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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振华表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的火花 温酒斩二哈 3016 2024-11-14 07:16

  人生第一份卷子到手上,是大孩子们亲手一笔一划制作的卷子,以后上了小学就享受不到这种手写卷子的待遇了。

  为了感谢这些小学生们,老师决定给些什么作为礼物,不过奈何学校一穷二白,最后老师想来想去给了每人用张白纸包着的十根粉笔。

  卷子是用算数本出的,上面刻意努力写到工整的字迹,看起来就很用心,当然,条件有限,再加上给几岁小孩的卷子自然不会有多难,不过是拼音的填空和笔画的默写。

  这种题手到擒来,已经快写成了肌肉记忆,但是底下还有算数题是我的噩梦。

  比如三加五等于八,底下给两条横线,让写出变形,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题,嗯,也可能老师讲过压根没注意听。

  一张纸,五道题,谁先写完全对谁就可以出去玩,我第一个交卷,前两道默写答题全对,但后面的算数一个不对。

  别人都是难在了前两道,我就很有天赋,折在了在老师看来最简单的题,这种事不知发生过一次,在我也小学生涯中也出现过,这里先不详细展开。

  幼儿园都是用铅笔,听上小学的大孩子说到三年级以后就不让用铅笔,要统一用圆珠笔,我很是羡慕。

  我很是抓耳挠腮,怎么写都不对,不知不觉,我的紫色子弹状橡皮已经越擦越小。

  橡皮平时没大用过,因为基本没什么要修改的地方,我盯着旁边的人不断站起来交卷子然后出去玩,我有点开始着急,看着橡皮,脑海里无意识的回想它的来历。

  这橡皮是一套,四种颜色,有一天傍晚要去吃同村人的丧事饭,家里有老人过世,爷爷要去帮忙。

  正巧母亲来看我,发现家里没大人,把东西放下后带着我去买了这袋橡皮。

  那天我跟着奶奶在要去吃饭的路上遇到了金龙他妈,我管她叫二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称呼,但就是这么叫的。

  二妈给我口袋里装了一大把刚炒的瓜子,和橡皮装在了一块,因为前几天金龙在我家门口玩沙子的时候被大壮用沙子扬眼睛里了,我跑了半天去找的二妈,所以有了这把瓜子。

  生老病死不过是过眼云烟,喜事丧事人人不能免俗。

  每隔一段时间,少则几个星期,多则个把月,村子里总是会有年轻人成家立业,小孩诞生,相对应的也不断会有老人离世,普普通通,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任何痕迹。

  嗯,幸好,他们可以在我书中留下三言两语。

  学钊也是幼儿园的,不过平时没说过几句话。他跟这家人有亲戚关系,也来吃饭,他可能看见我在坐在那里摆弄橡皮所以走过来过来掏我的兜。

  我以为他也想要我的橡皮,我忍痛用牙咬下子弹橡皮的子弹头大小一块给他,但是他没要,继续掏,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是盯上我口袋里的瓜子,说实话这种行为不太礼貌。

  那天回家妈妈买的东西还都没了,奶奶骗我说就是路上碰到的三个男的给偷走了。

  我很生气,晚上看动物世界里有介绍蛇,于是半夜做梦梦见让蛇咬那三个坏家伙。

  回过神来,我的试卷已经被擦破了,反复的摩擦,本就质量好不到哪里去纸张已经快褶皱的就剩薄薄的一点快透明了,但我还是没有写对,我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

  最后还是老师让大飞来帮我写的,虽然很丢脸,不过还是度过了这个难关。

  大队院子里是个大花坛,里面有很多花,长的可以正好把我们的身体隐藏起来,这正好成了我们的绝佳捉迷藏去处。

  里面有种花的花籽是黑黑的圆圆的,我们把这种花籽收藏起来,这有什么用处呢?

  院子靠东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转盘,但是要玩的时候需要有人在下面推,很费力,没有人愿意免费帮别人推。

  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用花籽来坐转盘,谁坐就要给推转盘的人五个花籽,这个主意很妙,想坐转盘,要不就下去推得到花籽,要不就自己去花丛里捡。

  但是有次偶然我发现村里面往南走有条街家家门口都有这种花,花籽还很饱满,不像大队花坛里的又小又干瘪,嗯,我拥有了充足的弹药,口袋里装的鼓鼓的,俨然一个大款。

  小杰的力气很小,推不动转盘,而花坛里的花籽已经被捡的所剩无几,她很想坐,每次都是我在下面推,她一个人坐在上面。

  这次终于不用我苦哈哈的下去推了,嗯,有花籽的感觉就是很阔气。

  牵牛花的叶子杆可以编成手链,但是由于其皮很薄,制作起来难免就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坏,但是我就很喜欢做一堆戴在小杰手上,给别人去羡慕,以至于草浆都沾到了衣袖上,被老奶说了一顿。

  教室虽然扩建了,但是还是很拥挤,再加上桌子又多了,都并到了一起,所以没有过道的地方,出来进去都是翻桌子走。

  那天地上有水,而恰好我穿的鞋踩的鞋印子很整齐,小杰很好奇,让我再给她踩一个,对于这个要求我自然是没有疑虑。

  我来回的翻桌子踩来踩去但是总是不太整齐,终于我踩了一个很完整的脚印,还没等我开心的向小杰报喜,旁边的振华就用衣服袖子给擦掉了一半。

  这不是振华没事闲的,他是吃饱撑的,因为我来回的折腾,前桌的玉萤不乐意了,吵到她睡懒觉,但是她又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表示了不满,而振华同志勇于表现,上来就给我弄没了。

  玉莹的母亲在村里开理发店,她父亲又是卡车司机,家里相当的富裕,相对应的穿着和用度上就拉开同龄人几个档次。

  而不得不承认,小时候的玉莹就是个美人坯子,再加上吃的好,穿的好,油光水滑的,自然有小小子去表现,当然,这是人类本能,虽然并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纯粹为了吸引异性目光,而且是下意识的去做。

  不过我浑然不在意玉莹,也对玉莹的“美貌”无动于衷,我没法冲玉莹发火,我转身抄起一根铅笔冲振华划过去,让他多管闲事。

  不过毕竟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不过振华下意识一闪,铅笔划歪了,在他脸上刮了一个小口子。

  我有些麻爪,毕竟我只是想扎振华一下,没想下这么重的手。

  傍晚放学我快步的走在前面,爷爷在后面跟老师说话,我回到家,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我絮叨我姥姥。

  一会爷爷回到家指着我骂了几句,出门去振华家赔礼道歉,我自知理亏,老老实实没有说话。

  孩子不记隔夜仇,振华和我完全没把这事当回事,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

  以前的本子封皮不是像现在这样干净整洁的塑料喷漆,而是暗红色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圆圈。

  振华喜欢和我较劲,不管是写一篇一到十,还是干什么,都是比着赛的干,虽然我不想比,有这空待会不好么,可是小杰在边上看着,我没办法只能硬上。

  我们比把封皮纸的圆圈图上黑点,谁先涂完谁赢。

  我们每天都是在教室忘乎所以的图黑点,以至于出去玩都少了,那天大队里的干部买了一些糖,从二楼扔下来,谁捡到就是谁的,我跟振华咬着牙较劲,压根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当我们看着每一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大把糖的时候有点傻眼,有些后悔没赶上。

  小杰只抢到了两个,她进屋坐下分给我一个,我瞬间释怀,只有振华坐在旁边,假装不在意,嘴里嘟囔着什么,大概意思就是不食嗟来之糖,但他时不时下意识飘过来小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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