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里的冰块已经化了不少,袋子的外面也有了些水滴。
余颂言握着手里的冰袋,秀气的眉毛皱作了一团。
根据这冰袋化水的程度和两人没有拐路的事实,她是实在想不到路淮安从哪里拿的这冰袋了。
“我猜不到,你说吧。”余颂言的眉头陡然地一松,显然是彻底地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猜测。
话说到这里,路淮安也不好再继续地卖关子了。他侧着身子,边走边看着余颂言笑道:“学姐刚刚就猜对了呀。”
他的眉眼像月牙一样弯起,最后在余颂言不解地注视下把还未说完的活,补充了个完全:“不过,也只能算是一半。这个冰袋呢是我在学姐高烧昏迷的时候去外边买的。当时,医院的冰袋就只剩下一个了,而学姐你混身都在发热,所以为了快速地给你降温,我就又跑到外面给你买了一个。然后,在你的体温恢复正常后,我就想着以防万一,于是,就把冰袋拿到了护士站,让护士姐姐帮忙一起放在冷冻室里冻藏。最后走的时候,就又把它拿了出来,现在也刚好用上了。”
他的嘴角上扬,酒涡深陷。只是用了很简略的几句话便把这冰袋的由来给叙述了过去。
而同样,对于早已从老人的口中得知了这冰袋背后的故事的余颂言则是抿了几下唇。
她听得出,在这简略的几句话的背后,蕴藏的是路淮安并不想让她知道上午所发生的事。
并没有选择去深问,余颂言只是默了默,尔后,轻轻地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