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从小培养
如此这般,这群小孩安生了两三天,姚苏雨也顺利的给他们都种上了牛痘。
剩下的就只剩观察几天,看看这群小孩儿会不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比如发烧头疼之类的。
等观察期过了之后,就可以放这群小孩回家了。
而且这次收治完二三十个人,下次就可以挑战更多人数了。
幸运的是,这一批小孩儿,别看长的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还都挺皮实的。
种完牛痘之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特殊反应,观察的差不多了,就送他们回家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一群小孩儿里面,有几个小孩,引起了姚苏雨的格外注意。
一个男孩叫大力,多么朴实无华的名字,也不能说是他爹娘给孩子起名的时候,没怎么用心,而是这个孩子居然天生神力。
光从体型上来看,这个叫大力的男孩儿,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只比同龄孩子稍微壮实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他吃饭的时候,一直不停的加饭。
一开始,大壮娘还以为是孩子在家的时候,没吃过这么精细的大米白面,馋的慌,所以想多吃一点儿。
但是越吃越多,大壮娘就害怕了,赶紧跟姚苏雨说:
“小姚大夫,你快去给那个孩子把把脉,可别给孩子吃积食了。
我先前也是一时心软,想着孩子可怜他,他一要,我就给他盛。
但是盛着盛着,感觉这饭量都够两个大人吃了,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吃这么多,万一撑坏怎么办?”
不愧是当娘的,做事情就是心细。
姚苏雨听完之后,立刻去给这孩子把脉,问大力撑不撑?大力说自己还没吃饱。
再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孩子天生神力。
大力的力气能大到什么程度呢?他能单手举起村子里面磨豆子的石磨。
而且大力从小就能吃,他爹娘也知道他天生神力,所以在吃喝方面从来不限制他。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他爹是个猎户,有一次进山打猎时,不小心摔下山崖,尸骨无存,从此以后就剩孤儿寡母了,那生活条件自然直线下降。
从那之后,大力就再也没有吃过饱饭。
要不是大力小小的一个人,就算是跟成年男子比试一番,也能不落下风,他还真不一定能守住自家仅剩的一点家业。
前段时间,听村里人说去种牛痘,能够白吃白喝,大力很久都没感受过吃饱的滋味了。
所以不顾他娘亲的劝说,毅然决然的跟着小伙伴们一起来到了仁济堂,果然这里就是天堂!
姚苏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天赋异禀之人,回去之后自然当做个新鲜事儿,跟楚廉提了提。
楚廉居然也挺感兴趣:“等他们回家时,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去帮我问问这孩子的家里人,愿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来培养?”
楚廉一直都在培养自己的人手,那种中途收用的,必然比不过从小悉心培养的,后者更忠心一些。
而且这种天生神力之人,根骨肯定更好一些,练起武来一日千里。
所以这次送这些小孩回村的时候,姚苏雨就跟着一起去了。
而且除了这个天生神力的大力,还有一对姐弟引起了姚苏雨的注意。
这对姐弟俩,姐姐胆大心细,不仅嘴甜,会来事,眼睛里还比寻常小姑娘多出了一股光。弟弟沉默寡言,但是无比聪明。
这么小的孩子,家境又很一般,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认字。
但是这个姐姐就敢于主动跟姚苏雨提起:“苏雨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写自己的名字?”
头一天教的东西,她第二天就学会了,紧接着,又求姚苏雨教她算数。
反正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像块海绵一样,如饥似渴的学习新知识。
这种向学的劲头,和在困境之中不断为自己争取好处,敢想敢做的性格,就足以让姚苏雨另眼相看了。
而这个弟弟虽然平时不声不响,但是跟在小药童身后晃了几天,居然能把这几天那小药童经手的所有药材,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虽然不识字,但是听别人念过一遍药方,就能牢牢记住,并且记住了那些字的形状,再配合着读音,勉强把那些字认了下来。
这种独特的认字方式,足以证明这小男孩有多聪明。
姚苏雨一并对楚廉说道:“这简直就是小神童,生在农家真是可惜了,家里没有条件供养,白白耽误了他的天分。
我准备去他家里看看,每年资助他们一点银子,让他爹娘送这孩子去念书。
至于那个姑娘,我准备跟他爹娘谈谈,把人收到我身边来。”
如果是在现代,这么聪明的姑娘,肯定能够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但很可惜,这里是古代,女子未出嫁之前被捆在家里干活,十几岁的年龄就嫁人生子,然后继续在婆家干活。
仿佛一辈子除了当牛做马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还不如到姚苏雨身边来,学几年知识,争取当个女医。
等打出名声来,再开个小医馆,自给自足,立个女户坐产招夫,不比去婆家当牛做马好多了吗?
所以送这些孩子回村那天,姚苏雨就主动跟着去了。
姚苏雨安排了好几辆马车,把这些孩子挨个送到家,一排的马车挨个进村的时候,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一些不用下地干活的婆子大婶们,手里拿着东西,一边缝缝补补,一边跟身边人闲聊唠嗑,远远的就瞧见那些马车了。
“你们快看,这是谁家的阔亲戚来了?”
“好家伙,一口气来了七辆马车,也没听说过谁家有这么富的亲戚呀,谁这么深藏不露?”
“王翠花,是不是你家的?你之前不是说你闺女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了吗?
是不是那富贵人家的老爷看你闺女长的漂亮,纳你闺女做妾了?”
王翠花听到这般带点酸气的调侃之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腰杆一挺:
“那还真说不定,反正我闺女命好,他小的时候算命的就说了,我闺女是一辈子的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