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余颂言换好衣服,正欲出门。
她推门而入,拿好书包正欲转身离开时,步子却是一顿。
昨天晚上目送路淮安离开后,余颂言回到房里看着沙发上的一熊一花,默思了片刻后,将东西拿进了屋。她的房间比较简单,鲜少有装饰之类的物品,余颂言看了眼手中的熊,最终将棉熊放在了床边,只是……
余颂言皱眉看了眼床边的那只熊,然后走了过去,大概是因为余颂言晚上翻身的缘故,棉熊此刻正“趴”在床上,露着棕色的背。
余颂言上前,将熊扶正,然后摸了几下棉熊的头,微微的扬了扬唇,这才离开。
余颂言到巷口时,恰巧碰到路淮安,他的手里拎着两杯豆浆,正向余颂言的方向走来。正值青春期的男生,个头长的很猛,仅仅是两周没见,路淮安似乎又长高了很多,之前很合身的校服,今日看着倒也显得短了一些。
似是心有所感,他抬头,恰好与余颂言的视线相撞。
“学姐。”他停顿了一下步子,然后快步跑了过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余颂言,正欲说话,但光在掠过余颂言脖子上戴的东西后,停滞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笑道:“学姐,你戴了啊。”
绷带就要碰到头发,余颂言想起他手上的伤,立刻道:“别碰。”
路淮安的神色一滞,然后收手,这才明白余颂言说的是什么,他讪讪的笑了笑,倒是忘了手上还有伤这回事。
“学姐,你怎么戴这个了?”路淮安看着那枚吊坠再次问道。
余颂言低头看了眼脖间的栀子花,沉默了一瞬后,抬头问道:“不好看吗?”
“没有,没有…”路淮安摇头道。他说的是实话,余颂言的相貌本就精致,气质也很清冷,她的脖颈修长,戴上这个吊坠,更是突出了气质。
让路淮安意外的是,余颂言会这么快的戴上,思及此,路淮安的脸难得红了红,似乎是怕余颂言误会,他又连忙接着道:“很好看的。”
余颂言也没有怀疑他,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学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路淮安眨了下眼睛问道。
余颂言抬头看着只是嗯了一声。
得道了同意,路淮安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余颂言脖子上的吊坠道:“学姐,你怎么突然想戴这个了?”
余颂言从来都是素净的,除了手腕上带了一个表外,路淮安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余颂言戴过别的东西,他就算是在买时,也从来没想过余颂言会戴的。
现下,她突然戴了,除了让路淮安惊喜外,还让他很意外。
相比于路淮安,余颂言则显得平静的多,她只道:“吊坠很漂亮,想戴就戴了。”
路淮安听此,眼里的亮光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余颂言见此,不由的翘了下唇。
路淮安敏锐的将余颂言细微的表情收归眼底,他愣了愣,施即反应了过来,他委屈道:“学姐,你变坏了,你捉弄我。”
“没有…”余颂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仔细听的话,便会发现,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就有……”
荫林下,两人的校服相映,那是独属青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