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给他白白地生了个儿子,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电话接通,小乔“喂”了一声。对面传来黄笑良熟练醇厚的声音。
“您好!东洲君笑楼!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到您?”
“没有什么需要,请让我爹接电话。”小乔嘴角挂着不满的情绪,“黄笑良!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啊?哈!是小乔同学呀!”黄笑良开心了起来,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先不忙找你爹,我有话跟你说。我要去京都看看,寻找一下发展的商机,你觉得怎么样?”
小乔不悦:“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要来京都?黄笑良!东洲那一块你都搞定了没有?我可是把东洲所有的事物都交给你了。我这么信任你,你不会是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吧?”
这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谭晶晶都觉得眼前的小乔同学不像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清纯。周身已经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问的电话里的人默不吭声。
“黄笑良!你要来京都发展我不反对,前提是你得把东洲那一块给我搞定。所有的女装都在那里生产,你走了,谁来把控全局?”小乔讲话连珠炮似的不停歇,黄笑良好几次想插话都没插上,“我让你培训的人都培训完了吗?上岗了之后,是不是都合格?你要是走了,东洲难道要打算放弃了吗?我不过来读书还没一个学期,你就打算要背信弃义了?你说说看,你要来京都发展什么?”
黄笑良笑着安慰小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东洲这一块我已经规划好了。饭店有你哥和你嫂子两个人操作,一个管前台,一个管后厨。进货什么的都安排了人跟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工厂里,每一家都已经培训了品检员,谁品检谁负责,就按照你说的,效益跟工资挂钩。效果很好,生产也有专门的人管理,我堂舅唐庆你知道的吧!我升他为生产总监,每天各个工厂转悠着催货,发货,干的可欢实了。小乔!陈老四回京都去了,他临走的时候来找过我,说京都的机会更大,我就想去看看。”
其实黄笑良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希望离小乔同学近一点,更近一点。再有一个就是躲避洪晴阳,也不知道这洪晴阳是哪根筋搭错了。自从君笑楼开业以来,她几乎隔三差五地就过来一趟。不单单吃饭,还想着要泡他,自己都哀求了不止一百遍了,让她放过自己,可她就是不干。最近来的更凶了,几乎每天一趟,也不知道她那部队怎么就那么闲呢?这当兵的还能说出来就出来?要不是忌讳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他真的好想去她部队跟她的上司说说,能不能管好自己手底下的兵?能不能不要总是来骚扰他?
陈老四半个多月前回京都时,他就想跟着去了,可没得到小乔同学的同意,又不敢擅自做主,怕她生气。
好不容易打一回电话回来,怎么着也得让她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小乔也知道黄笑良不是个肯安于现状的人,凭着年轻,多四处走走也不错。
姜彦洲听说黄笑良要来,也没说什么,那小子也挺能干的,要真能来,帮帮自己也好。
“行行行!我不在东洲,也不了解情况,可有一点你得给我记住了。东洲是我们的大本营,不管京都闯不闯的出来,我们都还有东洲在,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知道,知道。”黄笑良笑的见牙不见眼,“东洲是我们的家乡,誓死守卫。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亲自押一批货到京都,记得告诉姜哥去火车站接我。”
“嗯!知道了!叫我爹娘哥嫂来听电话。”
小乔跟杨大山和杨小军叶小菊聊了些家常,被杨大山催着挂断了电话。
此刻的谭晶晶看着小乔的眼神里全都是膜拜。啊啊啊!难怪姜老三说她的媳妇温柔睿智,听了刚才电话里的内容,还真的是没说错呢?
小小年纪的女孩儿手里已经积聚了许多人给她卖命挣钱了,可看看自己呢?比人家大,还只是文化部小小的一个科员。
泄气地坐在那里,谭晶晶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直到小乔和姜彦洲走了,也没缓过劲来。总觉得人比人气死人这话说的是太实在了,看来以后自己真不能太作了,要是把江栋给作没了,她要上哪儿哭去?
陈蝶儿这几天一直心里闷闷的,夜里还老做噩梦。总是梦见一个长的跟陈悦儿很像的女孩子来掐她的脖子,要找她算账。
起初也没觉得什么,后来想想,还是去问问陈文西,他当年为什么就没把那女娃娃弄死呢?留着她的一条命干什么?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人,要是弄死了,吴静山哪里还会因为看见了那张酷似陈悦儿的脸而恼恨自己?又哪里会这么多天了,吴静山看见自己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给他白白地生了个儿子,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可恶的烂人,怎么不去死?
陈文西的家离楚家很远,几乎是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倒了好几趟,才来到了陈家所在的胡同。
陈家是平常百姓家,就住在一条拥挤不堪的胡同里。陈文西的老爸是锁厂的工人,老妈是临时工。陈文西后来顶替他爸也进了锁厂上班,一干就是十几年。
陈老四是陈文西和陈蝶儿当年生的那个儿子,陈老四的奶奶给孙子取了个好名字,陈发高。意喻就是希望他长大能够发大财,高高在上。
陈文西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找媳妇可就难了,谁家姑娘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妈?当年本来跟陈蝶儿约好了,要一块儿好好过日子的。等他把那小女娃子送走回来后,陈蝶儿居然嫁给了自己的姐夫楚国旺。怕陈文西纠缠,吴静山给她找了几个人,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此后就老实了,再不敢去招惹陈蝶儿了。相安无事地一过就是这么多年,他再也没在陈蝶儿的生活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