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余颂言过的很平静。
输液、上药。从进医院到现在,于莉都没有出现,而余颂言也没有提过于莉,她像是忘记了这个人,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选择独自面对这一切。
又是一个午后,窗台上的那盆太阳花迎着阳光,极尽绽放。地板上,阳光被分割成几块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异常明亮。
夏风吹过,窗帘微动,病房里一片安静。
余颂言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旁边,赵萍削着水果耐心的陪护。
这两天虽然于莉没有出现,可赵萍却是一直陪护着余颂言,甚至连家都没有回过,她照顾余颂言十分的细心,有好几次,同房的病人都以为赵萍是余颂言的母亲。
红色的果皮被接连不断的被水果刀削下,白色的果肉很快就露了出来。赵萍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的水果,许是怕余颂言觉得无聊,她边削边跟余颂言说着一些闲话。
病房里,一些病人正在休息,两人的声音因此放轻了很多。
余颂言的性子安静,并不是话多的人,说是说闲话,但大多都是赵萍在说,余颂言听着应和着而已。
水果削到一半,赵萍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将水果放在桌子上,抽纸擦了擦手后,拿出了手机。
赵萍看了眼屏幕上的署名,和余颂言打了声招呼后,便起身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余颂言看了眼头顶的输药瓶,垂了垂眼眸。
赵萍离开没一会儿,药瓶里的水便滴完了。
护士刚好端着托盘进来,看着药水滴完,便将针拔掉。
负责给余颂言拔针的依然是前两天给余颂言涂药的女护士。
她将止血条贴好,然后熟练的拿棉签涂药。
经过前几次的上药,余颂言和女护士之间也配合的十分默契了,见女护士要上药,她主动的撩起衣袖,却不想被女护士制止了。
“别动,今天要拆绷带换药,我来撩就可以。”
被烫到的伤口比较严重,两天一换药,今天刚好到了换药的时间。
余颂言毕竟不是医生,听此,便没在撩袖子。
女护士将东西准备好,慢慢的撩开余颂言的衣袖,拆解绷带。
余颂言微蹙眉头,强忍着痛意,也没太注意窗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