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翼桓的话,吴楚玉感到一阵恶寒。
她摇摇头,说道:“凤翼桓,你真可怕。”
“对。”凤翼桓冷笑,眼神变得很陌生,在没有初见时那般柔情。
“我得不到的东西,毁掉又如何?”
吴楚玉吸吸鼻子,一脸无措,双眼通红,害怕的看着凤翼桓。
凤翼桓又说道:“你听好了,若是要嫁,你此生只能嫁给我。否则,我会不惜用一切的手段,尸体也好,骨灰也罢。哪怕是衣冠冢,你吴楚玉也是要和我捆在一起的。”
“你之前说了不会逼我的。”吴楚玉哭着喊道。
凤翼桓愣了愣,心里颤了颤,说道:“那你就当我食言而肥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吴楚玉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
凤翼桓红了眼,又说道:“我会去找父皇指婚,你若是悔婚,吴家就等着陪葬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凤翼桓大步离开。
吴楚玉大喊着,心里很是难受,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麻姑赶紧进来,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她紧紧的抱着吴楚玉,也为她感到难过。
“姑姑,帮帮我,我不想嫁给他,他就是个魔鬼。姑姑求求你。”
麻姑很是无奈,可是她一介女仆,能怎么办?除了紧紧的抱着她,陪着她哭泣,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凤翼恒疾步匆匆的离开了吴楚玉的闺房,直奔皇宫。
皇帝见到他急急回宫,一脸愠怒,问道:“呦,小九儿这是怎么了?”
皇帝偏疼凤翼桓,私底下,经常会这么叫他。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准允。”
他说着,便跪下了,势有皇帝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苗头。
皇帝眨眨眼,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将他扶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想要娶吴楚玉为王妃。”
皇帝听了大笑,摇摇头,只道:“你就为了这事儿?”
凤翼桓点点头,皇帝白了他一眼,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急什么?那吴家姑娘不是和你挺合得来的嘛。”
凤翼桓张张嘴,想要说出事情的经过,可是又不敢。毕竟皇帝对他疼爱,十有八九是因为太师的原因。可是皇帝对凤翼寒,却是不一样的。他没有什么地位,但是皇上却特别的看重这个儿子。
他嘟着嘴,说道:“总之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指婚,让儿臣早日完婚。”
皇帝误以为,是凤翼桓见吴家丧子,吴楚玉伤心难过,而对她心生怜悯,想要保护她。
他笑笑,说道:“九儿,这件事情急不来。吴家才丧子,你若是马上迎娶吴楚玉过门,只怕落人话柄。这万一吴家心里也不痛快,那可就不好了。”
“父皇,不会的。吴家是一直都希望我早日娶了吴楚玉的。”
皇帝不傻,自然是知道的。凤翼桓的身后可是太师府,多少人巴巴着,想要和太师府联亲。吴家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要借着太师府的势力,继续往上爬罢了。
皇帝想了想,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答应了。
一个太师府已经让他手忙脚乱了,若是在来一个将军府,只怕天下是真的要易主咯。
皇帝笑笑,拍拍凤翼桓的肩膀,说道:“此事还有待商榷,你也不必太心急。你和吴小姐情投意合,她早晚是你的王妃。”
“父皇。”
凤翼桓无奈的喊了声,皇上有些不耐烦了,又说道:“你眼下不该以这些儿女情长为重。你是我凤临国的皇子,你该重视的不是女人,而是朕的这万里河山。”
凤翼桓不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他还想要说什么。
一旁的太监拦着他,说道:“九王,可别胡闹了,若是惹得圣上不高兴,可就不好了。”
凤翼桓气愤的跺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吴府里,吴楚玉被凤翼恒那么一吓,心里很是没底。
吴晋来给她送饭时,发现她红肿着双眼。
吴晋问道:“怎么回事?”
吴楚玉扑在他的怀里,说道:“三哥,救救我,我不要嫁给凤翼桓。他就是魔鬼,魔鬼。”
她放声大哭,吴晋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哄着。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麻姑将今天听到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吴晋。他眉心紧拧,双眼迸出寒光,问道:“九王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不敢撒谎啊。”
吴晋恨恨的说道:“真是欺人太甚,他不过是仗着太师府的权势罢了。”
“玉儿你别怕,三哥会保护你的。”吴晋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丝温暖。
大家都说,吴家的三个儿子,除了吴海,另外两位就是废物。老二好色无能,老三软弱可欺。可是吴楚玉心里最明白,二哥虽然好色,却是一心想要为吴家做出贡献的人。三哥看似软弱,其实最有骨气,也最疼她。
相反,一向看着精明的大哥,是四个人中,最无情义,攻于心计的一个。他处处针对两个哥哥,排挤他们,在父亲目前处处抢尽风头,才会让他们被埋没。
吴楚玉吸吸鼻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三哥最疼我,一定会为我谋一条好出路的。”
吴晋看着吴楚玉,笑了笑,说道:“妹妹,你觉得,凤翼寒可会爱你?”
她愣了愣,不明白吴晋为什么会这么问。
随后想了想,说道:“三哥,哪怕六王最后不会爱我,可我爱他啊。我不后悔。”
吴晋看着她许久,随后笑笑,拉起她的手,安抚着:“我的妹妹聪慧可人,善良温婉,他一定会爱你的。但愿,他会用性命去守护你,也不枉费你为了他这般折腾。”
吴楚玉娇羞的低下头,吴晋揉揉她的小脑袋,说道:“玉儿,只要你爱他,你能够幸福,这个忙,三哥一定会帮到底。”
“谢谢三哥。”吴楚玉笑笑,靠在吴晋的怀里,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多年以后,吴楚玉每每思念此事,就痛心疾首,若不是她太任性,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