烁的巨大宝石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登塔的楼梯螺旋而上,非常漂亮。
通阳天塔的塔顶视野开阔,远处的山川和云海尽收眼底。夜晚时分,星光点缀着周围的黑幕,仿佛是通往神秘星辰的通道。这座塔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散发出一种神圣而宁静的氛围。
此时的通阳天塔下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幸存者,五百名应该是有的。一个个全副武装(菜刀,棒球棍,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外套)。。
按理来说,不用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他们本该的蛮高兴的。但由于太多亲人,旧识都丧尸化了。。所以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众人都非常自觉的将路让开给了老府他们。
但老府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前进。穿过了人群。萧逸也是顿时意会,他拿起喇叭,拉开窗户,开始往车外喊叫。
“没看到烟火的溪阳市幸存者们,大街小巷,胡同旮旯,住宅区公寓楼里的住户们,快来市中心,通阳天塔底下集合啦!我们是盘龙军事基地的专业人士,特地来为你们发配物质了,快来啊!错过了可就永远没了。而且,丧尸现在已经被我们调虎离山了,现在很安全!我以我的职位做担保!”萧逸大声地叫唤着,就像是在吆喝,声音竟然不输烟花爆竹。
柯博连忙捂住了慕雪清的娇耳:“清儿,萧组长很吵,我帮你盖盖声音。”
慕雪清却是微微笑,感激地回应:“没事柯博,我有耳机的。”她从裤兜里陶出了一条耳机,戴到了耳朵上。
老府将卡车从城市各处兜一圈花了至少一个钟头。说来也奇怪,这城市内部虽然没有任何大型水体,可外面不远处倒是有一条很长的潜龙河。横跨龙国盘龙域,最终汇集在西边的洪定湖。
回归正题,这一小时其实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溪阳市那么大,很多人甚至都极有可能压根不知道有烟火。说实话,这个旅程本来还要花更久,但幸亏萧逸提前规划好了路线。而且路上还没有别的车辆,所以老府的卡车才能畅通无阻。然而,尽管如此,本来还要花更久,但一直隐约间记得有什么事在心里的柯博,总算想起,自己有连接溪阳市广播的装置,于是就赶忙递交给了萧逸。而萧逸也趁着现在它们还有备用电,城市一半的区域都未涵盖,将它使用,并与广播连接了。这大大折扣了不必要的曲折,坎坷。连老府都调侃:“有这好东西,干嘛不早点拿出手?”
“一不小心忘了。”柯博会答。
“oh men,what can i say?这也太轻率了。”萧逸惊叹过后,闭上了嘴,让老府专心驾驶,让车开回了溪阳天塔底下的市中心广场,以及那层层叠叠,喧闹无比,水泄不通,每位都包着严严实实防寒衣物的人群中央。停下车,老府,萧逸和郭元三人就接二连三地来到地上。看着聚集而来的幸存者人数,至少增加了五万位以上,给广场围得密密麻麻,水逝不通。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病有残,有瘦有胖,有各种职位。同时,目前也还有源源不断的车辆陆续加入人群。这场面万分壮观,隆重,可他们脚旁被冰雪覆盖冻僵的苍白尸体也窘迫拮据,悲凉钻心。他们多数都努力寻找着家人,知己,朋友,亲戚,兄弟,以及熟人。他们都握着菜刀等物品,却没有人挎背包,毕竟官网说得很清楚了,广场容容不下所有人携背包。毕竟那可是一万多人啊。人流量庞大到整片广场遍布着群众,看似密密麻麻,然而实际上彼此之间却出奇地有保留间隔。
萧逸爬到了卡车顶部,并握起了喇叭,凑到嘴上。语气激昂,亢奋。
“大家好,I am*(*我是)萧逸。”人群本该都将萧逸等人视为救命稻草,虽说纷纷放下了手头事,投来目光,却无一不是悲哀,颓丧,憔悴或者憎恨的模样:“我是盘龙军事基地的一位组长,这次任务的执行队领导。你们可以叫我阿萧,或者萧宝,我的两位得力干将是阿府还有阿郭。首先,我要在此车顶先献上诚挚的歉意,我们的失职导致了你们中无数的家人白白牺牲,我无法安慰你们也不求平息你们的悲伤,但我希望大家能理解,这一路走来对于我们来讲也很是困难,取得防毒面具后大家可以怨我唾骂我,但现在就先领取完物资吧。”
萧逸这一组感情牌打得原本凶神恶煞的群众顿时心软了,他洞察一切,也在这时原形毕露,变成了主持人:“今天我们团队历经千辛万苦,险阻坎坷,死伤无数。并且,勇闯夺命关,又过火海刀山。才终于来到了这里。”
“废话我不多说,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大伙儿发配防毒面具。”
“大家目前也不用担心丧尸的袭击,在我团队的算计下,那群变异生物已经全部被我们调虎离山到了城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
“接下来,我将说明一下防毒面具的具体细节。”
萧逸看了几眼手上的演讲搞后,继续喊话:“所以呢,大家都知道丧尸有瘴气。那这瘴气又会使我们感染变成丧尸嘛,所以上面就决定发配这种防毒面具。”
郭元递给了萧逸一个面具。萧逸立马接手,并展示给了群众看。
“虽然它很难看,但效果嘎嘎的。当然,我们也不是叫你们一直穿着它,就只是说在任何有可能面对丧尸的危险情况下戴上,来确保安全!”
“当然,我们也不是说如果你们戴上了防毒面具,丧尸就伤不了你,毕竟它们也是有手,手上还有爪子,指甲的。”
“它们若是把你们扑倒,将你们给控制住。那感染带着防毒面具的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萧逸聊着正嗨,但无意间注意到了老府催促他的手势后,就立马开始了正题:“OK,话不多说。现在,请大家排好队。让我的手下给你们发配面具吧。对了,由于数量问题,每个低于四人的家庭只能领取两个面具,五到八人未感染的家庭则是个三个。”
“不过领完面具后大家先别急着走,因为我之后还有更多后续的指示。”
“柯同志和郭同志,快去发配面具吧。”
老府和郭元两人一听,也是赶忙开始行动了起来。虽然心中都不是很服气:啥时候成你手下了?
群众排起队迂回蜿蜒,毫无秩序,其实整个广场都站满了人,可碍于数量的庞大,许多人都被迫排到了四周宽阔商场内部。对头的人们开始领取防毒面具。大多数的来者都是男性,考虑到各自家人的缘故,则会额外领取一或二副面具带回家。
而柯博还是在照顾着慕雪清。
老府站在卡车的舆前,郭元则潇洒地一腿踩舆沿,另腿自然垂下,侧坐着,两人早已在先前合力把存储面具的纸箱拉拽到了厢门前,并掀开了原本折叠封闭起它开口的折片。郭元很沉默,基本一言不发,等对方开口说出家里幸存者数量后再给予相应的面具,当然,若是被咨讯他也会回上两句。此时,老府看着眼前一位男士。这名男士接过老府递来的防毒面具后,还不要脸的追逃:“这个,其实我老婆可以来一个。”
老府点了点头:“好吧。”
“我亲家好像还有有五个人.......”
“让他们自己来拿。”当得知对方的说辞后,老府板着脸:“....也给备个吧。”
“这我怎么能收下?”男士嘴上腼腆,手却诚实:“太感谢了,但我妈的舅舅.....”
最终,男子被劝退了。所幸其他大多数人都人格正常。
期间还有发生另一段小小的插曲,别人都是取完东西就走,只有一个人,她拿完东西离开,排后面人都上前后又回来,说忘记帮邻居拿。当时郭元就一脸无奈地告知,他说“排队,”他很刚正不阿,表示要对后面队列中等待的这么多人公平。接着,这位老阿姨就很生气地来了句反话,“那我真是抱歉啊。”随后气冲冲地想要离开,但老府却慷慨地挽留了她,说“没事,给你补上。”很是通融。
。。。一个多小时后。。。
老府和郭元也是服了,人咋这么多?最后面具发配面具到清光至连渣都不剩了,还有人在排队。纵花了许久时间。但最可惜的是,许多市民仍旧不幸地空手,落寞而立。看来,幸存者远远多于预期啊。在短暂的商讨下,老府众筹了所有已具防护面具群众的折扇类物,发配给了倒霉人们当慰问。这当然引起了暴动,最终,郭元在表演徒手退动老府卡车后,全场才鸦雀无声,变得服服帖帖。
整个劳累的任务执行过程里,最轻松的人莫过于萧逸,他不单啥也没做。还显得就负责闲谈。
见大多数人似乎都拿到了防毒面具,萧逸才归队,并开始确认:“你们还有谁需要防毒面具吗?”
没人发话。
“好,看来是没有了。那接下来大家快趁丧尸还没回来,去吧超市里的物质给屯了吧。但我要提醒大家几点,不要拿有丧尸牙印的物品,或者裸露着水果蔬菜等食品,因为它们很有可能已经被丧尸污染。吃掉直接变异。当然,工具这些只要没有怪异的液体在上面也可以拿。切记我的话,不然发现变异了可别怪我!”
“记住:物资第二,安全第一。三十分钟后,咋们再集合!狂欢吧,放飞自我吧!上啊!”
群众如今得了好处,气也消了因为“理解”,对萧逸那叫个崇敬弥天巍加,再一听有这好处,更是转瞬间就沸腾到翻滚,嘈杂喧闹,哄哄火热。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周围超市里,开始疯狂洗劫,攫取,掠夺。你争我抢,毫不客气。行为异常,没有犹豫。喧闹众人,好似返祖,挤死个人,不足为奇。吝啬无耻,弱小无惜。贪婪至极,无丝毫收敛遏抑。
至于人这么多,有没有违规,不循规蹈矩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就算食物当真被丧尸咬过了,其实也无妨,充其量是吃了口别人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