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帽子老子帮你戴定了
也不管这两口子是有病还是因为啥特殊癖好各睡各的,路人甲眼珠子乱转,左看右看找着退路。
房子只有一个窗户,一个门。
窗户外面有防护网,打不开。
门又被对方给堵了。
看对方缓缓后退的样子,估计是想关门来个瓮中捉鳖。
路人甲有些急了。
他前不久才刚从里面放出来,要是又被逮住,这牢饭怕是要吃很长一段时间。
路人甲不想进去,何况胖总那里还有一万块钱等着他去花呢。
想到这儿,路人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起手里的匕首就冲了过去,打算夺门而逃。
眼见对方冲来,徐山一把推开糜贞,舞着扫帚就跟这人干起来。
但一边是扫帚,还是竹杆的那种扫帚,打人没太大力道。
一边却是一柄匕首,捅一下一个窟窿那种。
徐山有些使不上力,而且对方也是个老手,出刀很刁钻,加上一旁的糜贞让他有些分心。
徐山渐渐落了下风,好几次都差点被匕首砍中。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在徐山寻思着干脆让对方离开的时候。
“啪”的一声。
扫帚打在对方的胳膊上,杆子断了。
徐山没料到这玩意儿这么不经事,懵了下。
这小偷也是打急了眼,看徐山的防身武器没了,当即就冲向他,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他的肚子。
这一刀要是扎严实了,徐山就算没死也得大出血。
就在他拼命挪动身子闪躲时,旁边的糜贞却是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徐山,拿后背挡住匕首。
我艹!
这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徐山人都傻了,他能猜到糜贞多少对自己也有点那种意思,但绝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
路人甲也慌了。
他只是想跑,根本不想杀人。
要不然匕首就不是扎肚子,而是扎胸口了。
顶多出点血,要不了命,这事儿他有经验。
可女人的反应却是把他吓住了。
大姐,都哪个年代了,还玩什么真爱啊。
而且匕首扎的是徐山的肚子,到糜贞这儿就是后背,会出人命的。
盗窃罪和杀人罪什么更重路人甲还是拎得清的,脑子立马清醒了不少,急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手臂。
匕首擦着糜贞的身子堪堪避过。
刚松了一口气。
徐山却是一个大脚踹到他肚子上,没有准备的路人甲直接被踹翻,撞到床沿,手中匕首掉了下来。
趁你病要你命。
先前是路人甲有些上头,现在换作徐山上头了。
要知道糜贞刚刚可是差点就没了。
何况徐山本身就不是什么冷静的人,眼看对方的匕首掉落,他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冲过去,仗着人高,把对方搂住,两条腿死死地缠住对方,双手十字交叉锁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招是他在电视上学的,但效果很好。
小偷只挣扎了几下就扛不住了,拼命拍打徐山的胳膊,嘴里慌忙喊着:“放了我,是,是黎六爷让我来的!”
黎六爷?
黎六哥!
徐山楞了。
他原本以为这人只是小偷,但从对方的话来看怕是还有其它目的。
而他认识的人当中,能跟黎六爷对上号的,只有黎叔的六儿子,黎富贵。
可自己跟对方十几年没见过面了,他找人来自家做什么?
难不成跟之前自己找黎叔问那枚五铢钱有关系,但后来自己也在网上查了,汉末的五铢钱确实不值钱,犯不着找人来偷。
至于柜子里的金条,对方要是能知道就成仙了。
那又是什么原因?
徐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就在他打算继续问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脸色酱紫,身体也停止了挣扎。
擦,死了?
徐山根本没有想杀这人的意思,急忙松开胳膊,右手颤抖地伸到对方的鼻孔处。
没有呼吸,可以开席。
徐山懵了。
自己又杀人了。
算上前两个,这已经是第三条人命折在徐山的手里。
这才多久,自己已经直接或间接地杀了三个人。
合着老子天生就是个凶批么!
徐山坐在地上,脸上挂着苦笑。
糜贞走过来挨着他坐着,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和有点迷茫的徐山比起来,她反而冷静许多,可能是在三国那边见惯了死人的缘故吧。
徐山原本还想骂这女人是不是傻,居然敢帮她挡刀子。
可看到糜贞的样子,他哪还骂得出口。
糜贞穿得不多,甚至可以说有点少。
她先前应该在睡觉,身上就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上面是个小肚兜。
从徐山的视角看下去,正好看到一抹深深的V。
他本来就只穿了条裤衩,那地方瞬间就冒了起来。
糜贞显然也看到了,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徐山的胳膊又紧了紧,贴的他也更近了些。
这一刻,徐山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了。
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或许因为这女人是他第一次亲密接触过的,或许是因为她来自古代,也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又或许就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冲动。
徐山也想不明白原因。
但他知道,刘大耳朵的这顶帽子,自己帮他戴定了。
不过旁边就躺着个死人,显然不是办那事儿的时候。
徐山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站起来。
他算是彻底想通了。
从后院那口老井出现传送门的时候,自己的生活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
是天道也好,是命运也罢,都会逼着他往另一条路上走。
尽管不知道黎富贵为什么要找人来他家,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目的。
而这人现在死了,恐怕那黎富贵也不会就这么停手。
论钱,论打?
他都差着黎家八竿子远。
对方要是想弄死他,自己根本没的躲。
除非……
深吸了一口气,徐山搂着糜贞,一同来到后院。
费力搬开压在井口上的井盖,里面的微光透了出来。
徐山攥了攥拳头,死死地看着井底,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碎掉了。
以前老在小说里看到这么一句话。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曾经徐山不懂,但现在他勉强摸到了一点意思。
只是在过去之前,还有不少事儿要办。
……
第二天,徐山就带着糜贞赶到县城,租了个房子把她安顿下来。
他已经决定在三国那边多呆一段日子,至少先弄到一个药浴方子再说。
有黎富贵的威胁,他也不敢让糜贞一个人待在农家乐。
好在糜贞并不笨,也算适应了些现代的生活,手机什么的都会使。
徐山又找到王二棒换了两根金条,钱全部放在糜贞手里。
做完这些,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徐山彻底告别了前三十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