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在余颂言的身上,她的身姿修长,精致的眉眼微微颦蹙着,校服上的校徽在亮光下异常的显眼。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除了那次外,这还是余颂言第一次看到这么平静的于莉,她和平常一样,十分地注重仪态,既使是坐着,也是不忘端庄。
余颂言低下头,将身上的书包放下并将鞋子换掉,她的步子很轻,看了几眼于莉后,就提步向房间走去。
干净的地板上泛着点点的亮光,在走到房门前时,余颂言的步子一顿。她抬眼看向前方,只见房门大开,屋内摆放着的一些东西,因为外边亮光的缘故,也显露出了各自轮廓。
余颂言虽然没有对个人隐私那么的在意,但也并不表示她是完全的不在乎,平常敲门进门这类的礼仪,她还是很看重的,在关门开门这方面她也是养成了习惯。
每次离开家前,余颂言都会把房门关好,现在,看着大开的房门,一切都是不言而喻了。
余颂言的面色微寒,沉默地提步向前。
她按开灯的开关,看着房内乱糟糟的一切,垂放在侧的手指紧紧地聚合在一起。所有的情绪在一刻全部的被点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夹杂着现在所看到的,余颂言只觉得心里是一阵疲累,她闭了闭眼睛,在稍缓了一下心绪后,将拎在手里的书包放在地上,弯下了腰。
到底要怎样才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漠视呢?
以前余颂言不知道,她只知道去用自已简短的语言来回应于莉的所在所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渐渐地明白了这句话,所有歇斯底里争吵的背后,都会蕴藏着一些在乎,而当你选择不在去争吵或疲于争吵,对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感觉时,那才是真正的将她推出了自已的世界。
而于莉就是这样,她用自已的行为一点点地将自已推出了余颂言的世界,也让余颂言明白,原来漠视一个人,也并不是很难。
灯光明亮,夜色昏暗。屋子的一角,余颂言的睫毛下敛面色寒凉,以沉默来示自已的回应。
客厅里,于莉端坐在沙发上,一向温柔的脸上,此刻毫无波澜。
夜风吹动阳台上的窗帘,也掀动了桌子上的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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