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对余颂言的敌意,祁文并不是第一天知道。从高一开学起,李清就在有意地针对余颂言,这是班里的同学都看得出的。
但因为余颂言性格高冷又不爱说话,班里的同学对她也就有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看法,再加上李清为人的张扬霸道,大家也都默契地选择了中立。反正,在他们看来,余颂言也从未理过李清,外加她又是李班的心头宝,李清再怎么嚣张,也不会真的拿余颂言怎么样。
而祁文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开始注意到余颂言的。和李清同学三年,祁文还是十分了解李清的性格的。因为不熟和不清楚李清为什么会针对余颂言,一开始,祁文也是抱着好奇和观望的态度。后来,随着同班久了,祁文也开始由好奇转变为观注。之后,随着学习内容的难度和深度的加大,他们也开始了接触和讨论问题。现在听李清这么说,祁文联想起,李清那段时间对自已的变本加厉纠缠也似乎有了理由。
可再怎么说,错终归是在自已身上,是自已受不了她的纠缠,这又关别人什么事?
沉默了片刻,在李清愤而怨恨的目光下,祁文转过了身。
成片的竹子挺立在他的身后,在那层层地竹叶下,他的面容平静,一双往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眸里此刻已全然没了笑意。
“怎么?生气了?”祁文的神色变化,李清自是瞧在眼里。她讽刺一笑向前走去:“我就好奇了,那个贱人除了自许清高外,我哪点比不上她?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她?”
李清的这个你们涵盖的范围很广,已经不只是祁文一个了。
李清把话,已经摊开了。祁文也开始不耐了。仔细想来,这几周李清的争吵纠缠的焦点,也几乎是围在了余颂言身上。因为之前,李清也因为别的女生来和他吵过,后来,也因为他的反感,也就过去了,再者经过昨晚的谈话,祁文也觉得这一页应该掀过去了,所以刚才李清一口一个贱人的说着,祁文以为她是说的别人,压根就没往余颂言身上想。可现下,听她这么说,也算是清楚了。他顿了顿,在抿了下唇后道:“我不喜欢她,和你分手,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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