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全部捡起,余颂言握在手里,鲜血顺着指尖向下滴落,纸上、地板上全是血迹,一时间,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可怖。
余颂言低着头,拖着步子,像一个木偶一样,慢吞吞的走回房间。
房间里是一如既往的沉寂,白色的窗帘随风起舞。
余颂言慢慢的走到书桌前,她像是一个被抽掉线的木偶一样,整个人都失了魂。
书桌上,明明早上还是整齐有序的,此刻却已是一片的凌乱,东西杂乱的放着。
余颂言将收拾好的纸张放在了书桌上。
灯光下,除却被血迹掩盖的部分,其余的内容也显现了出来。
最先入目的是习题册上三个工整的大字:余颂言。
习题册是余颂言之前在外报的画画班发的,每次布置画画班布置作业老师都会学生画到上。
因为学习画画的孩子年龄偏小,画画班老师每次布置的作业都不是太难,大多都是要孩子们随心所欲、自由发挥为主。
虽然年纪小,但是透过画,不难看出,余颂言的画画水平还可以,纸张上的每一幅画都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从浩瀚空旷的星空到路空荡荡的院子,到路边的小草和小花,再到夕阳下街头马路上的的两个小小的身影,习题册上一帧帧的画,更多的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故事。
只是这故事终究是没有结尾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伤口结了痂,余颂言动了动手指,垂了垂眼眸。
画册之前忘在了客厅,现在经于莉的手,又沾上了余颂言的血,已经是不成样子了。
夜风吹进窗子里,画页扬起边角。
余颂言枯坐在书桌前,长长的睫毛犹如小扇一般,面前的书立上,一个粉色的别致的头花静立在书架上。
头花的样式同今日在秦月头上看到的那个一样,若是猛然一看,怕是会以为是同一个。
夜色渐深,凉气也越重。
余颂言就那么的坐在那里,犹如一尊冰冷的雕像,灯光倾洒,黑夜中,那扇明亮的窗子上,映着她模糊而又孤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