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代不懂得什么物理化学知识,基本上就是自己见到什么是什么,殊不知小时候的见识面是极窄的,也没有旁人给科普,所以一些比较简单的常识又促成了有趣的一些事。
在家里面找到了一些崩爆米花时用的糖精,这是一种化学合成物质,是糖甜度的不知多少倍,但是如果单单放进嘴里得到的不是甜味而是苦味,这恐怕就是甜到极致便是苦吧,而我拿到了这个东西之后,想到的第1个作用就是加进水里变成糖水。
学校里面还是用的水缸里面有一些自来水,就口渴的时候前面有几个杯子,拿着杯子喝水,也没人在意卫不卫生之类的,我所处的年代处于旧时代和新时代的一个印象之分。
这是有一个直观感受和区别的事情,是在四年级之后新学校的建成,和四年级之前所处的时代就明显是有天壤之别的。
不过那时候大人们也不在意小孩,你始终自然就谈不到什么卫生与否。
我就在课余时间为同学表演一个我自创的魔术,如何把自来水变成可口的带着甜味的水。
这个自然很简单,他们不知道存在糖精这种东西,只需要我把两三粒糖精藏在手指的缝隙里,假装模仿变魔术手覆盖在杯子上,然后将糖精掉进水里,等它溶于水之后,自然杯子里的水就变成了糖水。
不过糖精自然很有限,我舍不得这样变魔术,而且听奶奶说长期吃糖精会对身体不好,也就不这样做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倒也的确有一些乐趣在里面,少年时的纯粹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时代,我们不知道明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过我们能做的只有活好当下的今天。
在每隔一段时间里,学校都会兴起一段新的“时尚”风潮,虽然在小小乡村里时光是和外面脱节的,我这不影响时尚的风潮形成,只不过和人们所理解的时尚,有些稍许的区别而已。
在那段时间里学校门口来了一个阿姨卖文具也可以说是一批玩具,有带迷宫,里面有个小球的尺子,也有一摁就会蹦的套圈儿小游戏机,还有一些笔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放大镜,这个就成了我们的乐趣来源。
初入夏天太阳就有些火辣辣的让人后背发痒,门口的石阶旁边的花坛有很多小小的蚂蚁洞,很多蚂蚁就在直接上爬来爬去,我们下课的乐趣就是观察他们。
但是自从不知道哪一个人发现了放大镜镜的妙用,就是用放大镜照射阳光,将蚂蚁照死,小小的蚂蚁,在光点的聚集下几秒就会剧烈的挣扎一下,然后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年纪小是不分什么善恶的,只觉得这样做是很有乐趣的一件事。
用放大镜照蚂蚁是需要区分角度高度和太阳光的是否强几个作用才能将蚂蚁成功晒死,这也是一门技术。
现在想想可能会有一些残忍,不过并不是什么大恶,我想每一个人应该都有过这样的事件,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也不过如此,人自认为是世间的主宰,自然对一切生杀不会放在心上,君子远庖厨,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所矣,所以君子远庖厨也。
不过是说白了,看见其他生物的死而触发内心深处的怜悯,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假装看不见,然后继续大块吃肉。
不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就无需多言,相反过多怜悯是一种矫情。
大姑时不时的回来,在娘家住上两天,在那个时间大姑还没有孩子的时候还是很长时间都来家里住,不过自从茜茜出生之后,这样的时间也就越发的少了,不过那时候还是让让我相当痛苦的根源一种叫做口算题卡的恶臭东西。
口算题卡上的题在对应的每一个年级题量是很多的,而且会有一些超纲的东西。
大姑闲来无事,就让我做口算题卡,这个事情是让我相当难受的,因为他不会告诉我,哪些题对哪些题错就是告诉我有错误的让我自己继续检查,而这一举动就会让我很无奈,其实相比较口算题卡更让我痛苦的。
还是那个提到过的奥数题,在没有经过系统的奥数训练的时候去做一些奥数题,在现在的我看来,三四年级的那些题在初中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我,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靠翻后面的答案。
因为我没有零花钱,有时会向奶奶抱怨,而奶奶会以雷霆之力镇压我,不过虽然没有得到零花钱,但是奶奶还是不会放过奚落我的机会,在大姑来的时候奶奶就会跟大姑说起这件事。
大姑思考之后决定给我5块钱,然后让我存起来等待下一次她再来的时候,如果5块钱还在,就会再给我5块钱,不过这对于小孩子的我来说是过于艰难了,这5块钱在几天之内就烟消云散,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当下次大姑再来的时候问起,我早就茫然的摇头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对于我来说多的那5块钱是注定不会得到的。
在上学的时候或者小的时候,我们总能听到一些传言,总是信以为真的,毕竟耳朵听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在去学校路上有一条必须经过的大河,这条河,据奶奶说以前没有经过修缮的时候还是比较宽阔的里面的鱼虾也比较多,有一回下冰雹将河里的鱼都炸起来了,然后人们拿小车去推鱼,这个事情在当时的我看来很羡慕,不过现在想想,在细节之处经不起推敲,鱼都在河里面的深处,怎么可能冰雹就将鱼砸死呢?真实性有待商榷,不过当时的我还是信以为真。
所以每次听大叔讲起下河捞鱼的故事时,我都会很羡慕,幻想着自己能下河潜水的景象,还把一次喝饮料的塑料吸管留了下来,准备留着潜水用,不过美好朴素的幻想终究是没有实现。
尤其是听说有一次大叔去玩儿还将一个落水的人救了上来,不过我自小就是一个旱鸭子,虽然总是期待能下河游泳,不过因为害怕水里肉钻,也就是水蛭,所以不太敢下水,再加上奶奶的严格管教,也就没有下河游泳的机会。因此也就没有机会,一直耽搁到现在,我依然还是一个纯正的旱鸭子。
后来听金龙说河底有很多的大蚌壳,我还特意去问了老奶奶下河用玉米秸秆去扒河底的石头,阴凉的桥洞底下,河水墨绿滚滚而行,茂密的草丛还有蛤蟆的叫声和不知名鸟儿的身影让我很害怕,那次在水里搅动半天,底下不过是些碎石烂瓦,哪里能见到半个鱼虾之影?
上来之后知道这件事情是假的,现在想想也是颇为有趣,从这个事情中也知道不能轻信他人,金龙不知道,他在无意中给我的人生上了一课。
我的病来得很突然,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来到,我的腿又莫名其妙的肿了肿胀会影响关节的功能,所以我又不可避免的变成了瘸子,当然这个瘸子是暂时性的,不过还是有爱观瞻。
正巧大姑也在,所以大姑和爷爷带着我去了医院,母亲也随之而来,众人拥护着我在医院中穿行,
众人架着我的胳膊拖在地上走,因为我的脚肿胀的,完全就不敢沾地,这其实让我有一点点的忍受不了旁人异样的视线。
在医院食堂中,我还是第1次在很多人的食堂里吃饭,这让我有一些不知所措。
大姑问我吃什么我看着那些菜单茫然不知道,也从来没吃过,我随便点了上面的一个我想吃这个,爷爷瞪了我一眼,然后去买了几个韭菜盒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姑让我选,而爷爷会选择瞪我。
不过现在大概还是能理解当时爷爷的复杂心情了,就是不知道和我理解的,和当时爷爷所想的是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