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证明清白
楚廉见她话里话外都暗示自己,姚苏雨是因为自己是阉人、守不住寂寞这才红杏出墙,他想到刚成亲姚苏雨就摸清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阵阵无语。
就在他要将此事糊弄过去、尽早出宫的时候,姚苏雨的声音却在他们身后响起:“德妃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与夫君恩爱得很,什么逃走不逃走的?”
德妃一惊,她转身看向宫门处,只见姚苏雨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她的眸子亮得出奇,似乎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而此时头都磕破的崔宜,见到姚苏雨出现在这里,简直如看到救命恩人一般,赶紧上线道:“楚夫人,你赶紧跟楚大人解释,我跟你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姚苏雨不由得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傻子不成?
这样的脑子,是怎么成为驸马的?
还是说公主就好这一口?
崔宜的这番举动,可算让德妃抓住把柄。
她似笑非笑地道:“驸马爷还说自己跟楚夫人没什么,你们这熟络的劲儿,想必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我与驸马今日的确不是第一次见面。”
知道这一切都是德妃在背后算计,姚苏雨可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她看了一眼崔宜,“仔细算算,今儿个是第二次见面了。”
楚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神情间看不出恼怒。
德妃心里简直要笑开了花,只是面上还是要多加劝慰。
她看了楚廉一眼,见他脸上喜怒难辨,便故作良善地道:“先前是在御花园见面的?”
“那倒也不是,就是在这座冷宫里见着的。”
姚苏雨此言一出,德妃身后的人一片哗然。
瑞雪更是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偷人还偷出自豪来了!还真是自甘下贱!像你这种女人就该送去沉塘!”
姚苏雨正想好好跟这宫女说说道理,楚廉却反手抽出长剑,速度极快,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瑞雪的发髻就被削去大半。
瑞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瘫软在地。
姚苏雨对楚廉霸气的行为十分满意,她走到楚廉身边,“你可信我?”
楚廉已经用行动身体力行地表明态度。
德妃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她冷冷看向楚廉,“打狗也要看主人,楚大人,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娘娘身边的宫女需要好生调教了。”
楚廉将姚苏雨护在身后,他知道德妃行事向来毒辣,经此一事只怕要彻底记恨上姚苏雨。
可他必须得拿出态度,让德妃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楚廉!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德妃心中怒火正盛,她紧紧地盯着以维护的姿态将姚苏雨护住的楚廉,想质问他究竟还记不记得他的大业。
可这里人多口杂,她只能将矛头对准姚苏雨,“方才你都听到了,我没有冤枉她。她自己说跟崔宜不是第一次见面。”
“娘娘苦心孤诣地想让我跟崔宜发生点什么,我自然要顺着娘娘的话说。”
这里只有他们几人,姚苏雨可不怕说真话。
她淡定地道:“是娘娘宫中的小太监送我出宫,我去了哪里娘娘再清楚不过。娘娘如果真的不想看着我给楚廉戴绿帽子,又何必给我下药、将我送到这里呢?”
“什么下药?姚苏雨,你丑事败露还想污蔑我?”
不由得冷笑两声,德妃早就想到姚苏雨醒来之后会将这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她早就想好托词:“我只是派人将你送出宫去,你中途要去哪里,哪里是一个小太监能干涉的?
你是东厂督公夫人,有生杀予夺的权力,难不成这小太监还能得罪你?”
“德妃娘娘,你说这小太监是因为不敢得罪我,所以才看着我跟驸马幽会?”
姚苏雨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她冷笑两声:“你是一宫主位,掌管宫中太监宫女的生死,你对他们的控制才是最直接的。
至于我,我不过是宦官头子的老婆,平素行的是治病救人的善事,小太监是怕我还是更怕你,这可不好说。”
“你惯会强词夺理!”
见姚苏雨竟如此巧言善辩,德妃简直要被她活生生气死,她拿手指着她对楚廉道:“即便她这么说,可她与崔宜私下相会是事实!奸夫在此,楚大人,难道你要不闻不问吗?难道你就不怕沦为满朝文武的笑话?”
笑话?
自皇上赐婚给他那天起,他楚廉早就成为笑话。
他又岂会在意这些所谓的虚名?
只是见德妃对此不依不饶,他看向身侧的姚苏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姚苏雨眨眨眼,楚廉这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拿出更为确凿的证据?
姚苏雨想了想,从包中取出一只小白瓶,“这是我平日用做防身的药粉,今日进宫之前,我怕宫中有歹人对我欲行不轨,便在身上各处都涂抹了些。
我事先服用过解药,这药粉对我不会起作用,可旁人要是触碰到我,身上便会起疹子。比如这样——”
见瑞雪捧着自己的头发站在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姚苏雨索性拖她过来试药。
瑞雪本想躲,却被姚苏雨一把抓住手,又被楚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也只能乖乖地任由姚苏雨试药。
药汁稍稍往她手腕上一倒,瑞雪就感受到一股子刺痛。
再看腕子上已经起了一圈红疹。
而姚苏雨为了向众人证实自己身上涂抹了这种药汁,又拉起瑞雪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抹,瑞雪顿时吃痛地收回手。
如此不争气的表现引得德妃立马瞪了她一眼,可瑞雪也委屈极了,她看着自己红肿的手,默默地退回德妃身后。
“如果我跟驸马爷有私情,驸马爷怎么着也得跟我好生亲热一番。
可你们看驸马全身上下并无异处,便说明自始至终,我跟他都没有实质地接触过。”
说到这里,姚苏雨又真诚地望向德妃,“娘娘,你是伺候过皇上的人,总该比我这不通人事的人要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