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博笑了笑,此刻,他以推着桌子直接逼入了敌群。只可惜,柯博刚靠近,就碰壁了。原来,这些野兽是在都太重了。这次,由于它们还未反应过来柯博的临近,所以来不及做出反应躲闪。导致它们硬生生地接下了柯博的冲撞。这下可好了....看样子,只需要一头壮硕的水牛,就已不是柯博全力以赴的推力能够驾驭了的了。真是,出乎意料,始料未及。
一拉扯,将桌子滑出后,柯博选择了掉头。他决定先将慕雪清他们送到走廊深处的研究室里避避风头,然后,自己再孤身一人回来。要不然别说靠近曹仁杰他们了,自己想要带着一桌子人全身而退都很难办。
可恰巧就在这时,柯博恍然发现后退的路,也沦陷了,布满鬣狗猎豹。更令人绝望的是,之前那只草原鹰,此刻也早已以极高之速度俯冲而下,直逼柯博头顶三米。这速度,后者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柯博知道,自己被砸中没事,但慕雪清和爷爷他们呢?要晓得,他们可没有战甲。做出简单的掂量,柯博果断又迅速把桌子往一个方向推去,似乎想留自己独面危险。可....柯博却失算了,这只草原鹰居然在如此短的距离,成功扭转了方向,径直猛降向慕雪清三人。
千钧一发之际,柯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焦虑万分,忐忑着不敢幻想结果。
随着一声,锌!柯博连忙看向慕雪清,他视野很开阔,但此刻,除了她以外,周围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洞,黯淡。发觉慕雪清还相安无事,柯博顿时感到了如涌泉潮水般的万分窃喜,心中谢天谢地。但他没时间停留,因为,危险还没彻底铲除!柯博连忙跑向慕雪清,一边跑一边转头去张望草原鹰。这只鸟很大,当柯博跑到慕雪清身边时,他也总算发现了草原鹰的没有伤害到慕雪清的理由。
它的别名是草原鸡鵟(kuang),这只大鵟身高一米二,也就是一百二十厘米。那弯曲的翅膀如同w形状,微微屈着关节展开。
更为惊人,又明显的其实是,这只鸟的右翅,竟不知为何被一把长枪刺穿。柯博第一反应是觉得,这肯定是吕巍明出的手。但他不是消失很久了吗?据柯博猜测,他认为对方应该是去门口妄图投枪射杀那只高空盘旋的大鸨了?
难道,已经完成任务,凯旋回归?柯博一边将慕雪清拥入怀中安抚她,一边侧头去望。这时,他看见了远方,公司地图,出口毗接的的走廊入口上,有十几位手持利器的大老爷们儿并肩而行。他们其中确实安插着吕巍明,但他的铁枪还在他手上啊。看向另一名壮汉此时的姿势,柯博明白了,应该是那家伙投掷的。
当柯博轻抚了两下慕雪清的背后,他猛然站起,将车子推入了通往研究室的走廊中。也顾不上搭理援军,他要把握一切喘息时机。
“柯博,我们不去帮忙吗?”之前慕雪清在经历柯博毫无征兆的猛推时,由于一直习惯拿柯博当靠背,可那时柯博又没跟上,于是她差点就摔倒了。幸亏自己一只握着欧阳老头和她自个二爷爷的脚踝,帮助他们保持平衡,稳固身形,要不然肯定经历一次人仰马翻。反正,即使现在慕雪清有柯博靠,她都有些心惊胆战。因此,她是面朝着柯博。与他在一起,慕雪清无比随意,大腿也从没有夹紧来遮盖裆部,相反很随意地张开,让柯博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此刻也无暇去顾及这些。不过说实话,真的很性感,虽然没有轮廓被勾勒出,但光是知道内面有什么,就令人欲火难压。在那牛仔裤的布料下,慕雪清随意的姿态,都让人无比有愉悦感。
“我等下自己会去,现在,我会先把你们送到安全点的地方。你在那里给爷爷他们治疗。”说罢,柯博就已经来到那走廊T形的三岔路口,想到之前有鸟从研究室里飞出,柯博不由得开始三思起了自己的原计划。会不会,那里还留有后援把守?
在经过短暂的取舍,柯博选择了修订方案,转而往大佬办公室驶去。他看到走廊左右两侧安装在墙上的门后,突然有了个大胆的好主意。毕竟,走廊尽头那扇门后面就是董事长办公室,虽然很宽敞也比较舒适,但那里会不会太过明显又张扬?而既然这走廊两边都是门,那为何不把慕雪清等人藏入其中一扇。这样在如此繁多几近相同的选项里,能够找到他们的几率就会大幅减少,这样,慕雪清他们肯定也能更安全。
想完,柯博也不拖延,直接拉停桌轮,快步跑到身侧不远的一扇门前。一拉门把手,发现上锁了。柯博眉头紧锁,万分无奈,赶忙又推了几步桌子,再试一扇,诸如此类的尝试反反复复地持续进行了大约五六扇门。正当柯博都有放弃念头萌生时,有一扇门居然幸运被他打开了。柯博探头进去瞧了几眼。发现,太黑了,啥也看不见。可这时,柯博却又想起了自己腰带的储物空间里,那一柄小巧的手电筒。之前被发配到自己手上来为当时前方的大部队照明。正好,现在又派得上用场了。
开关一按,眼前一亮,里面原来是一间厕所....不对,在经过更进一步仔细的环顾,柯博认为说是厕所不确切,毕竟都没有洗手池.....倒是整片地板都被一种防滑耐用的瓷砖铺满贯通。再仔细看,几步远的左侧还有五六间较窄,较敞各沾一半的隔间。隔间对面还有一条一米宽的小道,其沿墙安放着置物柜。柯博傻了吧唧地才意识到,原来这地方是澡堂。那太好了,现在这局面,谁还会闲得吃饱撑着来这里瞎逛?拿来躲避,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柯博连忙回到桌子旁,将爷爷抱起,带到里面去。说这地方的门槛真高,柯博当时差点没注意快要被绊倒了。说来,柯博还顺便背着爷爷去勘察了一间隔间,确认一次有没有什么不净之物匿于其中。看到浴室隔间门后面有一条银色的淋浴头,也或称花洒,以及地上设有的一块排水口,地漏。
地漏上面有顶盖子,其有许多小孔,以防较大的物质流入排水管道,造成堵塞。这分割地面的小槛保证水不到处流,混淆掉,更以便液体终可以自然流向地漏,避免积水。
驻足片刻,柯博使用手电筒照了几遍,确认没什么不对后,才把爷爷背出,靠在置物柜边将他放下了。接着又回去带上欧阳老头,同时,慕雪清也自行跟着滑下了桌。
当柯博把欧阳老头放好在爷爷身旁时,他站起,轻柔地捏住慕雪清双肩,很懦弱地看着她:“清儿,你背上的伤,没问题吧?”
“没有大碍,除非我伸懒腰,不然不会痛。”
点了点头,柯博迟疑着,想要转身离开,却一步不走,最终,他对着慕雪清,展露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清儿,我不想再回去食堂那里了.....”他低下头,哭诉无比哀伤。
“柯博,我知道你很害怕,但大家现在需要你。”
“不要清儿,我不想我的手再沾染更多鲜血!”柯博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哽咽,眼眶红润。他此刻很懦弱,精神不振,陷入低靡,崩溃。
“我了解你对杀戮的抵触,你一直都是这么的善良。”慕雪清轻叹一口气,语气轻柔,安慰又鼓励:“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一直支持你,不论你是在前线还是在后方。你可以依靠你的原则做出这次决定。杀戮,有时候是攀登向和平,不可避免的基石。”慕雪清的眼睛也润泽了,她含情脉脉地抚摸着柯博的脸庞。
“我做不到.....”柯博已经泣不成声了,显然,他内心真的很挣扎,容颜无比消沉。
“你的装备能够保护你的身体,却无法帮你克服心灵上的自我谴责。”慕雪清抱住了柯博,基本齐高的身高,使慕雪清侧脸的左耳,擦过柯博的右耳,倾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手臂搂得更紧。
“我想去,但我不敢....”柯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迷惘了。他忐忑,哽咽着告诉慕雪清:“我感觉,我要疯了......我染上了残暴的乐趣,我控制不住地去嗜血,我内心太煎熬了......!我不想要这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格分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不行了.....”
“你永远是你,一直是你。你要记住,不管未来染上多少鲜血,你内心最深处始终是善良的,你只是为了保护他人而不得不变得刚毅,杀伐果断,铤而走险。这条路,很难承受,但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后。”慕雪清眼眶红了,看着憔悴的柯博,无比心酸。
“清儿....”
“去吧,你可以的。外面的所有人都需要你。你有能力拯救他们。为了我也为了这里的所有人。”慕雪清见柯博心中已有些动摇,便奋力地推了他的信念一把。她看不到柯博的眼泪,却知道遮掩下一定汪汪。
“好。”柯博突然抬手反抱住了慕雪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拾信心:“为了你。我杀尽天下所有生灵都行。”
“我不会让这种选择降临在你身上。”慕雪清抬头看向柯博战甲覆盖的脸,觉得他此刻显得很英勇。或许是理解没时间耽误了,柯博要马上离开,她有些沮丧,口吻灌溉着恳求:“柯博,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他轻轻张开了唇,语气仿佛恢复了些往日的嘻皮笑脸:“清儿,其实我也怪舍不得你,还有好多事,都来得及没和你一起做。”柯博本来还想说,与她一起合力造出爱的结晶,但转念一想,觉得不适宜,于是改口道:“我好想看你穿泳衣,还有黑色紧身短裙,cosplay办公室秘书。”
慕雪清就知道不该期待柯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言语。
随着柯博将慕雪清身体彻底拨开,他也沉静地走向了大门口。慕雪清当然不甘心,她多想冲上前去从背后紧揽住柯博,大喊:只要你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然后像每一个女子一样,让泪水止不住流淌。但她压抑住了情绪,告诉自己这样只会让柯博非常难为。
直到,情到深处,柯博不由自主的一个转身,使战甲缩,面具掉地,两人的嘴唇,忽然间紧紧地缠绵在了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吻地很深,很激烈。慕雪清也抱紧了柯博,尽管他赤裸的上半身都充满了渥渥汗水。
柯博敢如此做,不是因为他知道厕所里的空气中目前没有瘴气成分,而单纯只是因为冲动到难以忍耐,压抑,克制情感。感受着慕雪清细嫩,温润,柔软的红唇,柯博真的欲仙欲死。
之后,他俩终于难舍难分地将脸分开。望着慕雪清含着热泪的,似月似水的美眸,柯博温柔地告诉她自己只是开玩笑的,肯定能回来。让她不要担心,再说了,她跟上,只会让自己分心,毕竟,还要顾全她的安危嘛。而道理,慕雪清自然也本就明白。
柯博不理解为何一个吻能够让一切都变得更豁达开朗,更好更和谐,但他知道,他现在舒服多了,心结之梗,已悄然通畅。
(这段桥段请播放背景音乐。“我想带你去逛浪漫海边,坐在礁石上面感受夏天。也期盼带你参观烟火盛典,一起看五彩斑斓表演就在眼前。如果还有时间,我会伴你登上山巅,眺望远方风景和地平线。感受落雪还有旭日,拂晓到黄昏霞紫。再经历多少年头,冬暑春秋后,更求与你一同携手到两鬓灰白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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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桌子推到已关好的门外,转为横向,堵住走廊,柯博沉默地愣了半响,慕雪清的温暖,换回了他些许的理智,看向浴血的双掌,柯博捂住了额头,他很郁闷。但遥想也是大局所迫,奈何心中千疮百孔,也依然要入此棋局。一些人的血性,是在无数的两难中,磨练成的。杀的越多,柯博愈发麻木,内心深处的软弱更被掩埋,封闭。
柯博蓦地毅然抓住桌沿,迈着裤下全披战甲,武装完毕的腿,纵入走廊,目的地是,混乱食堂。他在桌轮飞转的时节一跃到了桌面,像骑滑板般地站立。最终在三岔口跳下落地,使其冲入研究室方向,接着他又蹿入伸向食堂的走廊。随着柯博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慕雪清回味着与他柔软的交绵,沮丧又小鹿乱撞地捡起了面具戴回。全然没发现,黑暗下,一扇原本关着的隔间门,不知为何,渐渐安静地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