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森林中,阿黄快要疲惫到休克了,可它不能停歇,依旧尽全力冲锋。只因身后有只疯鹿在追捕,具体来说是追杀自己!
阿黄在与死亡赛跑了将近三十秒时,才终于气喘吁吁地转头想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它突然间注意到身后的追逐声好像消失了,而这一回头,也直接把阿黄吓傻了。原来不是身后没有追逐,是狍子已在自己身后,并且还故意放慢了脚步,来达到与自己同步。它表情万分诡异,就像是鹿版裂口女。阿黄猜想,它放慢脚步的原因,想必就是故意为了捉弄自己,让自己感受到更久的绝望恐惧。
阿黄抽出了四肢每一丝力量,肌肉紧绷到几乎快要裂开的程度。而其实,阿黄并不只是在瞎跑,它背地里正在预谋一盘大棋。
在跑到一片较为空旷的小草地时,阿黄终于不装了,它突然调头来了一招回马枪。利爪刺出,顿时靠着巅峰物理操作,在狍子还未反应之际,划过了它的长脖子,血花四溅。阿黄却没有得意,第一反应就是后退,疯狂后退。
原来,血花并不是狍子的,狍子早就料到阿黄会耍小聪明,因此特意留了一手,在硬抗下阿黄的绝命杀招时,还在阿黄左眼上,留了道极长的疤。
现在,阿黄很是后悔没留下来些治疗液给自己喝。甚至,就连塑料袋都不知丢在何处了。
还不等阿黄想更多,狍子见缝插针,立马向阿黄猛冲来,这气势宛若洪涛(非指人名),阿黄自知不敌,只好拼命后退,可很快的,它就感到屁股顶在了树皮上。此刻的局势看似退无可退,作茧自缚,但阿黄却反常理而思,觉得这又何尝不能利用来破茧重生-----绝地反击呢?
阿黄半真实,半装出了一副惊恐的面容,它等待着狍子接近。
再等两秒,还要一秒,就是现在!阿黄博命了,它冒险在狍子即将创伤自己的前一秒,突然唤来一股很强势的风,再配上自身的身法,风驰电掣地瞬移向了右边,侧跳还未着陆,阿黄就控制风势立马自毁,湮灭于刹那。刚好也在这时,暴躁失控的狍子眼睁睁看着眼前如同断头台的树干越变越大,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刹不住车!最后,一声巨响,如同一盆水从千米高空泼下落地,狍子覆灭于了自己的过度自负中。这次空中溅洒的血花,已经与阿黄的血,无关了。阿黄站的蛮近,脸上被狍子的鲜红液体,给洒的劈头盖脸。
而真正的高手出来不回头看爆炸,阿黄就是老谋深算的狗。它轻叹一声,转过正面红颜多躯壳,漫步走向了森林深处,连尸体都懒得查看,更是一度认为完全没必要去补刀。现在,只剩找“当归”草药这茬儿事了。
在哪儿呢?阿黄心想:哦有了,记得离高德村不远的那个小峡谷,悬崖边上就有一株。那就去那儿找找吧。
可也在这时,成功远离危机后,阿黄才感觉到了大气不止,吐息如雷,像是身心都被透支般。它迈着虚弱阑珊的步伐,看着半边视线全是血色模糊的景象,只能感叹自己老了不中用,这么容易就强弩之末。遥想当年,十里山路弹指间,如今,只叹老不比壮心。好累啊,感觉连走路都困难了,看来刚才的操作真是这副身体的极限了......
哦对了!阿黄突然想起一件事,它之前无意间有在匆匆几眼下,见到那只狍子啃食别的变异小动物后,力量得到了补充的场景。那么,江湖上闯,总归要换,一份命,一笔账,自己也只能,替天行道,顺这因果之意----嗜血债偿了。
不对,正当阿黄快要咬下去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被冥冥之中的感觉牵引到吃下魔核的画面。那可不兴再来一次啊!正当阿黄犯难时,它忽然感到灵光一闪:不对,吃不行,那通过魔核吸收,也许可以一试.......毕竟,魔核和自己虽然是两个东西,但魔核得到好处,自己也会受益。而且,魔核里不也有个,“主病毒”?更何况,没猜错的话,吃肉的目的,正是病毒和瘴气,所以吸收,也够满足吧......然后再用魔核这个天然的过滤器,百密无疏啊!
。。。。。。
晴天的盘龙军事基地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各营各部都井然有序,做着日常训练。放哨兵们戴着墨镜,巡逻兵们流着汗正在游走。戒备不算森严,却有一处导弹发射基地,随时待命。
在一处两层楼中,张啸天带着陈鹤来到了这里,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司法部。此处就是专门用来惩治犯事者的,还有着最优秀的律师人脉,法律顾问,在外地随时待命。
办公室中,张啸天坐在一位头发像打蜡过,亮闪闪的西装男士对面。这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在纸上分析着陈鹤写下的笔录。
“首先,根据你们描述的故事,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情况。那么,接下来我将会叙述给你我的见解和定罪建议。”西装男看样子就像是接待过很多客户的资深专家,就连面对张啸天这种级别的高管,他都显得淡定自若。
“请说。”张啸天没有什么领导的高架子,这反而让他底下的人对他尊重有加:“还有,最好倾向轻一点的方面说。”
男士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后,才开口讲解:“在法律上,即使受害者在被杀害的过程中幸存下来并且完全康复,肇事者仍要面临被起诉的严重指控,如谋杀未遂或故意伤害罪。当然,这个取决于当事人崔辉对于肇事者的看法。最严重的,可以构成数十年到终身的监禁刑期。然而,这有很大部分取决于伤人动机,但这里记录的并不明确,我也明白,肇事者支支吾吾地不想说,可这很重要。额.....照我看,现在也不过才十二点五十分而已,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去问问当事人的说法,之后去见那小子。”
“好,正合我意。”
一行人火速赶往了医院,与前台小姐沟通完后,他们来到了崔辉所在的病间。
陈鹤将门拉开后,扶着门沿让张啸天和司法部的那名男士先进入。最后他自己才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病床上,崔辉正慵懒地刷着手机,原来他手机一直带在身上,碰巧见旁边还有充电器,于是就用了,这不,现在还在刷短视频呢。连被子都懒得盖。他的父母想必是见崔辉没事后,便回家去了。毕竟医院又不是给闲人久留的地方,就连崔辉这种级别的存在,估计顶多,也得在次日出院。
“不是首领,你确定崔辉就是受害者吗?我怎么感觉他不但没病,还精神焕发呀?像是比以前还精神了。”男士忍不住指着崔辉,疑惑地问张啸天。
“千真万确,就是他。而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张啸天早就知道此审判会很棘手,所以才让司法部里的人介入调查。
“首领。”崔辉的余光也看见了大驾光临的张啸天。于是,他赶忙关掉了手机,爬下床就准备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