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兄妹吵架
马车夫那边自然是尽心尽力。
毕竟姚苏雨可是给了五两银子当做定金,别说让他帮姚苏雨跑街串巷,探听几个消息了。
就算是让他给姚苏雨磕个响头,他也未必不愿意。
一晚上的功夫,马车夫就把西市那些相熟人家跑了个遍,有些人家早早睡了,他不便上门,马车夫第二日活都不干了,继续上门拜访。
而姚昀之那边,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他回到姚府之后,便吩咐姚管家把府中的下人都召集起来,他有话要问。
姚昀之是府里的长房嫡子,他的话在姚管家这里,分量还是很重的。
姚管家立刻就把府中看门扫洒帮厨的下人小厮、丫鬟婆子全部都叫到前院里来,但是其他几个小主子那里的下人,可就没这么积极勤快了。
尤其是陇月院里的下人,更是三催四喊都没来。
姚昀之沉着脸,不耐的开口:“怎么回事?”
姚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三小姐正在涂丹蔻,院里的小丫鬟走不开。”
“她涂丹蔻重要,难道能重要的过娘亲的安危吗?让姚胧月带着自己院里的下人赶紧过来!”
姚管家见姚昀之真的发火了,只能再跑到姚胧月的院里,跟三小姐说好话,好说歹说才把人请过来。
姚昀之一见姚胧月的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抓到西厂的人,可是他的亲娘,三妹妹竟然还有心思涂指甲。
这事若是传出去,说她不孝那还是轻的,保不齐还有人会戳她脊梁骨,骂她是白眼狼。
于是姚昀之就忍不住,训诫了姚胧月几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哪里能当得起大家小姐的身份?
娘亲出事了,你就该把后宅的责任担起来……”
姚昀之也很有长兄的风范,对着姚胧月一顿训。
姚胧月最后实在是被骂急眼了,忍不住反唇相击:
“大哥,你说我在浪费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在西厂的牢房里受苦,可你现在大张旗鼓的把大家伙都叫到一块儿来,又是在干什么呢?
难不成是想靠咱们府里的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去西厂劫狱吗?”
“你要是有本事,就出去拜访一下自己的同窗好友,看他们家中是否有关系,能搭救娘亲,别只会窝里横,对着我们嚷嚷!”
姚胧月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丝毫不心虚。
那可是西厂,姚胧月要是光靠自己,肯定进不去,可她的那些手帕交也必然不会帮她。
那些人都坏的很,只会看她笑话。
这么一来,姚胧月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着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是故意放着娘不管,大哥凭什么骂她,还骂的这么狠?
可姚昀之看着姚胧月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心头涌上无限失望。
“你跟姚苏雨比真是差远了,四妹妹都嫁出去了,还操心府中的事。可你身在府中,不仅不帮忙,让你院里的下人过来都推三阻四的,真是让人寒心!”
听说姚苏雨还好,姚昀之一提姚苏雨的名字,姚胧月瞬间就炸了。
她把手里的帕子挥的猎猎作响,激动起来尖声喊道:“姚苏雨?你竟然觉得姚苏雨会在这件事情上帮忙,真是可笑极了。
难道你不知道娘亲之所以被抓到西厂,就是姚苏雨从中做的手脚吗?”
“她个小贱人,早就看娘不顺眼了,这次逮着机会还不往死里折磨娘亲!大哥,你究竟被姚苏雨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要对他唯命是从?
先前姚管家找上门去,求姚苏雨帮忙,从中疏通一下关系,姚苏雨都狠心拒绝了。”
一说起姚苏雨的坏话,姚胧月就像是长了八张嘴一样,怎么说都说不完。
而且姚管家那次回来之后,也没少在附中告状,所以姚胧月更觉得自己有理了。
“并且姚苏雨还把从小看养她的姚管家给赶了出去,她这样冷心冷心无情无义的人,你听他给你出的主意,还不如去西厂门口打魏高进一巴掌来的快。”
这样他就能被抓进去见娘亲一面了。
姚管家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时不时的附和几句,一口咬死姚苏雨,现在就是一个白眼狼。
这让姚昀之更不耐烦了,明明姚苏雨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大家好,还要被人如此误解,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闭嘴!”姚昀之警告信的看了姚胧月一眼,“带着你院里的下人在边上站着,我没说回不准回。”
随后,姚昀之就切入正题,开始逐一审问。
审了一晚上,终于有了头绪,姚昀之随便梳洗一番,吃了些糕点垫肚子,就立刻朝督主府赶去。
他要立刻跟姚苏雨说他的发现。
而姚昀之并不知道,在他的马车慢悠悠的走上路之后,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辆同样的马车。
正当姚昀之朝姚苏雨这边赶来时,姚苏雨正在接待昨天夜里临时找来帮忙的马车夫。
“师傅,喝口水不着急,慢慢说。”
马车夫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坐时,只敢稍微挨了个边儿,不停的搓着手,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在来之前。还以为自己只需要跟姚苏雨碰个头就行了,没想到会被正儿八经请进来。
这么富丽堂皇的房子,他进来之后,连走路都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了,真是紧张坏了。
“橙花姑娘,我帮你问清了,那些去抢粥的人都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过施粥的人说他家姥爷姓什么,但是这个人长什么样,那些人都记得。”
姚苏雨心中狂喜,可算是柳暗花明了。
“快,你给我形容一下他的样子,我这就把人画出来。”
姚苏雨用毛笔用的不太顺畅,直接拿起画眉的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实不相瞒,学医的人都有一手好画工,毕竟画人体解剖图,可是他们的基本功。
只见姚苏雨,飞速下笔,没一会儿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像就跃然于纸上。
马车夫简直看呆了:“橙花姑娘,你可真厉害。既然你有这一手,干嘛还要担心主子会不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