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将军府的赵玄前来登门拜访。”庄和正在自己书案前舞文弄墨,一张刚铺好的宣纸上刚落下一笔。
“谁?”庄和貌似自己听错了。
“将军府赵印的小儿子赵玄。”官家站在门口道。
“他?”庄和有些纳闷,但人已经来了也不好直接拒绝,“让他来吧,你去倒杯茶。”
不一会就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
“校尉赵玄见过庄大人。”一身装扮的赵玄来到了户部尚书庄的门厅前。
“呦!赵将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庄和笑脸相迎,来到了厅堂处。
“庄大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精神,多年不见您已经贵为一品尚书大人了,恭喜恭喜呀,这么久才来拜访还请勿怪。”赵玄笑着道。
“赵将军也不简单,二十岁不到就已经是皇上钦定的校尉了,前途无量呀!”
“今儿有一事相求还请庄大人行个方便!”赵玄摆了摆手,两名家丁抬着一大木箱子走了进来。
“咣当”一声放在地上差点把地板砸烂了,放下箱子两人迅速离去。
“庄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赵玄打开箱子,金光闪闪,满满的黄金。
庄和瞟了一眼,“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
“无功不受禄,还请赵将军抬回去吧。”
“那我就跟庄大人明说了,我最近在找一个人,一个家住古井坊姓林的,已有十多年未见,几个月前去寻访才知道那人已经古井坊,我想请庄大人帮我查查,看看此人现在何处。”赵玄笑着施礼道。
“这恐怕难办到,我户部虽然掌管天下户籍,可要查一个人去了哪里可是很麻烦的,而且此人若是改名换姓,又或者被押进大牢,更难查了,要从当地府衙去查,来我这恐怕你来错地方了。”庄和命人去端茶过来。
“那这样,就用这五百金换大人一文蝶,好让我去当地府衙去查,大人觉得如何?”
庄和看着赵玄,慢慢试探问道,“赵将军,倘若你要找的那人已经死了你会怎么办?”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他的就找谁算账呗。”赵玄漫不经心道。
“那害死他的人也死了你会怎么办?”庄和再次试问。
“唉!那我只能烧烤纸,告诉他的在天之灵了。”赵玄突然眼睛盯着庄和,眉头紧锁。
“庄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我那姓林的大哥已经不在了?”
庄和被赵玄这么突然一问愣了一下,而后语气轻松道,“没有,只是随便这么一问。”
“不对,庄大人。”赵玄一字一句咬着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会问我他死了我会怎么办?凶手也死了我会怎么办?快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庄和一脸镇定,笑着道,“赵将军,你想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看看那人在你心中份量。”
“这些金子还请将军带回去,文蝶我可以给你写,只是户部的文蝶只用于到县,所以还请赵将军告诉本官你要去哪个县衙,我这才好下文蝶。”
“那就有劳了,骊山矿,庄大人看看他属于哪个县衙的就往哪里下吧。”
庄和笑着道,“放心文蝶明日便送到府上。”
“庄大人不打扰了,告辞。”说着转头就要离开。
庄和在后面招呼了两人道,“明日我下一道文蝶,你们两个带着文蝶和这箱子送到将军府上。”
两人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爹!刚才那人是赵玄嘛?”庄栈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满满一箱金子。
“嗯。”
“他找您干嘛?”
“你不是在隔壁都听到了嘛,还问!”
“那您就这么轻易就给他了?”
“一个文蝶,连长孙殿下都在帮着他,我能不给嘛,再说能查到那是他的本事,后面的事情交给别人处理去,我才没有空给他们擦屁股。”庄和甩了甩袖子,回到了自己书案前,拿起笔墨就把文蝶写了出来。
用信封封好,放在了案前,“有的时候不是自己的事就不要强行掺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庄栈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金子放进了自己钱袋里。
赵玄驱车行驶在长阳街上,路过自己年少时经常去的牌坊下,回想着户部尚书庄和,工部尚书胡权,还有刑部等人和自己会面的场景,不禁发笑起来。
车上的子晋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这帮王八犊子,一个个客客气气的都给我装,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连我闯刑部的事也当作没发生过一样。
你看看那个刑部李大人,上来还嘘寒问暖的问我爹腰还疼不,工部胡大人竟然问我将军府旧邸什么时候重修。
更可气的是户部庄和,一脸和气样,还试探问我那人死了我会怎么办?这帮人全是一丘之貉。”赵玄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子晋却一脸笑意,“我看你也可以呀,还和他们相互吹捧了一番,你看看你现在这装扮,要是手拿纸扇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吗?”
赵玄没心情搭话,思索半饷终于下定决心道,“这样不行,在这么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只能靠损招了。”
“什么损招?”子晋有些好奇问道。
“我还就不信了,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那只能对不起他们的妻儿老小了。”
“你这话说的,跟人家妻儿老小有什么关系嘛!”一旁的闵珑偷着笑,仿佛在看个笑话。
“你们几个过来。”赵玄摆了摆手,陈魁,子晋,郭欣,楚红,闵珑都凑了上去。
一阵耳语后,郭欣面红耳赤,楚红有些不屑,陈魁和子晋却面面相觑一脸莫名兴奋。
闵珑瞄了一眼轻声道,“斯文败类。
长的一张书生意气脸,净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要去你们去可别叫我,我可不去。”
赵玄却笑着道,“嗨,不去也不是不行,那么多人我往哪里安排呀,我想了半天也只有你们那个大花船最安全。”
“你!”闵珑气的把头扭了过去。