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玉点点头,泪水落下,心疼的看着凤临月。这个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是怪她太过于自私了,从小就教给她不好的东西,把她逼成了这样。
再反观凤璇玑,吴楚玉虽然担心她的身体安危,却很清楚的相信,凤璇玑能够度过这一次难关。
越灵珊看着不可一世的安达顺说道:“你别做梦了,你从北疆带来的那五万精兵,都是我北越国的将士。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吧。”
安达顺面色变了变,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出。但是很快,他恢复了理智,冷冷一笑,根本不为所动。
他看向越灵珊,说道:“你那五万北越精兵又如何?我可不止带了五万人马。”
凤璇玑狐疑的看着他,探子报来的就是五万人马。为何会不同呢?是安达顺在耍诈,还是探子被收买了?
凤璇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安达顺笑了笑说道:“凤璇玑,我知道你们对我这次入京多有防备。我明面儿上,是带了五万人。可是这些时日,我早已经让我的人偷偷乔装成汉人,入京了。现在只要你们敢动我,我就放出信号弹,他们会动手,杀光这个城里的无辜百姓。”
凤璇玑心里一紧,万万没有想到,安达顺会这么做。是他们低估了他。
凤璇玑看着安达顺,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凤璇玑,你不是自认命大嘛,今日我就来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众人看向安达顺,他突然大笑,看着凤临月。
吴楚玉紧紧的将凤临月搂在怀里,防备的看着安达顺,说道:“她已经疯了,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安达顺慢慢的靠近,吴楚玉眯着眼,防备的望着他。只要他敢伤害凤临月,她随时会和他拼命。
他走到凤临月的身边蹲下,凤临月满脸泪水,安达顺扯开嘴角,笑笑说道:“把你的刀给我,我帮你杀了凤璇玑,好不好?”
提起杀掉凤璇玑,凤临月的双眼通红,喊着:“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本宫封你为王。”
吴楚玉拉着凤临月,恨恨的说道:“月儿,不能给。璇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凤临月恨恨的说道:“不是,她不是。”
凤临月推开吴楚玉,将匕首交给安达顺,笑了笑,说道:“你只要能够杀了她,本宫立马让皇上,封你为王。”
安达顺笑笑,看着苏孟焱,将匕首扔了过去。
他说道:“苏孟焱,一边是你爱的女人,一边是天下的臣民,你自己做个抉择吧。”
苏孟焱没有答话,就这么愣愣的站着。
他看向凤璇玑,她胸口的血迹已经被风干。苏孟焱知道,她现在是凭着一口气在撑着,她根本受不住这第二刀。
凤璇玑看着苏孟焱,笑了笑。她蹲下身子,捡起匕首,朝着苏孟焱走去。
苏孟焱看着她,摇摇头说道:“璇玑,不要。”
凤璇玑红了眼,此时她的眼里也充斥着泪水,她张了张嘴。声音立刻变得哽咽,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笑了笑,泪水却遍布整张脸。
凤璇玑自嘲自己无用,胡乱的摸了一把泪水,吸吸鼻子,说道:“苏孟焱,家国天下,远比我重要。那么多的臣民,他们不能枉死。”
苏孟焱吼道:“朕不做这个皇帝了,家国天下朕都不要了,朕只想要你。”
凤璇玑泪水滑落,笑了笑,哽咽的说道:“苏孟焱,你我注定没有缘分。”
苏孟焱看向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凤璇玑又道:“当年是我在冷宫救了你,却被凤临月冒认了身份,害的我们阴差阳错。一直以来,我只想要活着,不论是嫁入苏王府,还是辅佐你登基,哪怕之后去北疆和亲,我都只想要活着。”
凤璇玑看着苏孟焱,凄惨的笑笑,泪水再次滑落。
她说道:“可是现在,我突然不想活了。”
“璇玑。”苏孟焱看着她越走越近,竟然有些害怕。
他叫住凤璇玑,凤璇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看着苏孟焱笑笑,朝着他继续走近。
苏孟焱退了退,凤璇玑握着他的手,将匕首交到他的手上。
凤璇玑轻轻的抱着苏孟焱,泪水滑进他的后背。
她低声说道:“皇上,我已经让黑鹰和羽卫去排查北疆的叛军,你杀了我,争取时间。一定要守住我凤临国的江山,一定要杀掉逆贼,我死而无憾。”
“璇玑,我不要,我要你活着。”苏孟焱将她紧紧的抱着,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里。
凌漠北看着这一幕,对着安达顺说道:“你想要什么,拿去就是,放了璇玑。”
安达顺看着凌漠北,嘲讽的笑笑,只道:“凌漠北,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还是北疆的汗王?你现在就是丧家之犬。”
安达顺的嘲讽,让凌漠北红了眼。他举着拳头就要去打安达顺,凤璇玑喊住他。
“漠北。”
凌漠北顿住。
凤璇玑看着他,笑了笑,那笑容依旧让人如沐春风。凌漠北心里一凉,竟然无助的掩面而泣。他恨自己无法保护好凤璇玑。
凤璇玑看着苏孟焱,换上最好的姿态。她依旧挺直了脊背,绽开一抹笑颜,眼里散发出光彩。
众人看着她,都为她心疼。
安达顺拍拍手,说道:“好好好,还真是不错啊。这一场生离死别,正是看的我泪眼婆娑啊。不过,如果你们再不动手,只怕城里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凤璇玑转身看着苏孟焱,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苏孟焱摇摇头,不愿意。
凤璇玑怒道:“苏孟焱,你现在不能有儿女情长,天下百姓都指着你呢。我是皇后,是你的妻子,我理应为天下分忧。”
“我不要。”苏孟焱也红了眼吼着:“朕不做这个皇帝了还不行吗?”
凤璇玑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苏孟焱愣住了,他们也愣住了。
凤璇玑摸了摸他发烫的脸,笑笑,说道:“不行,至少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