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荀子晋的逼问,赵玄耸了耸肩,“我也没什么办法,谁叫你老兄自作主张要收拢残兵的,本来这事由我大哥去做的,你这么一来我也没什么办法呀!”赵玄两手一摊,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不管,是你毁了粮仓,你得想办法给我解决。”荀子晋一副小媳妇状。
赵玄故作委屈道,“我这出人出力还出钱,帮你解决了禹城之危,你不感谢我给我几万两银子也就罢了,还让我给你解决粮草的问题,不带你这么坑兄弟的。”
“鬼才信你呐,你要是解决不了粮食的问题怎么敢让你大哥收拢残兵为你赵家所用,我就不信,快说你有什么条件。”荀子晋两眼一白任由你狮子大开口,我只管听。
赵玄终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也不是没有,你禹城就那么大点地,我也算过了,最多留五千残兵帮你守住禹城,这剩下四万我就带走,至于粮草我会留一部分够你一年所需就留在宣城,剩下的你就别问了。”
荀子晋起身道,“不行,五千太少了,我要一万,而且粮草也要够两年的,我禹城都成那样了百姓还怎么活,不给不行啊。”
赵玄一副心疼的模样,却也达成了心里预估,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道,“行,一万就一万,粮草也管够行了吧。”
这可把一旁的赵凡看懵了,赵凡虽然处事光明磊落,但有些事,有些地方还真得靠自己这个弟弟,这不要脸的精神简直比奸商还奸。
荀子晋听完如释重负,大手一挥道,“走进城,趁几位哥哥都在,各路豪杰也没走,我还没来得及摆庆功宴,回禹城。”
赵玄心里那可是算计好的,在来禹城之前他就收到梅林先生的书信,让他尽可能的把刘宏单独除掉,之后收拢残兵,把粮仓和军械还有钱财收起来,为已所用。
这次大战最大的赢家不是禹城荀家,更不是江湖立信,而是趁火打劫,不仅拿到了四万残兵还得到了粮草军械还有财物,这些东西加起来那可是西蒙小半的国力,最亏的就是西蒙了,本想着刘宏收了禹城增加国力,万万没想到刘宏狼子野心想称王称帝,最后赔的血本无归,又无处申诉,这个苦果只能忍了吞下。
…
禹城王宫,夜晚灯火通明,各路豪杰见到酒那是各个嘴里馋的流了口水,侥幸活下来的众人不论认不认识,熟不熟悉的,大家一概称兄道弟,一并来了个不醉不归。
今夜禹城王宫完全就是个街巷,醉在哪里睡在哪里。
赵玄几人也是伶仃大醉,但唯独赵凡一滴酒未沾,众兄弟都怕赵凡酒后发酒疯,那也太吓人了说不定这禹城王宫都被他拆了,只能委屈赵凡喝茶。
谁都没有发现,赵玄扶着李秋叶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大殿,一股寒风吹过,吹醒了三分醉意。
“奇怪吗?”赵玄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李秋叶负手而立,看着朗朗夜空,“是,按道理禹城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见到无面人的身影,也没见韩阳和王楚州,难道一开始刘宏和他这十万雄兵就是个弃子!”
“哈哈…”赵玄忍不住笑出声来,“李老前辈说的没错,不过无面人到是真的来了,只是在禹城外就被拦住了,而且来人还是韩阳的心腹青介,不过据他说韩阳的确把刘宏当成一颗弃子,他们的目的是消耗西蒙国力。”
“你认识他?他是你夜幕的人?”李秋叶不由得一怔,夜幕的手都已经伸到了南黎,那东晋是不是也有夜幕的暗桩,不过转念很快就明白了。
初见这小子的时候他就提醒自己,东晋皇室和幽州老氏族早有往来,那不是猜测定是有真凭实据,李修白不由得牙根疼。
“不,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在极北草原他是有机会杀掉我们的,只是这人似乎并被什么所困不得已才为韩阳卖命,大家又都是年轻人自然说的上几句话。”赵玄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
“你就不怕…”
不等李修白说话,赵玄已知晓他要说什么,“我不担心李前辈借我之名除掉青介,在我看来青介虽然不是九州百姓,我也并无把握将他劝说投靠中原,可留一个熟人毕竟不是什么坏事,还请东晋守夜人卖我个情面,万一哪天在战场上碰到了他手下留情。”
李修白粘着胡子爽朗一笑,事到如今在赵玄面前李修白也不好隐瞒什么,“行,我会通传下去的,对了青介真的没有派人进入禹城?”
赵玄摇着头,“没有,他们一行人在禹城外百里就被我们的人发现了。”
“那你有问过荀子晋九牧王鼎还在吗?”李秋叶赶紧凑上前一副紧张的模样。
“这?我还没来得及问过,毕竟这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冒冒失失的问人家,会让人起疑心的。”
“刘宏既然是个弃子,那青介此番前来目的为何?”李秋叶捻着胡须思索道。
“快,赶紧的把荀子晋找来,赶紧去看看王鼎丢了没有。”李秋叶推搡着赵玄。
很快赵玄拉着醉意惺忪的荀子晋就来到了李秋叶跟前,“你问吧,我不好问。”
荀子晋拱手施礼,打了个酒嗝,“李前辈,您有何话尽管问便是。”
“你家祖传王鼎还在吗?”李秋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问。
“王鼎?您要那玩意?应该在吧,在宗庙里。”
李秋叶拉着荀子晋,“走赶紧去看看,可能没了!”
“一个鼎而已,李前辈不用担心。”
“坏了!”赵玄一拍大腿,心中预感不好,青介怎么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行踪。
三人急匆匆的赶往宗庙,打开门就看到一地狼籍,石像牌位均被打落在地,荀子晋赶紧来到中堂那尊最大的荀家老祖石像背后,然而为时已晚,石像后背被人打开,王鼎早已不知去向。
“大意了,青介趁我们放松之际偷走了,唉!”赵玄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