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和独孤月出了皇城,走在长阳街上,朝着将军府走去。
孤独月出了皇城一路上快步疾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将军府门口,看着高大的府门不由得又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敲门去呀。”吴涯在身后笑道。
“要不我还是回去换件衣裳吧。”独孤月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处。
“这会怎么又注意到这个了?”
“你看,他们家这么大,门口却非常干净,门外的花坛和院落看起来非常讲究,不担心小流氓的眼睛,我担心他母亲会怎么看我。”
吴涯低着头捂着嘴笑了笑,“这个你到也不必担心太多,这院落原本是他舅舅白庭的,十多年前白家搬离了叶城,这院落就荒废了一段时间。
后来将军府出了这事就搬到了这里,不过我可听说了,他母亲是白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培养的,知书达礼且大气,但也不会在意你裙子上的血渍的,走吧,都到这里了。”
“不许笑话我,对长辈要尊敬,说不定我一气之下嫁给你五叔,我就是你长辈了。”独孤月涨的脸通红。
“好好好,不笑了,我来叫门。”说罢上前拉起门环扣起了门。
不一会徐管家开了门,一看是吴涯赶紧施礼,“吴涯殿下,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快请进。”
徐管家将吴涯请进门回头一看只带了个女子,身旁并没有带侍卫,正纳闷之际吴涯开口问道,“赵玄在吗?”
“二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再去杜家大院,这位是?”
“这位是独孤月,来找赵玄的,这样吧,我们也去杜家大院,或许能在路上碰到他,如果他先回来了就让他在家等着我。”说完二人拜别徐管家朝着杜家大院方向。
杜家大院,被烧的只剩下几处石墙,只剩下半截的木门能看到院内已成了焦土,院中高大的树木只剩下漆黑的焦炭,树枝摇摇欲坠。
一辆四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到了。”
掀开门帘,赵玄第一个跳下了车,“雷雪你们在车里等着我。”
随后子晋和陈魁相继下了车,跟着进了杜家大院。
内院中一股臭味迎面而来,那是几具烧焦的尸体,官府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这里应该就是杜汝铭的寝室了。”子晋指着脚下的石板上还有毛发烧焦的灰烬,用手一捏碎成了粉末。
赵玄蹲下身寻找着可能留下的痕迹。
“赵玄,咱们来这里找什么?”自己一大早就被赵玄拽了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找找看有什么线索,谁抢先抓走了杜汝铭,这事我总觉得很奇怪,怎么会那么巧我们要找杜汝铭就被别人抢先抓走了。”
就在这时听到陈魁远处的呼喊声,“你们两个快过来看看。”
“走去看看。”赵玄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寻了过去。
到了之后看到陈魁指着拐角的道,“你看那。”
顺着手指的方向二人看了过去,一堵白墙堵在了院中偏廊的尽头。
“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堵院墙吗,可能是杜家没那么多钱了后面就不盖了之际堵住了呗。”子晋一脸不屑道。
突然他好像察觉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指着陈魁又指了指白墙,“那里为什么没被烧成黑的?”
三人走过去围着墙看了看,这堵墙高两丈仿佛是刻意为之,跟其他的墙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看不出来,但两边的墙体都被火熏的漆黑,唯独这里仿佛火就过不去的一样。
“这里一定是有人刻意的在保护,来找找看有没有暗门,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赵玄顺着墙体摸了摸找寻可能的机关。
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机关,突然轰隆一声,一阵烟雾升腾。
陈魁一拳将白墙打出了窟窿。
子晋回头看了陈魁一眼,只见他正笑嘻嘻的正得意,“吓我一跳!
你还真够直接的。”
三人从坍塌的墙壁中走了进去,一看,这就是杜家老宅的祠堂,但由于年久失修木门上的红色因为风吹日晒已经脱落,只有最高处在屋檐下的还能看得到,窗纸也已经全部脱落。
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祠堂虽然年份久远,可地上却是一尘不染。
入门旁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杜家的历史,祠堂内的牌位整齐的摆放着,烛火燃烧,香还冒着烟,这里的一切都说明了杜家还一个人。
“找找看,这个人或许知道杜汝铭被谁抓走了。”
两人心领神会,几人开始分头寻找。
赵玄上下打量着祠堂里的一切,一本族谱摆在案前,正堂中央却挂着一副画,并不是肖像画,而是一副描绘着杜家酒坊繁荣的景象。
画中几人正在一口老井旁倒着水,两口蒸锅冒着烟,酒流进三个酒池,四辆马车走四方,五艘帆船通四海,落款时间是天谕二百三十四年。
“这个杜家酒坊这么久远,还真是难得,可惜了!”不知何时子晋也站在赵玄旁,看着画喃喃道。
“是啊,杜家酒坊的酒文明久远,到现在也是北纪各大酒楼的上品,怎么会一夜之间被人给端了窝,很奇怪是不是。
我总感觉它的消失和林大哥那些人所去的矿脉有关系。”赵玄看向子晋说出了自己心中很久以来的疑惑。
“有道理,一个酿酒卖酒的能和什么人有什么仇怨,一定不是酒的问题。”正说着话子晋看着一旁的两座石像感觉有些奇怪。
一座石像是一个人中年的模样,身材伟岸,一手指着天,一手捂着一把高粱。
而另外一个却是个瘦骨伶仃的老头,闭着眼蹲在石台上,一只手还扣着自己的脚。
“你看这个石像有些奇怪啊,谁家会把一个瘦骨伶仃的老头刻画出来摆在这,最起码也得是个天庭饱满的老头才好看嘛,这么瘦一股风就能吹倒,多不和谐。”
赵玄仔细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这也太影响子孙后代对前人的尊敬了,谁会跪拜一个抠脚的老汉呀!”
两人大笑回荡在屋内。
“不许笑!”一个苍老却滑稽的怪叫声打断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